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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雲兒?

深夜,夏灼出門要去後門和昌言見面,沒想到推開房門,他正在院子門口等著。

「你怎麼過來了?」夏灼朝他走著道。

「貨物出了點問題,剩下的那一船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搬,我到時候通知你過去。」昌言的面色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嚴峻。

「好!」夏灼應了聲,昌言便轉身邁步離去,看起來很是著急。

夏灼嘆了口氣,轉身回房直接撲到了床上,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看來生物鐘已經完全被打亂了,而且這幾天她都沒有鍛煉,身上似乎長了肥肉想到這,夏灼干脆從床上起身,打算看看自己臂膀的肌肉組織有沒有退化。

身為女孩子,夏灼還是很在乎自己身上的肌肉的佔比的,肌肉多了丑,少了力量訓練不到位。她本想拉起袖子看,但是袖子無法完全卷上去,也就只能把手臂從中衣里拿出來,站在鏡子前看了看,夏灼還是很滿意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堅實,還不見肌肉暴起。

夏灼松了口氣,打算把衣服穿穿好,可忽的她瞥見自己手臂偏背部的位置,有著深凹進皮膚的,一只血紅的張開雙翅的雄鷹形圖騰。圖騰不大,有兩個拇指肚大小,但這鷹的形象卻刻的分外細致,甚至能看到鷹的羽毛分明的層次。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有這個圖騰。她不知道是誰印在自己身上的,也許這是她這一生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了。至于朱全那日說的血鷹,她是有一瞬間的走神的。她是孤兒,可她一個現代人,怎麼也不可能和這里的人有什麼關聯。

穿好衣服,夏灼再次躺下,閉著眼數星星,自我催眠。

早上夏灼醒來,看到窗外天色大亮,就知道自己睡過頭了,匆匆起床,連早飯都沒吃,提心吊膽的往書堂跑,心里琢磨著劉御會怎麼處罰自己。可跑到了書堂,只見室內空無一人。

「夏灼,」昌平自書堂前的走廊經過,看到夏灼慌張的四處張望就說道,「劉御先生的兒子劉空今早來府里,說劉御先生生了病,今日無法過來上課,我正要找人去通知你呢。阿媛那邊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夫人說今日讓阿媛跟著她,你就不用費心了。」

「哦,這樣呀。」夏灼松了口氣,「劉御先生生了什麼病?我這兩天看他是有點心神不寧的。」說著,她朝昌平走去。

「我也不知道。」昌言道,「只是最近听人說,朱墉老爺看上了劉御先生家在城外東坡的地,說是風水好,要遷朱家的祖墳過去。但這東坡的地,劉御先生家世代耕種,而這再過兩三個月麥子就要熟了,朱墉老爺卻這兩天就要買去,好像是動了手。」

「動手?」夏灼驚訝道,「那劉御先生有可能是被朱墉給打了?」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昌言如實道,「夏灼,我現在要去把這個事稟告給來也一聲,就不和你多說了。」

「好,你去忙!」夏灼急忙道。

劉御的事兒被昌平這麼一說,倒是壓在夏灼心里了。夏灼去膳廳吃飯,顧梵生也在。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顧梵生看著她坐下,道。

「給我上課劉御先生家的地,被朱墉給佔了。劉御先生今天沒來上課,說是生病了,但我怕他是被朱墉打了。」

顧梵生听著,臉色也變了,「那我們一會兒去看看?」

「你今天不是還有事情嗎?」

「我們早去早回。」

「好!」夏灼說著,吃起了早餐。

吃完飯,顧梵生他們兩人找府里的下人打听到了劉御的住址,然後一路問著模到了劉御的家。

夏灼他們走了近一個小時才找到劉御的家。劉御是個秀才,沒有官職,房子安置在城東外,算是郊區。他平日靠教書支撐家里的開銷,而他兒子劉空年過二十五,已經是參加了兩次童試還沒功名,多數時候在家讀書,豐收的季節幫著料理家里的田地。所以這一家的生活過的並不寬裕,住在一間破舊的老房子里。

只是夏灼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劉御伴著一人出了門來,不停的鞠躬行禮,似是很感激。

「是朱全!」顧梵生先看清,道。說著,他們兩人也走到了跟前。

「先生!朱少爺!」夏灼道他們身側行了禮,而後抬頭看劉御臉上也沒見傷,心里的石頭微微落下。

顧梵生隨後也打了招呼。

「夏灼,你是來」劉御見到夏灼,有些驚訝。

「您今天沒來上課,我就想來看看您。」夏灼道,「您沒事吧。」

「你是听說了我家的地的事情吧?」劉御問夏灼,「朱公子來幫我解決了,難得你有心記掛我了。」

「應該的。」夏灼說著,看了眼朱全。

劉御本要讓夏灼他們進屋去,可見他沒事,夏灼也沒什麼好說,就隨著朱全一起離開了劉御家。

「你爹知道嗎?」路上,三個人緩步走著,夏灼道。夏灼知道朱全肯定是幫了劉御的。

朱全本是坐了馬車來的,這會兒馬車由小廝拉著遠遠跟在他們三人的身後。

「我沒忤逆他的意思,只是在銀子之外,多給了劉先生家一塊兒可以耕種的地。」朱全道。

「這事兒要被你爹知道了,你會不會被打死?」

「夏灼!」顧梵生責備她說話太過隨意。古人對死字,可是避之如晦的。

「無礙。」朱全好脾氣道,「我也算是給他積福積德了。」他避重就輕道。

夏灼側頭看朱全,看他像個老好人,但總覺得他這笑意然然的背後,不是這副面孔,也不是慈善的面孔。這感覺很怪。

夏灼正想說讓朱全做馬車先走,只後面卻奔來了五六個騎著駿馬奔騰而來的人。這些人穿著布衣,身後隨著輛全力奔跑的馬車,這架勢可是不失跋扈。

夏灼他們一行只得靠邊讓道。

但這一行人朝前奔走了沒多久,忽的停了下來,馬上的人後回頭張望向夏灼他們,而馬車上這是也下來了一個人,喜悅的著夏灼,叫她的名字。

「雲兒?」夏灼看著從馬車上下來,朝自己揮手的人道,同時側目看向顧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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