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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尷尬得恨不得掘地躲起來,他拱了拱手,再次道謝一聲,就匆匆逃開了去。

福元圓略略惋惜地看了眼少年的背影。

還想多問幾句,就見安順提了一個食盒小跑了進來。

「殿下,娘娘,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秦澤接過食盒,親手把熱騰騰的鮮蝦小雲吞,醬牛肉和熗炒小白菜擺在桌上,又拉了福元圓過去︰「滿滿,出門在外只能將就些用用,我晚膳時嘗過這幾樣,味道還過得去。」

福元圓午時從京城出發,一路趕過來幾個時辰未曾停歇,路上又遇到大雨,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于是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呼嚕嚕吃起來。

她吃相斯文卻不慢吞,很快一碗小雲吞就見了底,醬牛肉和熗炒小白菜也吃了大半。

秦澤在旁溫潤如玉地微笑,眼底蘊著別樣的幸福。

早知道媳婦兒這麼惦記他,他才沒離開京城幾個時辰就跟了過來,他今早就該帶上媳婦兒一道出門才是。

拿起熱毛巾給媳婦擦了擦臉,秦澤又轉身從熱盆子里擰了毛巾,拉起媳婦的手,仔仔細細地幫她擦拭。

福元圓挑挑眉,享受熨帖的服務,半眯著眼瞅著秦澤忙來忙去。

見秦澤把毛巾放到一邊,空著手朝她走過來,福元圓不由打了個呵欠道,「阿澤,其實讓銀寶來做這些事就好。」

秦澤微笑︰「我閑他們礙眼。」

「滿滿。」

他低聲叫著福元圓的名字,伸手幫她去了外衣,摟住一道躺進床榻上。

福元圓側躺在秦澤懷里,單手抵著他的胸膛,昏黃的燈火中,一雙眼楮熠熠閃光。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突然跟上來了?」

秦澤回視她,墨黑如畫的眸子含笑︰「滿滿怎麼跟上來了?莫不是想我了?」

福元圓滯了一滯,她家阿澤啥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伺候她吃飯不說,還幫她梳洗,現在還一臉黏膩膩的表情,讓她後背的毛孔都忍不住一陣陣收縮。

甩了甩頭,福元圓決定先說正事兒。

「我們打听到消息, 神醫在延慶縣。」

秦澤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黑如曜石般的眼楮黏在福元圓的臉上。

他的視線如絲如縷,劃過飽滿光滑的額頭,拂過新月般的眉毛,滑向小而挺直的鼻尖,最後落在飽滿紅潤的唇上。

紅唇翕張,正巴拉巴拉地說著他不在乎的事情。

「二皇弟定然是早就知道 神醫在延慶縣,」福元圓認真地輸送著得知的信息,「我們是否應該改道去延慶縣?畢竟以 神醫的性子,二皇弟恐怕請不動他。」

秦澤嘆口氣,這麼美好的夜晚,為什麼要浪費在思考那些不值一提的事情上?

然而媳婦那黑幽幽的美眸執意看著他,讓他只好想了一想,道︰「無妨,延慶縣離清水縣不遠,我們去了清水縣,再轉道過去頂多耽擱一兩日功夫。」

他們在父皇跟前各領一縣,無論 神醫是否在清水縣,按理都是要去趟清水縣看看才是。

況且,既然 神醫不好相與,讓二皇弟先去踫個釘子挺好。

覷了眼心不在焉的秦澤,福元圓不由惱怒,小食指戳了戳眼前結實的胸膛,決定開始算算賬。

「阿澤,你老實說,剛才那個青衣少年是個姑娘,你知道的對不對?」

秦澤挑眉,無可無不可地應了︰「她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干系?」

「怎會沒有干系?」

福元圓瞪圓了眼,下巴微揚,嘴一撅,「若是女子,剛才我要是沒來,你和她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家分分鐘可以要求你負責!」

秦澤失笑︰「她穿的是男子衣服,若真有那樣的想法,我自會讓她這輩子都只能是個男人。」

福元圓眨眨眼,這特麼是什麼意思?

秦澤眯眼看那紅唇彎彎,似乎又有著無數疑問要出口,心中不由一嘆,想也沒想地朝那紅唇堵了上去。

如此良辰美景,就連窗外惱人的雨聲仿佛也變成了天地間最動人的樂聲。

雨綿綿不停地下了一夜。

翌日一早,青衣少年早早就起了身,她眼下微青,一夜沒有睡好。

小廝端了水進屋︰「姑娘,咱們怕是要早點離開這里為好,只怕那些官兵再來搜查。」

青衣少年接過巾帕擦了擦臉︰「那些官兵找不到咱們,定然會往始興縣去。我們現在出門,反倒容易落入他們的手里。」

她分析得有理,小廝一听急了︰「姑娘,那咱們怎麼辦?去往京城的方向,始興縣是必經之路。」

青衣少年抿了抿蒼白的唇︰「而今還有一個辦法。」

驛館的床鋪偏硬,睡得並不舒服。

如果不是身邊溫熱的胸膛倚著,福元圓怕是醒得更早。

簡單梳洗後,夫妻倆正準備去膳廳用早膳,就听得銀寶前來稟報︰「殿下,娘娘,昨天那人求見。」

對女扮男裝出現在秦澤房間的人,銀寶自是沒啥好印象。

就等著主子一聲令下,去將人趕走。

昨天殿下都說了不認識她,還歪攪蠻纏地貼上來,鐵定不是什麼好事。

秦澤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被福元圓按住他︰「昨日你不是說她是清水縣典簿的女兒?加之官兵在追捕她,倒是可以听听她想說什麼。」

青衣少年仍舊是男子裝束,走入房中略有拘謹地看了眼秦澤和福元圓,一咬牙跪了下去。

眼前的兩個公子雖沒有表明身份,但那通身的氣度,輕描淡寫的神情,定是有著高貴的身份。

父親的情況緊急,等不得她千里迢迢去京城搬救兵。

「小的懇求兩位公子救命!」

「小的父親是清水縣的典簿,因為父親不同意將家中長女嫁于清水縣縣令的兒子為妻,」青衣少年自發自地講述道,「被那縣令以無端的罪名入了獄。父親在清水縣勤勤懇懇地做了十多年的典簿,從未犯過一個錯。」

她講到這里,悲從中來,「家中母親一病不起,弟妹年紀尚幼,還請兩位公子出手相幫,小的願結草餃環報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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