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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把他一腳踢開

晏時玥去了皇後娘娘那邊,出來的時候,甲和上前稟報︰「小晏大人說要見你。」

晏時玥就溜達著過去了,天氣不冷不熱的,兩人找了一個開闊的小亭子說話。

晏時蕤跟她道︰「那個曲斯年,他今天過去找你了?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哦!」她就道︰「他毛遂自薦,說要來當我的軍師。」

她就跟他學了學當時說的話,包括他評價他的那一句。

晏時蕤本來就是個愛操心的,一直听她說完,表情越來越是無語,他瞪著她道︰「他自己跑來自薦,你就直接用了?」

「沒啊!」她十分理直氣壯的道︰「我這不是檢驗過他說的對,才用的麼?」

「那能代表什麼?」晏時蕤道︰「就那麼幾個路子,叫我猜我也能猜中!而且他如果是受人指使,不是猜的更對更準?你這也太草率了!」

晏時玥莫測高深道︰「這世上什麼人都可以用,端看怎麼用。」

晏時蕤呵呵︰「這種話皇上說我信,你說,我不信。你直接告訴我,你要打什麼主意?將計就計?」

「不啊,」她道︰「為什麼要弄的這麼復雜?他就是一個軍師,又不是天天跟著我,又不是甲和他們,他是什麼人,是好是壞,有沒有人指使,有那麼重要麼?」

「你說有沒有那麼重要!」晏二郎簡直要咆哮了︰「這很重要啊!這非常重要!」

晏時玥簡直要被他笑死了。

她站起來,按著他肩膀,把他按到亭凳上坐下︰「可是他說他的,我又沒有听?你在朝堂上不也要踫到形形**的人,難道個個都是好人?難道個個你都要去查清楚?你自己沒有自己的判斷麼?」

他道︰「這怎麼能一樣!」

「這有什麼不一樣?全都是外人啊!」

晏時蕤瞪了她半晌,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晏時玥的想法就是,貼身用的人,例如微欣、例如甲和,都必須是自己人,因為她在家里時,是一個放松不設防的狀態,所以絕不能有「外人」和「壞人」。

但是曲斯年對于她來說,就跟朝堂上那些人一樣,是「外人」。只是談話的地點不同,並不能代表什麼。

晏時蕤試著給她歸納了一下,晏時玥連連點頭︰「二兄真是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晏時蕤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要有這麼一個人在?」

「因為他會給我分析啊!」晏時玥道︰「有人主動找上門,吧吧的給我掃盲,普及朝廷潛規則,又不用我花錢,我為什麼要拒絕?就算**是假的,但知識是真的啊!」

她頓了一下︰「我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我對身邊的人,有精確的劃分。」

她手臂在身邊劃了一下︰「例如你們,是家人和親人,是屬于休悉與共的那一種。另外一種,是朋友,類似許先生,說話可以暢所欲言,出了什麼事情也可以互相扶助。但是像這個人,就是上下級啊!永遠不會熟不拘禮,他永遠不能跟我提要求,不能跟我交淺言深……所以,這對我有什麼損失?我什麼時候覺得不需要了,就把他一腳踢開!」

她做勢腳一踢,背著手兒看他,非常瀟灑。

晏時蕤扶額看了她半晌,無奈的搖頭笑了。

然後他才道︰「行吧,有這麼個人擺著,也不是沒好處的,起碼那一方,可以暫時消停了。你心里有數就成。阿旌知道這事麼?」

「知道啊!」她道︰「他來自薦的時候,阿旌就在呢!」

「成,」晏時蕤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坐回去,道︰「被你鬧騰的,我都忘了我要說什麼了。我是看到曲斯年跟張致知說話,才想著過來問你一聲的。」

晏小狐狸又給她重新普及了一下朝中的形勢。

例如除了林弗建的林黨之外,還有裕郡王金鶴嶠的金黨,這個張致知,就是金鶴嶠的弟子。

但畢竟如今的形勢就是君強臣弱,所以更多的可以稱之為「皇黨」,例如右相徐明修,例如內閣次輔孫玄成,例如淳郡王等等。

晏時玥心說原來淳郡王是皇上的人啊!咋娶了這麼個媳婦兒呢?

一邊又想,曲斯年給她講的時候,好像刻意淡化了金黨的存在呢……呵呵呵呵……

正說著,就見馬義過來了,晏時蕤就走了,馬義過來施禮道︰「小殿下,皇上說,御史這兩天彈劾你的……有點多。」

她派人圍了刑部的人住的院子,所以從昨天開始,御史就開始噴她了。

因為她畢竟是公主,跟皇後他們住在一起,她能進朝臣們住的這邊,朝臣卻不能進她們住的這邊,所以肯定要去煩明延帝的。

晏時玥道︰「你跟阿耶說,再幫我頂一天,到明天上午我就去解決這個事兒。」

馬義施禮退下。

第二天上午,晏時玥果然過去了。

在這邊不用上朝,只是明延帝召人議事,然後要見的人各自侯見。

她一過去,幾個御史果然在外頭侯著,一見正主兒來了,立刻圍上來怒斥她。

說真的,她一直覺得這幾個御史,真的是每時每刻都有飽滿的工作熱情,噴人的時候那叫一個真情實感義憤填膺啊!

晏時玥穿著官員常服,氣派十足。

她負著手听了幾句,才反問︰「我在查案子,唯恐泄密,所以叫人圍了那邊,這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御史道︰「院中都是朝廷命官,怎麼能視同于囚犯?」

晏時玥道︰「什麼叫視同于囚犯?我都說了是怕泄密……當初科舉會試時,也把考院關了,那也是視同囚犯嗎?」

那御史語塞︰「兩者怎能相提並論?」

「為何不能?」她道︰「都是為了防止泄密啊!」

另一個御史道︰「兩者看似一樣,實則大為不同。會試之時,考官都是臨時抽調,封鎖考院,是為了讓考官專心出題,專心閱卷,防止回家居住,受人滋擾,又或者無意之中泄密……可是此時,刑部本就是掌律令刑法之處,相爺所謂的‘查案子’也正是刑部的職責所在,相爺不與刑部同僚共議,反而把他們關了起來,這不是擺明不信任他們?這不是‘視同囚犯’又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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