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白玉折扇伸了過來,敲了敲溫定北緊緊捏著骰盅青筋暴突的手,清亮好听的嗓音響起,「乖兒砸,你這麼搖不中用,還是得輸,讓爹來。」
溫定北定了一秒,唰的一下抬眸,看見了夏笙暖那張似笑非笑邪肆囂張俊俏無比的小臉。
這臭小子!
特麼,他還敢出來晃悠,就不怕他打死他?
想到他讓趙燦帶給他的話,溫定北肺腑都想要炸!
這臭小子,就是看死了他不敢去軍營!
十八種兵器任他挑?
呵,不知道他是出自武將世家麼!
等過兩天他身子恢復了一些,他遲早虐得他跪下叫爹!
溫定北胸腔翻滾著劇烈的情緒,死死的盯著夏笙暖。
夏笙暖邪肆的挑了挑眉梢,哎,說到底她還是心太善,不忍看到自己的乖兒子輸掉了褲子。
看到溫定北的呆愣,一旁的宮澤狐疑的抬起了眸。
呆看清夏笙暖邪肆俊逸的小臉,宮澤整個人就像一顆點著了的砸彈,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夏笙暖,呲牙欲裂,「特麼臭小子,是你!」
夏笙暖折扇一抬,拍開了他指過來的手,清涼的道,「這位公子你誰呀?可不可請不要動手動腳!」
「你特麼不認識本世子?!」
宮澤怒火燒得比一旁的溫定北還甚,死盯著夏笙暖,恨不得將她拆骨入月復!
他一定就是上次那個小結巴,拿走了他兩萬兩銀票不說,特麼還擺了他一道,讓他成為百官大臣暗搓搓的笑柄!
他要碎了他!
宮澤青筋暴漲,雙眸赤紅,掐緊了拳頭,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夏笙暖睨了他一眼,涼涼道,「天子腳下,什麼都不多,就是世子特別多,本公子為何要認得你,你頭上鑿字了嗎?」
宮澤︰「……」
溫定北︰「……」
這囂張的話,特麼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宮澤看著他邪肆囂張的樣子,想想那天小結巴的樣子,雖然兩人長得無比的像,可是,這感覺完全不同。
這臭小子,張揚肆意囂張,那天的小結巴,傻愣愣得像個二愣子似的。
一時間有點不敢確定了。
轉眸看向了身旁的連香和喜雨。
連香和喜雨也糾結,長得是一模一樣似的,可是那天那個小侍衛,明明就是個二愣子小結巴呀!
宮澤看兩人也懵,轉過眸,瞪著夏笙暖,冷聲喝道,「有一個大內侍衛長得跟你很像,老實說,與你是什麼關系?」
「哦,大內侍衛啊,那是本公子二弟,有點結巴,有點二愣,不過武功極高,深得皇上贊賞,所以,本公子也是有後台的人,這位世子,建議不要拿手指著本公子喝話,本公子生氣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夏笙暖涼涼一句,一扇子拍開了他指過來的手。
宮澤被拍得猝不及防,生生挨了她一扇子,手腕都疼了一下。
更怒了!
一拍桌子道,「弟債哥還,既然他是你二弟,你二弟作下的孽,由你來承擔!」
夏笙暖一听,涼涼嗤道,「兄台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各自都是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褲子負責,兄台這是看本公子不順眼呢。
恰好,本公子也看你不太順眼,既然誰也不服誰,那咱們比試比試如何?」
夏笙暖說罷,唰的一下,將溫定北壓在手下的骰盅握在了手上,虛空一搖,「啪」的一聲扣在了桌面上。
動作干脆利落,帥氣無比。
晃花了一眾人的眼。
溫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