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誰在外面?」

剛送走樂天鈞的喬雙鯉听到動靜敏銳回頭, 他拎著吉他走過去, 扯開窗簾向下一看。陽台外欄桿上上扒著兩只毛絨絨大貓爪子,爪尖彎起牢牢扣住橫欄, 往下看去,黑暗中一大團毛絨絨的東西晃悠來去, 好像一不小心失足滑落似的,看起來極為凶險。

喬雙鯉一眼就認出了那標志性的耳簇長毛, 心中懵逼剛想探過身去看, 然而瞬間那一大團就如同按了彈簧似的,噌地再次跳上來窗台。金棕色大緬因拱著背跳下欄桿, 蹲在陽台上心有余悸地舌忝了舌忝爪子。看到喬雙鯉,他肉眼可見的僵硬,轉而睜著圓滾滾貓眼,沖著喬雙鯉百轉千回的喵了一聲。

「瓜皮!」

喬雙鯉驚訝直接出口︰

「你不是……」

顧隊應該還在外執行任務啊。

「喵嗷——」

大貓回應似的又叫了一聲,表情無辜, 露出有些凶的尖尖白牙, 仿佛一道影子似的直接輕快蹭過喬雙鯉腿就進了房間, 動作之熟稔,姿態之坦然,簡直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心情很好搖晃著大毛尾巴, 緬因剛進房間就瞄準了床,直接就要往上跳,結果被喬雙鯉半空中攔截,順勢甩了半個弧。

緬因大貓都被甩展了, 從頭到腳順順溜溜成了一根貓條。

「嘶……好多土,瓜皮,你這是在哪里滾了一圈啊。」

甩貓一時爽,一直甩一直爽,然而被漫天貓毛和塵土味道糊了滿臉的喬雙鯉直的連忙停手,呸呸呸了半天。而被他雙手卡著的大貓不安分掙動著,耳朵撇起來,梗著脖子頭往後仰,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臉‘你說什麼我听不到’的可惡表情,大毛爪子直接拍在喬雙鯉臉上,卷著尾巴沖著床的方向喵喵叫。

然後他就被喬雙鯉制裁了。

本來只打算拿濕巾給大貓擦擦爪子,誰知道大貓簡直就跟幾百年沒洗過澡似的,剛才在陽台光線暗還看不清,他那身金棕色毛又耐髒。直到臥室里喬雙鯉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大貓長毛都快打綹【liu】了,胸前雪白長毛灰撲撲的,就跟煤灰堆里滾了一天似的。

如果是顧隊,應該不可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吧。

喬雙鯉忍不住又對著大貓,試探性的絮絮叨叨︰

「誒,說起來你長得好像我認識的一只貓啊。」

大貓無動于衷,歪著頭執著看床。

「顧隊?你知道顧臨安這個人嗎,他是我導師,最近外出作戰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大貓無動于衷,百無聊賴的回頭沖著喬雙鯉喵了一聲,蠢蠢欲動的喵喵掌還沒拍出去就被壓了下來。

「嘶……」

喬雙鯉完全看不出大貓的破綻,最終實在是看不下去髒成一團的大貓,祭出了自己的大殺器。

「我給你洗個澡吧。」

大貓仍舊無動于衷,被失去耐心地喬雙鯉直接拎去了浴室。一直被放到浴缸里,水溫水漫了上來,它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什麼,這次它大貓可不想跑了。後腿直立兩只前爪大樹懶似的牢牢扒住喬雙鯉不放,淒慘扯著嗓子叫的簡直跟要上刑場。

水才堪堪只漫過了他的爪子,那哀嚎聲又頓時是升了個八度,簡直跟一百只慘叫雞似的。然而即便如此,它也沒有任何變人的征兆。

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反應,都和真正的貓一模一樣。喬雙鯉甚至听不出它喵叫的意思,只能判斷出來情緒。就跟遇到普通的貓一樣。

難道它真的只是只普通貓?

