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蝶產于**,以尸為食,又名**食尸蝶。」付明蕤連連搖頭,「但那個蓮悠悠知道,所以她處處先我一步。她捉走那婉清,我當作胡鬧兒戲。哪知我盤問賽仙閣的龜公後,才知所有清倌之中,只有那婉清來歷不明。我派人搜查婉清房間,搜出了一件奇怪的首飾,疑是**土著那邊的款式。哥,我這次……可能真的要輸了……」付明蕤抬手扶額,他感覺自己這次查案,處處有如新入門的菜鳥,完全圍著那蓮悠悠打轉。
「輸給一個女人?」付明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神探二弟居然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
「男女何干?」付明蕤倒反是生氣不平起來。
听見弟弟的語氣,付明溯不由留意,似乎這蓮悠悠對弟弟已讓弟弟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京城婦孺無知,是因她們不讀詩書,若是讀了詩書,或許也能為官。這次我輸,就輸在沒有那蓮悠悠見多識廣,若我能知什麼**靈蝶,又怎會被那個蓮悠悠到處忽悠,搶了先機!」付明蕤越說越氣,竟是一時停不下來,「還有那個太子!給我搗亂不說,還看上了那個蓮悠悠,想要左擁右抱,皇上怎會讓他作這公判,這,這不是在給我媽添亂嗎?!」付明蕤一想到端木卿塵的種種,就怒氣涼水難消。
他這氣根本不是丫鬟能消的。若是能讓他揍端木卿塵一頓,他這氣自然就消了。
付明溯听完反是不再追問,而笑意融融看生氣的付明蕤︰「二弟,從未听你能提及一個女子,那個蓮悠悠可是個美人?」
付明蕤听見付明溯的話,再次勾起滿心煩躁,轉臉憤懣看付明溯︰「大哥,你怎麼也跟那花心太子一樣?」
「呵……」付明溯淡笑不語,舌忝舌忝唇,輕輕拍了拍付明蕤赤果的肩膀,「你這氣,到底是不服那個蓮悠悠處處壓制于你,還是太子看上了那個蓮悠悠,有意抱回宮?」
付明蕤依然不明自己大哥的話︰「我是氣端木卿塵給我擾亂,妨礙我斷案!」
「哦~~~看來你真的生氣了,敢直呼太子名字了。」付明溯笑呵呵看他,「但我怎麼看,你是在氣端木卿塵相中了那個蓮悠悠呢?」
「他相不相中關我何事?」付明蕤抬手將清水撩撥到了自己的身上。
付明溯再次沾濕布巾,將水擰落付明蕤長發︰「因為,二弟你也相中了。」
付明蕤在付明溯的話音中怔坐,腦中忽的響起一聲耳鳴,心思便像是空了一般,讓他怔愣出了神。
夕陽緩緩落于西城,給整座京城涂上了一層淡淡金光,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在夕陽中閃閃發光,如在宣告夜間的繁華即將來臨。
九門內也掌了燈,圓桌上,又放上了一大盆饅頭和幾碗清水。
婉清坐在桌邊一直無語,呆滯枯坐,雙目空洞無神。
姚廣大人也是好耐性,便一直陪著她,她不言多久,他便陪了她多久。
雲錫和雲瑤在一邊下棋打發時間,胖佛坐在婉清身旁輕念佛經,如是想用佛經勸慰這離魂失魄之人。
棺爺又從房門內而出,小萵苣這次大著膽子拉著棺爺的胳膊和他一起出門。小小少年,幾分羞澀,幾分膽怯。
「還不說嗎?」棺爺拿了個饅頭給小萵苣,坐在了姚廣大人身邊。
姚廣大人瞪大眼楮,將一個饅頭和一碗清水遠遠推到婉清面前,小心翼翼地說︰「婉清姑娘啊,不說沒關系,你放心,我們九門不流行言行逼供,你好歹吃點東西吧,別餓著自己。」
婉清沒有抬頭,也沒有看饅頭,依然雙目無神地呆坐在那里。
「老頭兒,別費精神了,讓那個蓮大忽悠來,她有本事,她來問啊~」雲瑤單手托腮,放落棋子。
「誒,話說他們都去一下午了,該不是真走了吧。」雲錫開始往門外張望。
雲錫的話讓姚廣大人緊張。
「哼,這下偷雞不著反是蝕把米。」棺爺好笑地靠在桌邊,「大人你想留人家,但人家嫌咱們窮,跑了,還拐跑了你的心頭肉小凜子。」
「不會的不會的,悠悠姑娘答應我的,她不會走的。」
「都說是忽悠的悠了~~~」三娘從門內斜靠而出,輕吐雲霧,「還不是怪大人您湊合,現在,那大仙兒,明顯就是有錢的主~~馬車都是北方易家的~~~」
「什麼?!北方易家!」一群糙老爺們額加一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哪里會注意馬車上的細節。
「大家別擔心,這不是那個阿麒的行李還在嘛。」胖佛指向一邊何仕麒丟下的那個小山一樣大的包裹。
姚廣大人看見,心中安了不少。
大家正看何仕麒的包裹,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立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只見,竟是一塊石碑長了腿!
哦,不是,是有人背著那塊石碑。
大家看清是何仕麒背著石碑正驚奇時,蓮悠悠和凜霆鈞便在隱隱燈光之中,徐徐而入。暖暖燈光灑落他們身上,郎才女貌,賞心悅目。
「誒誒誒。」雲錫立刻不放過這最佳埋汰他妹妹的時刻,「你看人家那才叫一對兒~~」雲錫戳雲瑤已經氣得鼓起的臉。
「哼!」雲瑤拍開雲錫的手,就雙手托腮,撐在棋盤上生悶氣。
「悠悠!悠悠你回來了啊!」姚廣大人立馬迎出,比迎接皇上還要積極
「duang!」何仕麒將石碑放落,大家紛紛過來觀瞧,只有雲瑤依然坐在遠處生悶氣。
蓮悠悠問姚廣︰「問出了嗎?」
姚廣大人看看廳內呆坐的婉清搖搖頭。
蓮悠悠笑了︰「沒事沒事,等付明蕤來了,一起問。」
大家又是一驚,怎麼還要等付明蕤?他們現在已經抓到凶手,再找回馬昀的尸體,那就是贏了,怎麼還要等付明蕤過來? 這操作他們有點看不懂了。
蓮悠悠拍拍身旁的石碑︰「我先找個地方放房子。阿麒,你再背起來,放這里太隘路了。」
「好咧!」何仕麒再次背起石碑。
蓮悠悠便往大廳走入,悠然的模樣像是選地兒造房。但九門就這麼一畝三分地兒,哪有地方給她造個房子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