微微咬牙,嗓音低凜,「朕哪里都不舒服,夏,笙,暖,你好好說說,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嗯?」
一個小國公主,他竟不知道她有如此之多的能耐!
能用毒已經讓他大為震驚了,但是想想,**蠱毒盛行,她會也沒什麼。
可是,扳手腕,投壺,搖骰子,箭術,劍術,她竟是信手拈來,還無比精通。
她一個小姑娘,去哪里學的這些流里流氣的東西!
夏笙暖被掐得有點疼,吸了吸鼻子道,「皇上,臣妾說過的,臣妾琴棋書畫都不太會……」
「所以呢?」
「所以,別的姑娘花在琴棋書畫上的時間,臣妾,臣妾就花在了這些不太務正業的地方,哎,也怪臣妾天生麗質,得天獨厚,一學就精,然後,然後就成了這樣的臣妾……
皇上您要嫌棄的話,臣妾明個兒就把,就把琴棋書畫學起來……」
夏笙暖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小聲,後面都快要沒聲兒了。
宮非寒想到她那一手狗撒野般的字體,竟然無法反駁。
磨著牙盯著她,好一會才道,「比試就比試,剛才為何用那麼危險的招式,要是……」
要是傷著了一點點,看他不收拾她!
夏笙暖听得眨了眨眼,「求皇上明示,哪處招式危險?」
宮非寒︰「……」
特麼怎麼那麼想揍人呢!
「危險而不自知,罪加一等!」
「臣妾,臣妾確實不知哪處危險?」
夏笙暖弱弱,每一招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她不會有危險,小公爺也不會有危險。
「最後一招,有誰比劍會不避不閃,迎劍而上的,夏笙暖,你當這具身體是你自己的嗎,你已經和親西涼,這身子是朕的!
你傷它一點點試試?
你要是不愛惜它,讓它受到哪怕一丁點傷害,朕即刻命人出兵吞並了**,讓整個**皇室成為階下囚!」
嗓音如冰雹,一字一頓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夏笙暖一臉懵,然後慢慢就反應了過來。
男人難得說這麼多話,嗓音還冷得像冰,脾氣暴怒,像極了暴君,還把她的下巴掐得痛得要死。
可是,她竟是不怕了,看著男人黑如曜石燃著烈火的雙眸,忽然道,「皇上,你是在擔心臣妾嗎?」
宮非寒滿腔的怒意忽然僵滯了一下。
「朕為什麼要擔心你,朕很生氣!」
「哦,那皇上要怎麼樣才不生氣?」
「怎麼樣朕都很生氣!」
「……」
「皇上你放開臣妾,臣妾想辦法讓你消氣。」
「……」
男人盯了她好一會,放開了掐著她下巴的手,長指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冷聲道,「別說那些花言巧語,沒用,朕今天無論如何要將你……」
男人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了唇邊一片溫熱。
女孩忽然貼了過來,低低道,「那就不說花言巧語了,臣妾用……做的。」
男人虎軀一震。
仿若有無數棉絮的落進了他的心腔,將胸腔的怒意驅趕。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
他美眸微眯,等著她更深入的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