「喵嗚——喵嗚——喵……喵?」

很快地,大緬因就發現水這種東西傷害不到它,喬雙鯉手法又輕柔,到最後它干脆舒舒服服趴在水里享受一番。給緬因洗澡簡直是個災難,先不說它又長又厚的毛,尋常的盆完全都放不下。之後的吹干才是最慘烈的重災區。等把這一大只貓搞完喬雙鯉簡直累得跟跑了一場馬拉松似的,全身都濕了,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毛發干干淨淨被吹得蓬松的大貓滿意邁著貓步回到了臥室,直接跳上了床,瞄準之前樂天鈞坐過的地方蹭了半天,直到把氣味完全覆蓋才滿意往床上一灘,轉眼就打起了小呼嚕。

這邊喬雙鯉剛打理好自己,也困的要命。但最近連續不斷的噩夢早就讓他被迫養成了極晚才休息的習慣,即使困的眼皮快要被黏上一想起噩夢他仍下意識惡心抵觸。

教堂中的火光就像個避風港,但也只有最極致絕望的時候才會出現。一周噩夢頂多會出現一次。大部分的時間喬雙鯉仍然在死亡與背叛中循環往復,不得安寧,一天里斷斷續續能睡上三四個小時就是萬幸。

而如果這天他殺了空獸,噩夢將會更加絕望恐怖,能讓他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直到精疲力竭瀕臨崩潰教堂出現,忽略暗黑聖母雕像,他才能在金紅火光中得到片刻安寧。而且每次進入教堂,他總感覺聖母雕像又變大一圈,黑暗範圍越來越大,壓迫的那金紅火苗宛如風中殘燭。

慣常拿出來筆記,喬雙鯉擰開夜燈,耳邊是緬因的小呼嚕。他忍不住側頭看過去,揪了揪它的耳朵,自言自語︰

「你倒是睡得舒服。」

那大貓直接翻身,把他手臂壓在了自己肚子底下,也不嫌硌得慌。整只貓癱在上面,仿佛個暖融融的毛絨墊子,要害的月復部毫無防備展露在喬雙鯉手上,柔軟溫暖。喬雙鯉試圖把手抽開,那大貓還會不滿意的哼哼,眼楮屈尊降貴睜開一條縫,似乎抱怨他怎麼還不睡覺。

喬雙鯉被呼嚕侵染,漸漸也覺得困了。他之前只是一直硬撐著,但事實上這一個月以來他幾乎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對睡覺幾乎產生了厭惡的條件反射。精神太過緊繃,總有斷裂的一天。喬雙鯉現在上課就總是容易走神,神思恍惚,每當瞌睡的時候直接就會被驚醒,黑暗漫過來般的心悸心慌。

要不我今天早點睡?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沉默好久,最後干脆放下書本關了燈。躺在床上,喬雙鯉眉心緊蹙,雙手握拳,就跟尸體般直挺挺的,幾乎完全不像是即將休息,而是跟要上戰場似的驚弓之鳥。唯有大貓沒有覺察到,它自顧自蹭過來,緊緊貼著喬雙鯉睡,毛絨絨暖烘烘的一大團,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處,完全不怕被翻身壓倒。

這給了喬雙鯉一點心里安穩,他惴惴不安閉上眼,過度疲憊令他幾乎瞬間就進入了睡眠。黑暗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而這一次情況不同了。喬雙鯉沒有在黑暗中擰眉咬緊牙關,沒有渾身恐懼顫抖。他不知何時變成了小黑貓,折耳小小一團和緬因親密擠在一起,毛發纏繞間,黑色與金紅火焰微亮,宛如一條條細線交織在一起。從胸膛延伸,在兩只貓間交匯。

火光明滅間,小黑貓說夢話似的安心地咪嗚了一聲,把自己拱進了大貓的長毛中。一夜安眠。第二天起來,床上的大貓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一個夢似的。喬雙鯉舒服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感覺自己已經有幾個世紀沒睡的這麼爽了。

看到自己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模上去,上面還殘存著熱度,似乎是剛離開不久。喬雙鯉撓了撓頭發,最終釋然自言自語︰

