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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犬在小太監的尸體上聞了一陣,便徑直往賢妃身邊湊,繞來繞去,就是不肯離開。

賢妃臉色大變,猛得抬起兩腳將神犬踢開,「畜生,走開!」

她下腳頗狠,神犬自從出生之後一直受到呵護寵愛,還從未遭人如此對待,一時居然呆了。

賢妃立刻對陛下說道,「什麼神犬,不過只是個畜生罷了,能作什麼準?」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六皇子,「再說,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事先和它通了氣,就是要害臣妾。」

神犬哪里曾被人數次三番奚落鄙視,賢妃的神態刺痛了它。

它脖頸中掛著「金刀護衛神犬」的金牌,也是堂堂有官餃品級吃朝廷俸祿的官犬,豈容人如此欺辱?

真拿狗官不當官嗎?

神犬也是有尊嚴的!

它猛然地上前咬住了賢妃的裙擺不松口,「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陛下,就是這個惡婦人,她的身上有死者的氣息!

賢妃被神犬咬住,怒氣上揚,「死畜生,松口!」

她腳踢不到,就拿手打,一個勁地在狗頭上敲,想要掙月兌開來。

一時間場面十分熱鬧。

那股勇猛勁,讓陛下都嘆為觀止。

如果此刻不是在太後宮中,陛下都不打算叫停了。

但太後大病初愈,身子還是虛弱得很,這人吵狗吠,實在太不像話。

他咳了一聲,「賢妃,有話好好說,和一只畜生較什麼勁?」

神犬一听,陛下也說它是畜生,頓時不高興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都怪這個臭女人,墮了它金刀護衛神犬的名聲,真是該咬!

它一時氣憤,咬得更歡了,尖利的牙齒不再客氣,直接咬合,穿透過賢妃輕薄的裙擺,狠準快地咬到了她的小腿之上。

「哎呀!疼死我了!」賢妃疼得叫了起來。

她伸手將頭上金釵摘下,不擇手段地想要用釵刺神犬的身子。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物件從賢妃身上掉落下來。

是一個荷包。

神犬放開了賢妃的小腿,將荷包咬在自己口中,搖著尾巴,獻寶一般將荷包送到了陛下跟前。

陛下驚呆了。

還是六皇子反應快,立刻差人將荷包打開。

里面赫然是一包香葉。

金刀護衛驗證過後說道,「回稟陛下,此香葉正是七公主身上發現的那種。」

上官曜上前查驗一番,「這是月茴草,有迷惑心神之作用,劑量大的話,還可以造成麻藥的效果。」

如果說剛才,陛下還只當賢妃和神犬是一場鬧劇,但此刻,他的臉色卻忽然陰沉下來。

賢妃隨身攜帶著這樣的香葉,是想干嘛?

他憐惜賢妃喪子,最近可是經常去鐘粹宮坐坐的。

假若他飲水時不小心喝下了這東西,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這麼一想,賢妃其心可誅,就變得十分可惡了!

陛下目光森冷,拍了拍桌子說道,「賢妃,你為了陷害楚嬌,居然對朕的七公主下手,謀害皇嗣,可是死罪!」

他又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德妃,「德妃是個老實人,你害了她女兒,還要利用她,簡直太可惡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里,人證物證俱在。

楚嬌的嫌疑徹底洗清,賢妃卻深陷其中。

太後有些倦了,對著陛下說道,「哀家累了,想要歇息。」

她看了一眼楚嬌,「這里除了大長公主和嬌嬌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意思是,陛下你要發落賢妃,別在我這里,煩。

陛下點點頭,「也好,母後好好休息。」

他對著楚嬌說道,「今日委屈你了,嬌嬌。」

說罷,他便對著金刀護衛說道,「將賢妃押回鐘粹宮,等候發落。其余人等,自行回去。」

陛下一走,其他的人如何敢再留?

賢妃憤憤地看了楚嬌一眼,心想,這次讓你月兌罪算你好運,等下次再看看,哼!

她是在陛下還未登基前就陪伴陛下的老人了,這情分不比他人,就算做下了錯事,被抓住了把柄,難道陛下還能廢棄她嗎?

不可能。

畢竟七公主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感染了風寒罷了。

而她,被那畜生咬了一口,都見骨了,才是受傷最重的那一個。

陛下就算不安慰她,那也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而且她身後還有整個武寧侯府,雖然三皇子沒了,但還有二皇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她必定又有驚無險。

楚嬌對著賢妃微微笑。

賢妃這挑釁的神色她看出來了。

這種性子和智商,能在宮里活那麼多年,足可見陛下對賢妃還是挺寬容的。

但這種寬容不可能不限量無止盡。

也許今日,就是最後的盡頭了呢……

人散了,太後總算得到了清靜。

她一臉無奈地對安陽大長公主說道,「你看看,我這才醒了沒多少日,就鬧成了這樣。有時候,我還真的寧肯我繼續睡著,至少安靜。」

安陽大長公主連忙說道,「太後,您別這樣說!今日,是那賢妃挑事,等她受了罰安生下來就好。」

她嘆了口氣,「說起來,最委屈的是我家嬌嬌。她自小就運氣好,能從野豬口下活下來,倒還成了罪過了。賢妃就這麼見不得她活,非要……」

說來說去,賢妃和楚嬌最大的仇怨,還是在于三皇子的死。

可三皇子又不是被楚嬌吃了的,這能怪她嗎?

太後模了模楚嬌的小手,「武寧侯家的人有沒有在外面為難你?」

楚嬌搖搖頭,「沒有。」

倒是武寧侯的世子被她贏了一萬兩銀子。

太後點點頭,「還算武寧侯家的人識相。」

她扶了扶額頭,今日這麼聒噪,確實有些累了。

楚嬌見狀說道,「太後娘娘累了,要不然就歇吧?我和外祖母改日再來陪您!」

太後擺了擺手,「去吧,今日委屈你了。」

安陽大長公主領著楚嬌告辭。

她們剛走,太後就對彩衣姑姑說道,「去陛下那傳我的話,以後我不想在我所到之處看到賢妃蹦。」

彩衣躬身稱是,便就去了。

陛下原本就沒打算要輕輕揭過此事。

畢竟賢妃隨身攜帶著能害人的東西,這一點讓他十分忌諱。

再加上太後的話,他便更加生氣了,「李葵英,你去一趟鐘粹宮,奪了賢妃的封號,貶為美人。念她年老,搬離主殿即可。罰俸三年,將罰下的俸銀去交給楚二小姐,就當是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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