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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火焰?」

喬雙鯉終于知道了顧隊的火焰特質是什麼, 他不由得坐直身體, 睜圓眼楮,眸光亮晶晶的︰「顧隊好厲害!」

語畢, 喬雙鯉又忽然皺起眉,警覺左右看看, 極小聲懊惱道︰「哎,我不該問的。這個不能讓別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了顧隊的火焰特質故意針對這一點, 那一旦輸了, 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是失敗,什麼是勝利?」

顧臨安笑了, 他用叉子沾了小牛肉的醬汁,隨意在盤子上橫豎畫了方格,收斂了鋒銳的目光,就像午後慵懶的大貓︰「如果我和你下五子棋,我輸了, 那是失敗嗎?」

「五子棋……不算吧。」

喬雙鯉下意識道, 話一出口, 才恍覺自己想法走了岔路。顧隊哂然一笑,調侃道︰「如果照你這樣說,想要制裁我的火焰簡單的要命, 只要隨便找個醫生來跟我比賽救治病人,我不得大輸特輸,完全失去戰斗力?」

「我一開始只想到了戰斗方面。」

喬雙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頭腦靈活, 很快就想明白了︰「勝利會讓火焰變得強大,但不勝利,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就像他自己的絕望火種一樣,喬雙鯉可巴不得自己過得陽光健康,哪里有正常人天天期盼著要絕望呢。

「火焰是獵殺者獨有的力量,就和魔法師會魔法,巫師會巫術一樣。絕大部分獵殺者都希望自己能夠變強,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就需要依照著火種的特性,主動貼近。」

「而不斷提升的力量,又會促使人繼續沉浸下去。到最後反被力量控制。這是不可避免的,你可以想象成仙俠小說里,每一次進階都會踫上的心魔。」

顧臨安抬手憑空點了點喬雙鯉的心口,食指又落在自己胸膛上,嘴角勾起︰「我們這里都住著一只心魔,這玩意不是東西,成天叨叨咕咕的,想讓人往歪道上走。你弄不死它,想要變強又繞不過它,煩人的很。」

「怎麼才能治住這個心魔?」

喬雙鯉情不自禁地追問。顧隊挑眉,反問他個問題︰「小喬,你想變強嗎。」

「當然了!」喬雙鯉月兌口而出,轉念看顧隊攤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覺得沮喪,腰身一塌靠在椅背上嘟囔︰「想要變強就得按著它的路子走,對嗎。所以說抑制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生活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不再使用力量……」

他情緒低落一陣,自己又振作起來。目光灼灼地望向顧隊,慎重認真的問︰「顧隊,什麼叫釋放啊。」

「釋放……當然是我們都懂的那個釋放了。」

顧臨安無辜眨了眨眼,見喬雙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繃住臉,一本正經道︰「放下心中的提防忌憚,正視自己的力量,和自己和解……這些都是虛話。」

「我的經驗就是多戰斗。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比賽,要狠下心,豁出去的,生死之間趟過幾個來回。自身有了底氣,才能從容不迫的應對改變。怎麼著把火焰消耗完了,也能得片刻安寧。」

「確實是這樣……」

喬雙鯉若有所思,他想起來自己剛成年的時候無邊無際絕望涌入時的痛苦,疼痛能讓他癲狂發瘋的大腦恢復一絲清明。相比于那時候突如其來的劇痛恍惚,現在細水長流的悄然改變才更讓他毛骨悚然。不過顧隊說的確實有道理。

戰斗,疼痛。

喬雙鯉把這兩點牢牢記在心里,忽然想起了什麼,好奇興奮地抬頭望向顧隊︰「顧隊留在英國是不是因為世界賽的原因!」

「這麼快就猜到了?」

顧臨安挖了一叉子蔬菜沙拉放到喬雙鯉盤子里,見他本能向後一仰,嫌棄撇嘴,小貓咪似的炸了毛。盯著它看了半晌,一小片菜葉戳了老半天,到底是顧臨安給他叉的,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勉強往嘴里塞。見到這樣,顧隊心尖軟了軟,嘴角微微勾起,又眼疾手快給他挖了一叉子蔬菜沙拉。

佯作看不到喬雙鯉一臉控訴的表情,顧臨安慢條斯理吃完了盤子里的牛肉,不在意道︰「確實有點關系。世獵協想邀請我擔任總裁判來著。」

總裁判!