「算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誰了。」

「就當是我有了個田螺姑娘好了。」

……

「你們想借用個排練場地?好說倒是好說,正好有空著的。」

听喬雙鯉說明來意,胖橘導員一拍腿,反正也沒什麼事,干脆就帶他過去看。

今天正是個周末,難得清閑。大家幾乎都在忙社團的事。見沈逸飛在改劇本,席慕忙著繼續準備道具,喬雙鯉干脆就把借場地的活攬了下來,一大早就去找了導員劉濱。半路上,喬雙鯉邊走著,邊試探道︰

「那個……導員你知道顧隊什麼時候回來嗎,我最近攢了幾個訓練方面上的問題……」

「嗨,早著呢。要他這個級別負責的任務幾乎都是省級以上的,哪次不得一年半載。就算是中途能回來的,也得十天半個月。」

「你有問題啊,有問題的話一會看完場地我帶你去找下童校長吧。」

「額……」

「最近有點事,要是你自己去找的話說不定還有點麻煩。反正我今天沒什麼事,閑著也是閑著。」

「好,好吧。」

喬雙鯉無奈應道,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王前輩意識暫時存在于他身上這件事太過重大,不好外傳,目前為止一直都是保密狀態,只有童校長,顧隊等寥寥數人知道。為了保存秘密同時也保護喬雙鯉,在外人眼里他現在是在童校長座下接受指導,那些魯珀特和絕望黑火訓練的方法,外界也只以為是他們琢磨出來的。

以至于一听說喬雙鯉有訓練上的問題,在顧臨安不在的情況下,胖橘導員劉濱直接就想到的是校長。

「哎,你現在除了話劇,是不是還搞了個樂隊玩玩?」

「嗯……主要是樂天鈞他們,我就只是彈彈吉他。」

「嗨,年輕真好啊。想當初我們上學那時候也搞了個樂隊,嘖嘖,我當時彈貝斯簡直是絕了!搞樂隊的小伙子多帥,女生們就喜歡這調調。想當初我們哥們四個,有三個都是靠樂隊月兌單的!」

「三個月兌單?」

劉濱東北橘貓敞亮,課堂之外跟學生們稱兄道弟都沒關系,喬雙鯉也敢跟他多聊上幾句。

「還剩一個,你猜猜是誰?」

「誰啊?」

「這人你認識。」

劉濱神秘兮兮賣關子,末了哈哈一笑︰

「就是你那顧老師啊,大顧隊!也是巧了,想當初他也彈吉他,你們倆也算是一脈相承了。說實在的,他那技術真是沒話說,人家專業玩過的,你們現在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

說起往事來劉濱興致高漲,見喬雙鯉認真听,他開心嘴一禿嚕,講出來不少有意思的事︰

「他那家伙窮講究,逼格高,就連上格斗課都穿的人模狗樣的。偏偏當時的老師還揍不過他,只能由著他去。這小子彈吉他可騷了,課上他刺頭,搞樂隊反而穿的跟乖學生似的。也是奇了怪了,我們搖滾樂隊,這家伙就喜歡穿那種熨的筆直的白襯衫,領口袖口什麼全都規規整整的,往哪兒一站,嘿!全場小姑娘大姑娘老姑娘都盯著他看!」

「當初顧臨安那家伙在元旦晚會上也彈得吉他。我們主唱正好病了,顧隊臨危受命吉他兼主唱,白襯衫牛仔褲,懷里抱著個木吉他,就那麼一開腔,靚的很!全場魂都給他勾去了,稱得我們幾個跟嗷嗷叫的大火雞似的。好在這小子沒撒開手泡妞,好歹給兄弟們留了條活路。」

「顧隊現在沒有結婚嗎?」

「沒有,早著呢。我看啊他遲早得過勞死在崗位上!」

「誒,到了,就是這里了。」

劉濱打開鎖,帶著喬雙鯉推門進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塵封很久的味道,但打掃的倒是挺干淨。房間寬敞,設備齊全,窗明幾淨。

