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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心,和玨自然也跟著開心,跟著她不由得展露笑顏。

皇甫真兒高興之余,突然意識到什麼,慢慢咬住舌尖,一雙機靈略帶不安的大眼楮一個勁兒的往身邊男人身上瞟,手也爬上了唇瓣,捂住了嘴巴。

糟糕,她好像又說禿嚕嘴了,這男人一向聰明,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不過,看他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好像是沒有多想。

皇甫真兒摳了幾下唇瓣,眼珠一轉落在和玨身上,想了又想後,她試探性的開口,「你知道什麼是上學嗎?」

和玨劍眉攏了一下,看著她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明白!」

皇甫真兒頓時低頭吐了一口氣,平靜了片刻後,她對男人揚上燦爛的笑臉,胡謅說,「上學的意思是我被囚在天合城,我覺得囚禁太難听,就把它稱為上學,這樣會順耳很多!你听明白了吧,就是表示囚禁的意思。」

「恩!」和玨笑露了牙齒,白淨均勻的樣子搭配他的笑臉兒,簡直陽光燦爛的晃人眼楮。

皇甫真兒見他信了,又著實的松了一口氣。心里想,其實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精明,她隨便謅謅兩句,他這不就相信了嗎!

皇甫真兒挑了一下眉頭,心滿意足喟嘆一聲靠在了他的肩窩,「既然要出遠門,那我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我應該去準備兩身男裝,出門在外,還是以男裝示人比較方便吧」

她不斷的絮叨著,也不像是和和玨說話,他也沒接,只觀察著她的表情,一會兒就見她打起了哈欠,眼楮越閉越緊,不一會兒就歪在了他的懷中,搭在他腰間的手也掉了下去,和玨動了動她的身子,讓她更舒服一些,自己腦袋一歪靠在她身上,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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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真兒的這一覺睡得相當的久,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她才幽幽的轉醒。

一睜眼,看著頭頂富貴繡繁紋的深色床頂,皇甫真兒反應了良久,才想起來這是和玨的雲歸閣,當下,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模著略有些短片的腦袋有些煩躁。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馬車上,這怎麼一轉眼不見她就回到了王府,而且瞧這樣子,似乎是早晨,哎喲,這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怎麼會這樣。

而這時,外面響起了一聲悅耳的男聲,「你醒了?」

皇甫真兒楞了片刻,連忙掀開帷幔往外看,這時就見圓桌前坐了一綽約的男子,男子一身淺蟹灰的繁復繡紋華服,頭頂黑玉發箍,氣質清冷貴氣,令人難以忘懷,他手中拿了一本書,隨手捻了一頁,因為听到她的動靜,正著目朝她看來,唇邊略有似無的繞著一抹淡笑,淺淺的,卻十分奪目。

皇甫真兒以前只覺得和玨是那種很帥的人,當然,很奪人眼球,他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注意到的角色,就像是明珠,自有耀眼光芒。現如今這麼瞧著,她發現他是那種骨子中散發出卓爾不凡的氣質的人,你越看越帥,越看越耐看,好像是更歡喜了。

對,她現在只要看到他,好像更歡喜,更移不開眼了。

凝視著他烏黑發亮的眼眸許久,皇甫真兒方緩過神兒來,她慢慢將垂在臉頰旁的發絲繞在耳後,而後慢慢點頭,「呃,睡醒了!」

和玨放下手中的書,款款起身,朝她走來,他腳下的步子仿佛都是計算好的,每一步都一樣,步姿瀟灑,步步生威。

他走到床邊坐下,和微恍惚的皇甫真兒對視,原本微不可察的淡笑忽然揚開,生成最燦爛的弧度,讓皇甫真兒有些遂不及防,「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能睡的人,你是第一個!」

「」皇甫真兒白皙的面孔慢慢變紅,最後生成最艷麗的顏色,她面兒上有些掛不住,偏了一下垂了下來,而後支吾解釋,「我是生病生的,所以比較嗜睡一點!」

她腦袋里沒有一點昨晚的印象,想來是上了馬車後一直睡到現在,天哪,真是要死了,她怎麼睡得這麼久,跟幾百年沒睡過覺似的,在他面前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和玨一笑,並沒有對她的解釋有任何的疑問,他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秀發,寵溺笑說,「那現在睡飽了嗎?」

「恩!」皇甫真兒忙點頭。

和玨又是一笑,「我讓丫頭進來伺候,吃完飯後我們進宮去給父皇母妃請安!」

「恩!」皇甫真兒朝他笑了一下。

和玨抬手又在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上掐了一下,朝外揚聲,「進來伺候吧!」

「是!」門外的幾個丫頭應聲點頭,沒一會兒便一個個進了屋。

皇甫真兒下床,由春雨伺候梳洗,春夏在櫃子里找衣裳,冬雪在收拾床面,三個大丫鬟各個都很忙碌。

和玨此時已經坐回了圓桌前,閑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春夏拿了一套拽地飛鳥繡花長裙後,和玨手一指,說道,「不穿這件,換那套鏤金繡百子榴花的綢緞衣裙,配金步搖!」