喬雙鯉心中驚呼,隨後眼楮一亮︰「那顧隊會參加游輪聚會嗎!就是那什麼,海洋之星號!」

「哪有這樣的好事,總裁判的事要等到六月份決賽了。」

「啊,這樣啊。」

喬雙鯉有些失落,卻也沒太喪氣。裁判的邀請還在他抽屜里放著,原本他不想接這個。但現在卻又動了點心思。這時候,就听顧隊又‘嘖’道︰「說是總裁判,實際上就是給你們當保鏢去了。歷年世獵賽決賽都在禁區,明面上說是死亡率一半要簽生死狀,說到底還是要有幾個s級將軍壓場子。倒是個好機會,能看看別的國家那些狼啊蛇啊的,危險歸危險,機遇也挺大。」

喬雙鯉听了一愣。決賽在禁區舉行?地點還在英國,剛好六月份。那時候不正好該到王選第二階段了嗎。

看樣子許多獵殺者都會在這個時候到禁區里來,還有挺多大佬級的人物壓陣。到那時自己身為黑夢王說不定不免得和他們打交道。

想到這喬雙鯉就覺得頭疼,當初以那個身份撞臉顧隊就已經倒霉透了。苔原戰爭的時候他感覺到遠方那些強悍氣息,恐怕黑夢王早就受到了許多國家大佬的關注,又正趕上國獵賽在英國這地界舉行。喬雙鯉一听這事懨懨的,自暴自棄想到時候要麼干脆就苟在神殿里不出來好了。

這件事倒是還早,聊了這麼久飯菜都快涼了。喬雙鯉忙努力吃,對面的顧隊也動了刀叉。部隊里呆久了,他吃的又快又安靜,主要還是快。喬雙鯉吃撐了喝檸檬水的時候他也放下了筷子,桌面盤子里已經全都空了。就這樣,顧隊還頗有些遺憾,意猶未盡地說要是在國內,夜宵還可以來點小龍蝦。

喬雙鯉想這個‘點’恐怕是宇宙那麼大的‘點’。放下杯子滿足嘆了口氣,他不經意看了眼表,倒抽了口冷氣。

「晚了!」

見顧隊疑惑的目光,他‘哎呀哎呀’半天,愁眉苦臉道︰「忘了喂女乃了……唉,宿舍里肯定又不能住了。」

小狗崽們每天得吃六頓,他們飯量大,吃的又多,稍微完了就會委屈巴巴哼個不停。喬雙鯉原本每天專門訂了鬧鐘,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一會又被哼唧起來喂女乃。幾天下來喬雙鯉上課都開始走神,睜眼閉眼想著喂女乃。每每感嘆母愛實在是偉大。但這次突發意外,他跑出來時又神思恍惚,確實是忘了這件事了。

听喬雙鯉在絮絮叨叨,不像個意氣風發的學生,倒像是提前進入了家長里短中年危機的階段。顧臨安心情復雜,等到他話音一落,他不動聲色,端起酒杯︰「小狗崽實在是太鬧了。」

「是啊,太麻煩了。」

喬雙鯉忍不住抱怨︰「我覺得我承受了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摧殘。」

「我記得你說以後想養狗——」

顧隊欲言又止。

喬雙鯉長嘆口氣︰「不想了,養狗太難了。還是養貓方便。」

養貓多方便啊,以後自己吃什麼給貓留一頓就好,還能享受舌忝毛什麼的。

顧隊和顏悅色,贊同點頭︰「對,還是養貓方便。」

惦記著狗崽們,飯也吃完了。結果走出去才知道顧隊提早就已經把賬單付了。看那一長串的零還有高昂服務費,出了門,喬雙鯉不好意思︰「實在太貴了顧隊,下次別來這吃了。」

「好啊。」

顧臨安坐在駕駛位上啟動車子,從善如流︰「那下次咱們去別的地方吃。」

下次?

這就約到下次了?

喬雙鯉好險沒反應過來,心里卻不由得生出期待。他沒多想月兌口而出︰「下次我請你吧。」

後視鏡里顧臨安看到喬雙鯉有點緊張又期待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一挑,聲音比之前更低沉,暗含著旁人那一覺察到的溫柔。

「好啊。」

……

喬雙鯉剛上樓就听到狗崽子撓門的聲音,女乃狗們倒是不亂叫,就是執著撓門。喬雙鯉有次晚上太困了沒起來喂女乃,哈士奇狗崽子愣是在門口撓了一個小時,硬生生把他弄醒了。門一開兩個團子立馬撲了過來,哈士奇蹦的老高像是要直接跳到他懷里,結果蹦到半路他突然頓住了,嗷嗚一聲扯著嗓子尖叫就扭身子往旁邊一歪。

喬雙鯉習慣性想接的手停在半空中,就看那哈士奇狗崽又想接近又害怕似的縮在角落里,整只女乃狗瑟瑟發抖糾結成了一顆大毛球。薩摩耶女乃狗也是,往常他肯定尾巴搖的跟朵花似的圍著喬雙鯉的腿轉了一圈又一圈,現在卻蹲在櫥櫃邊上,耳朵警惕支稜著,目光在喬雙鯉身上來回打量,委屈似的哼唧了一聲。

「怎麼了?」

喬雙鯉不解,下意識嗅了嗅自己,看到手里拿著的圍巾時才恍然大悟。

應該是顧隊的味威懾力太強了,嚇到兩只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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