「這後面隔間里還有不少東西,都是當初負責社團的老師留下來的,舊物件了,也不值幾個錢,你們看著有用的就用。」

「額……有負責社團的老師嗎?」

喬雙鯉疑惑,從成立社團開始到現在,他都沒見到過專門負責這一塊的老師,一切申請之類的都是校園網直接辦就行了,很方便。

「有啊,當然有負責社團的老師了。只不過,他消失有十幾年了吧。」

劉濱抬了抬頭,示意道︰

「喏,你看外面職務上還寫著他的名字。這麼多年了,大家都知道他可能不在了,只是他老婆每個月還堅持過來,這麼十幾年來咱特戰每年就都撥出款項尋找,只要沒確認死亡一天,他就一直都是特戰的社團老師。」

「說起來,他在特戰待得時間可比我長多了,也是我的前輩。他在這里的東西大部分已經給他的伴侶了,只有一點沒人要的,還留在這里。」

「行了,你自己看看吧,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在外面等你。」

喬雙鯉听劉濱說這些話,心中倏然一緊。他想起來之前在校門外苦苦哀求的那位女士,以及早就被他記下來的那一串電話號碼。在房間中轉悠打量著,他思緒飄忽,忍不住想剛才劉濱給他指的那個職務表,上面寫的名字。

崔國旭。

老崔。

‘吱吱’

喬雙鯉噌地回過頭,疑惑向四周看去。陽光從大窗外灑落進來,照的一片明明煌煌。房間中很安靜,仿佛剛才那一切只是幻听而已。

那隱隱約約的,老鼠叫聲。

喬雙鯉謹慎放慢了步伐,仔仔細細地,繞著場地轉了兩圈。他仍舊什麼都沒有發現。看向門外,劉濱變成了橘貓,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地板上曬太陽,同樣沒有任何的異樣。他又把後面的隔間找了一遍,那里面還有不少東西,都用布蒙著,老崔似乎是個話劇迷,這里存著不少話劇舞台裝飾的東西,甚至還有一尊石雕聖母像。

喬雙鯉警惕認真的巡查了好幾圈,甚至又變成小黑貓,又仔仔細細把剛才沒看到的死角全都轉了一邊。絕望火焰沒有異動,什麼也沒有發生。

難道真是錯覺?可能是最近噩夢做太多,有點幻听了?

他困惑搖了搖頭,最終狐疑看了眼房間,腳步遲緩的轉身離開。

房門再次被關上,落了鎖。里面的一切都被塵封起來,陽光慢悠悠漫過窗台,但卻照射不進後面的隔間。那些老物件們沉浸在黑暗中,似乎在長久的歲月中隱約生了靈智,不懷好意的打量這人間。

‘吱吱’

‘嘻嘻嘻’

仿若錯覺般的,房間里隱隱約約傳來嬉笑的聲音,就跟剛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似的,滿懷天真惡意與期待。

‘他發現了嗎,他發現我們了嗎’

吱吱嬉笑聲打鬧聲,壓抑著興奮和激動,小孩子似的尖聲道︰

‘應該發現了吧,他應該發現了吧!’

‘他好強吱!我想讓他做我們的王吱!’

‘折耳王,折耳王~’

歡快竊笑聲再次傳來,里面滿懷惡劣童稚天真的期待︰

‘今天晚上我想去夢中見他,我想見他!’

‘呸!今天輪到我了,你這個蠢老鼠!’

‘蠢老鼠,蠢老鼠!哈哈吱吱吱——’

暢快吱吱嬉笑聲傳來,轉而突然又哭了起來,有個聲音扯著嗓子,顫顫悠悠地用那種詠嘆調唱到︰

‘我們的王,我們曾經的王,被大黑貓殺死的,我們可憐的王。’

‘倫敦塔燒起來了,嗚嗚嗚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們可憐的王,死在黑火里。’

它們就好像戲劇化的小丑,情緒轉變快而突兀。之前還歡快笑著,轉眼就吱吱嗚嗚哭了起來。隔間深處,銀光閃爍,在那些老物件中,隱約有銀色的半透明生物穿梭,它們就像是電影通話中的小鼠幽靈,精致小巧,背後生長著銀光閃爍的翅膀。它們圍繞著那尊聖母雕像飛翔吟唱,時而哭泣,時而大笑。

那聖母像慈愛微笑著,仿佛發了光,仁慈張開雙手。銀色鎖鏈漸漸顯露出來,就像是細銀砂般將她纏繞,向下,飛翔的小鼠戲謔扯著那些銀鏈,在最下面的交匯處,捆著一只貓。就在喬雙鯉剛才經過無數次的地方,那只貓仿若被吊死在十字架上,被硬生生擺出懺悔的姿態,毛發枯槁,雙目緊閉,幾乎沒有一點生機。

‘喂,蠢東西。醒醒,蠢東西!來看我們的新王呀!’

