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人士王洛槿被非穿越人士王澤楓打敗了?
洛槿再次感覺她這個三哥才應該來自現代。
他在她耳邊說了如下內容︰
妹妹!高寒要來了。
他和靖王爺心懷百姓蒼生,願偕高**民,將高國歸入大趙版圖。
條件之一就是高寒和你再續前緣。
我看高大哥這個老男人對你還可以,至少比嫁給成王好得多。
而且三哥我覺得你對他也是有那啥的。
雖然被洛槿擰得咧嘴,他依然堅持說︰「妹妹!你別怕!我剛想好了,只要你點頭,哥就給你弄個詐死,讓高大哥帶你遠走高飛。就算高國歸了大趙,那里也是他的地盤。哥相信他護得住你。哎呦!哎呦!輕點兒。哥說的都是真的,哥確保萬無一失。哎哎哎!我不說了。你先想想看……」
洛槿揪著他的耳朵,咬牙切齒耳語︰「我沒什麼好想的,我不能害了咱家,再害了高大哥!更不想一輩子都偷偷模模!」
洛槿的眼眶酸疼,內心灼痛。
她何德何能讓一家人這麼傾力呵護。
為了她連整個家族的利益都能放在一邊。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自私而為。
為了這些一心為她的親人,她也必須心無旁貸的接受和成王的婚姻。
不僅接受,還要好好歷練,忍心中不能忍,做份內必須做,當好一個標準的王妃。
守住自己的心,不讓親人們擔一絲憂。
王澤楓還要說什麼,被洛槿阻止。
「三哥!你不用擔心我,我早就想明白了,成王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對我也算是不錯,哪怕是表面上的。只要他給足了我正妃的臉面。我也做好我該做的。兩人搭伙過日子罷了。其實除了咱家,有多少家庭不都是這樣麼?哪怕開始兩情相悅的,一旦過上日子,還會有文君怨相如的聞君有兩意呢。這樣開始就抱什麼奢望的,日後的失望也少。挺好的。」
王澤楓牙關緊咬,閉了閉眼。
「好!三哥听妹妹的,先不提這些,不過你記著,日後不許太委屈自己!三哥有得是法子替你出氣。」
「好!有爹娘和哥哥在,我什麼都不怕!」
「哦,對了,妹妹,那個陳峰跟我說,上次刺殺你的人,成王找到了,已經替你報了仇。」
「啊!?是誰?」
「他說不便說,只請你相信。不過我打听了,成王另一位側妃,姓鄭的那個,前些天突然驚了馬車。听說眼瞎腿瘸胳膊斷,情況極慘。」
換洛槿閉了閉眼。
凶手看來就是那位鄭側妃派去的。
那位鄭側妃的心地夠陰毒,下場如此也是罪有應得。
洛槿不是聖母,不過因有著現代人的人權意識,稍稍有點不適而已。
王澤楓倒是沒想這麼多,嘀咕了句︰「成王的手也夠黑的,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人都夠心黑手辣。」
皇室內部狗咬狗,一場場的血腥歷歷在目。
尤其最近從陳峰口里,得知了皇帝對王家,對洛槿的冰冷態度。
讓他越發深刻認識到皇家人的殘忍和冷酷。
所以他才想盡辦法阻止妹妹嫁入皇家,不惜用上詐死私奔等歪招兒。
可惜妹妹不能接受。
不過,王澤楓也想好了,一旦妹妹受了大委屈,他是寧可強迫著也要帶走妹妹。
而且為了不連累家族,他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那四個「新鮮水果」里,就有兩個他的秘密武器,以備妹妹萬險時救急用。
這事只有他和大哥知道,連父親和二哥,他都沒告訴。
那兩個太方正,怕他們不同意。
這麼一想,他也不糾結要不要讓妹妹私奔那事了。
他看說起高寒,洛槿也不是多麼情根深種的樣子。
那句不願意一輩子偷偷模模,就足以說明,她還沒對高寒在意到隨他浪跡天涯的程度。
其實他不知道,洛槿骨子里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近乎浪跡天涯。
她對高寒的感情埋得很深,來不及深刻就埋葬了的那種。
也許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噴涌而出,再如燦爛後的煙花,在無垠的夜空中消散。
所以當洛槿看到眼前那個高大的男子,如海深情的眼神。
她有一瞬綻放的沖動。
高寒來了。
獨自提前隱行而來。
他不顧一切地把洛槿緊緊攬到懷里。
他說︰「洛洛,跟我一起走!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還記得那個開滿藍色溪蓀花的幽谷麼?誰也無法打擾到我們。我也保證不會讓王家受牽累。」
洛槿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
在他懷里點頭又搖頭。
突然間,洛槿徹底明白,藍色幽谷只能是一個遙遠的夢。
她和這個山一樣的男人早就擦肩而過了。
如果沒有後來和趙承瑾在山中的一個月,或者說沒有最後那三天的獨處。
那麼,也許……
世上最不能想的就是也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再回頭,也回不到最初。
被她堅定拒絕的男子把她摟得更緊。
她的後頸處,兩滴滾燙的液體落到上面,灼燒般的疼。
「高大哥!如果有來生……」
「我不僅求來生,還要今世,今世我高寒的妻子只有一個,就是王洛槿。」
洛槿淚如雨下。
亭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綿綿秋雨。
沉郁迷蒙如同濕漉漉的心情。
高寒難以割舍的放開懷里的小姑娘。
「洛洛!在你大婚前,我每個月的今天都會來這里等你,只要你想,我便帶你走。」
「高大哥,不要,不要浪費在我身上,從此別過再不相見。除非……」
「除非什麼?」
洛槿咬咬牙厚著老臉︰「除非我有女兒嫁給你兒子。」
嘿!夠不要臉了吧?足夠嚇跑他了吧?
高寒眼神一暗,又一亮。
低啞的︰「好!」
洛槿暗暗松口氣。
想清楚之後,她想和高寒斷得更干淨些。
不是她心狠,這個時代,加上她要嫁的人的身份。
就算成王現在嘎 就那啥了,她也不可能再嫁高寒。
皇權高于天,皇家的尊嚴甚至要用血來維持,何況讓她守個寡。
她怕高寒一直拖著不成親,那她可實在欠他更多了,也對不起待她那麼好的靖王夫妻。
她不需要用別人的深情或蹉跎,來滿足自己的虛榮。
只想不欠情深人。
已經注定要辜負,就不要負他更多。
不過她挺佩服高寒的接受能力,她一個十幾歲的未婚小姑娘張嘴就和他結女圭女圭親,竟沒能把他嚇跑。
忽然高寒像想起了什麼,在懷里模了一陣子,掏出了一個小銀鐲子。
天啊!竟然是洛槿五歲被拐時,砸他的那個。
「你還留著?!不是兩只麼?」
「是!一只在當年奉還了你家,這一只我一直珍藏。以後這個就當信物,兌現今日的約定吧!」
洛槿了,他還當真了。
高寒低語︰「今生最悔當年,錯失一生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