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山莊後的密林,男人們一進入,便分開各自行動了。
王錚拿著弓背著箭跟著和玨行走在密林中,倆人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密切注意著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
忽然,旁邊草叢里有一團雪白小東西跳來跳去的,倆人定楮看去是只可愛的小兔子,和玨便毫不猶豫的從王錚手里接過弓拿過箭射向兔子。
箭離弦飛快的射向兔子,在兔子蹦起來將要跳走的時候,射入它的腿上,瞬間兔子就倒在地上掙扎,再也蹦不動了。
和玨看向身後的王錚,王錚接到他的信號,伶俐的過去將被射到的兔子撿了起來,跑到了和玨面前,「爺,是只兔子!」
「恩。」和玨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兔子,說,「本王獵到的這些皮毛好的物件,你都仔細的盯著人剝,回頭給夫人做成衣物到了冬季好過冬!」
「是,屬下知道了!」王錚點頭。
倆人繼續走,又看見了別的東西,和玨手中的箭幾乎沒有虛發,打了不少的獵物。
而與此同時,白曼心和她的丫鬟軒兒也模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軒兒看著及膝的灌木叢,略有些惶恐, 「小姐,這處密林不會有毒蛇猛獸吧!我們會不會很危險?」
白曼心端的個沉穩,她絲毫不緊張, 「不會有的。柳家這山莊很有名,朝中有很多朝臣都愛來這里玩,若是有什麼毒蛇猛獸早就出事情了,怎麼可能還接待人!」
「哦!」听她這麼說,軒兒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真正的落了下來。
「軒兒,你在這里先不要動,倆個人目標太大,本小姐要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七王爺面前,給他一個驚喜!」白曼心說。
「是。」軒兒回道,目光跟著一點點靠近和玨涉獵範圍內的小姐。
和玨又提起箭瞄準一只野雞,正準備松手的時候,忽然,野雞所棲的樹後竄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他仔細看去,發現是一個女人,那女人仰著笑臉溫柔多情的看著他,手指輕繞著自己的頭發。
和玨細長睿智的眼楮瞬間眯起,手中的箭沒有去收,反而瞄準女人的頭,頓後松手,箭朝女人飛了出去。
「爺,是個女子,您別撒手」王錚以為和玨沒看見,便出聲阻止,只是他晚了一步,箭還直直的朝那白衣服的女人射去。
王錚以為女子定會血濺當場,嚇得立刻抬起雙手,用手里剛獵到的獵物擋住了眼前血腥的一幕,不忍去看。
「王爺臣女白曼心」白曼心看著箭穿過灌木叢全部折斷,又直直朝自己射來,無往不利的樣子像極了要扎在自己腦袋上的場景,頓時, 她腦子一片空白,除了後退尖叫,再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她尖利的嗓子在寂靜的林中很明顯,散在各處的人都听到了,幾人皆一驚,都往聲源處而去。
白曼心!
和玨听了女人的話,精銳的眼眸眯成危險的弧度。這女人果然是沖著他來的,既然她心思不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冷漠的看著朝女人飛去的羽箭,看她節節後退,癱倒在灌木叢中,狼狽不堪的樣子。
王錚見箭扎在白曼心身後的樹干上,也跟著松了口氣,「嚇死屬下了,這若是出了人命,我們也會惹到一身腥的,感謝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感謝保佑啊!」
「林中涉獵本就凶險萬分,她又躲在灌木叢中,若是被箭射死也是罪有應得,本王就不信大理寺能將她的死怪在本王身上!」和玨冷漠無情說。
「我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弄出人命總是不太好的。」王錚看著自家主子臉色說, 「爺,以後您別跟這種人見識,別理她就是了。」
「好好的興致被擾了,王錚,我們回去!」和玨淡漠的說。
「爺……」王錚看著遠處掙扎的主僕,說, 「要不慰問一下吧,那位小姐似乎嚇的不輕。」
和玨橫他一眼, 「你覺得本王有那麼閑?」
「……」王錚干笑著。
和玨說著就已經轉身,抬腳就已經走了。
「小姐,王爺走了。」軒兒是在白曼心倒地的時候過去的,此時見和玨走了,連忙給她報備。
「七王爺不能走。」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若是此時他走了,她還要去那里找這麼好的獨處機會。
「軒兒,還扶我過去,快點快點,我要見七王爺。」白曼心催促軒兒。
「好,小姐。」軒兒立刻就將白曼心攙起,倆人朝和玨直奔而去。
「爺,她們跟來了。」王錚看著身後追來的身影,提醒說。
「不必理會!」和玨連眉頭都沒眨一下。
「是。」王錚說。
白曼心跟了他們一段路,突然加快速度朝過去,最終朝過了他們倆,攔在了他們面前。
和玨淡看著眼前一身白色衣裳的女人,肖薄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涼薄的弧度,這女人,簡直是找死。
「臣女國公府白曼心見過七王爺,王爺吉祥。」白曼心端著一副端莊優雅的姿態,儀態大方的對和玨行禮,和剛剛摔的個狗吃屎的女人判若兩人。
和玨卻不為所動,冷淡說, 「白小姐不去和女眷待在一起,來這皆是男子的樹林做什麼?」
「女眷們都要去游河賞景,臣女暈水,所以就沒去,又一時無聊,便走進了這林中。」白曼心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說法拿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和玨,又行禮, 「剛剛沖撞了七王爺,臣女惶恐,還請七王爺恕罪!」
「本王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和玨淡眼看著她,突然揚唇,「白小姐不知道……在大魏,只有國喪的時候才能著一身的白嗎?你這是在詛咒皇上呢,還是在詛咒皇後,嗯?」
「……」白曼心低頭看著自己一身雪白的衣服,頓時面無血色, 「臣女,臣女……」
「王爺。」
「七王爺。」
「老七。」
原本分散在林中的公子這時也都聚了過來,當他們看到一身白色衣裳的白曼心時,皆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