小鼠惡劣抽動鎖鏈,鞭打在老貓身上,一鞭子抽下去就翻出血淋淋的皮肉。然而老貓全無半分反應,他仿佛沉浸在最恐怖的夢境中,只是神經質抽搐,氣息越來越微弱。

‘他還不是我們的新王呢,他還沒有接受我們呢。’

‘缺少祭品!王缺少祭品!這只貓怎麼樣,我們把這只貓獻給他怎麼樣!’

‘王會接受我們的,他會的!用黑火的可惡大黑貓已經死了,我們生活在夢中,再沒有人能找到殺死我們,沒人能殺死我們的王!’

那些小鼠仿佛開慶功宴似的,拖曳著銀色幻光在黑暗中盤旋飛舞,滿懷期望憧憬,仿若純真可愛的精靈,沒有半分污穢。’

‘敬新王!’

‘敬新王!’

……

「誒,他們是誰?」

校長慣常待到地方是特戰後的道觀,喬雙鯉來過幾次,也算是比較熟了。平日里很少有人走這條路,只是今天不同。這一路上他已經看到好幾次有人來來往往,他們全都穿著講究統一的黑西裝,戴白手套。全部訓練有素,氣度不凡,就好像電影里演的那些管家僕從似的。

「他們啊……嘿,大人物。可不好惹呢。」

劉濱撇了撇嘴,語氣有些怪異,似乎摻雜著很多復雜情緒。面對喬雙鯉疑惑的目光他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今天那位估計是去找校長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估計你得回頭才能再問問題了。」

「那可是上個世紀的老前輩了,我們在他眼前可全都是小輩,國內外全都名聲不小呢。說起來他也有好幾十年都沒有回國了,輕易都請不過來。誰知道這次自己就過來了。自己過來不說,還帶了一個團的人,光是廚子就帶了三個,個頂個有名的大廚。嘖嘖,萬惡的地主階級做派哦。」

「他到底是誰啊?」

喬雙鯉難得好奇,他們已經走過了太極廣場,臨近道觀,遠遠就能听到中氣十足的罵聲傳來,嘴皮子快的嘰里呱啦都听不出來在罵些什麼。仔細听來,模糊能听到他似乎是在罵茶垃圾差勁。

「嘶……那老家伙,事兒怎麼這麼多。」

劉濱皺了皺眉,撇嘴道︰

「綢緞王知道嗎,當初老上海鼎鼎有名的百年傳承綢緞行,專門給世家大族做衣服的。"

"不過這是普通人眼里的。王家其實在中外獵殺者圈子都特別有名,暗中經營著定制專屬武器的行當。這玩意極其稀少,萬金難求,幾百年來也就只有個位數,件件都是稀世珍寶,做不做全靠王家人心情。就連皇室見了也要好聲好氣。」

「他們家最出名的,還是出了個火燒倫敦塔,殺死夢鼠王的王盼之!這次來的,就是王前輩的佷子,當今綢緞王的當家掌門人!」

作者有話要說︰  tip1︰空獸只是擬態老鼠啦,並不是真正的老鼠,外國還有別的擬態噠!大家不要聯想現實啦,很多鼠都是挺可愛的,小戟家里養了三年倉鼠呢!

︰王前輩殺死了盤踞英國的夢鼠王,火燒倫敦塔

夢乳鼠︰嘻嘻嘻,大黑貓死了,耶!王快來!

王前輩【微笑】︰听說有老鼠以為我死了?

︰王老頭【怒氣沖沖】︰我看誰他媽敢收折耳——

王前輩︰怎麼了

王老頭【撲通跪地戰戰兢兢】︰英,英明!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