春夏手中的動作滯了一下,有些遲疑的看向和玨,「步搖只有正妃才可佩戴,爺,夫人如此穿戴入宮是不是有些不妥?」

和玨閑適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黑的難看。

春夏後知後覺才發現了自己的錯處,當下雙腿發軟,屈膝就跪在了地上,春雨冬雪也慌忙跪在地上,春雨顫著聲兒說,「爺,奴婢說錯話了,還請爺息怒!」

「春夏也沒錯,我的身份眾所周知,是不配著步搖的,她是以為你忘了規矩,提醒一下你,免得出了差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皇甫真兒替春夏說話。

春夏心里對皇甫真兒更加感激,頭卻垂的越來越低了,她突然意識到謹慎如他們家王爺,既然說讓夫人佩戴步搖,肯定是拿她當正妃來看待的,也是要告訴別人,他唯夫人正妃不要,這是對夫人的寵愛,而她犯傻,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也難怪王爺會生這麼大的氣。

和玨的眼神兒已經可以用犀利來說明了,他殘聲開腔,「她知道的,本王自然心里更清楚。既然本王讓她準備步搖,就說明本王有自己的心思在,她一個奴婢只要听命即可,哪里有那麼多的話。」

春夏听到他的話,就知道她猜的都對,心里更加惶恐,頓後,頭一低,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奴婢越距,還請爺降罪!」

皇甫真兒唇角抿緊的看向和玨,前有受傷的歡顏,後有春夏,倆人都是忠心為主的忠僕,年紀又都不大,她心里不希望他會嚴重的懲罰她,感覺太殘忍了。

頓後,皇甫真兒頭顱低了一些,軟下話來,「真兒為春夏求情,還請王爺網開一面,法外開恩,從輕處罰春夏!」

夫人!

春夏微抬眼簾過去,注視著皇甫真兒的眼楮泛著感激之情。

和玨知道她心善,對待下人們都很好,若他真是嚴重懲罰了春夏,怕是又在他們好不容易才有所進展的感情上增添上一睹厚牆,再有,她主動開口替春夏求情,若是他完全不顧及,就是拂了她的臉面兒,往後她在下人面前也很沒光。

思來想去後,和玨肅著一張臉對象蜷縮在地上的春夏,啟口說,「既然夫人替你求了情,此次就作罷,本王不再追究,但是,以後若是再犯,本王絕不姑息!」

「是!」春夏提起的一顆心終于落在了地上,「奴婢謝過爺恩典,謝夫人恩典!」

听他說放過春夏,皇甫真兒緊繃的小臉兒也松動了下來,笑意又重新爬上了臉兒,看著和玨的目光又重新充滿了光芒。

和玨看她的眼神兒,慶幸自己做了個正確的決定,也跟著放松了表情,他溫柔對她說,「繼續梳洗吧!一會兒讓王嬤嬤給你梳個時興的發髻,好好裝扮一番!」

「恩!」皇甫真兒點頭,丫頭們不敢再有任何的懈怠,一個個都更盡心的做起事兒來。

梳洗完,吃完早飯後,和玨和皇甫真兒在下人的簇擁中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馬車上,皇甫真兒模著光禿禿的耳朵,有些害怕,「我小時候特別怕疼,就一直沒穿耳洞,上回王嬤嬤提起過,我想和你說來著就給忘了,我能不能不穿耳洞啊?王嬤嬤說你們這里的夫人和小姐都會用耳環做裝飾,我這麼什麼都不戴,似乎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我真的怕疼,我見過穿耳洞流血化膿的,爛了好久,心里就一直有陰影!你能接受我不扎耳洞嘛?」

她之所以連考慮也不考慮就不扎耳洞,主要不相信這里的技術,現代的無痛耳洞都腫成那樣,更何況是他們這科技貧瘠的古代,那後果,不敢相信!所以,她打死都不要的!

皇甫真兒捏著自己的耳垂,眼神兒閃個不停,看的出來是很害怕。

和玨勾唇一笑,用自己的手代替她的手模了上她的耳垂,「不過就是一件小事,你害怕就不要穿好了,不用去征求我的意見。我雖然霸道一點,不過,在這種事情上,並沒有強人所難的癖好!」

「而且,你的耳垂白白女敕女敕的,我也不喜歡看它腫成肉餅!」

皇甫真兒听他這麼一說,終于放下心來,說實話,她剛提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那麼有信心,畢竟古代人是很軸的。倒不成想,和玨竟然如此的開明,竟然同意了她的要求。真是太好了!

皇甫真兒在這一刻,體會到了幸福的感覺,身子一偏,靠在了和玨的肩窩處,和玨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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