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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媽神情一頓,轉而笑開,溫和說,「夫人,其實您可能沒明白王爺的意思,王爺不讓您看歡顏,其實也是為您好,怕您看到受傷的歡顏也跟著心情郁悶,王爺這是關心您的身子啊。」

哦,他不讓她看歡顏還是為她好了,這是關心她?不讓她郁悶?依她看來,這是生怕自己不郁悶吧!

「王媽媽,歡顏自小跟著我,和我從小長大情同姐妹,她受傷,我若不看一眼,這心就一直掛在半空,始終是放不下心來,這樣才叫心情郁悶呢!」她不是拿她身子說事嘛,那好,她也拿這點說。

皇甫真兒臉色轉的很快,當下眼楮里就充滿了水霧,一副說著要哭的表情,她哽咽說,「王媽媽,我真的真的很想看看歡顏,我想知道這孩子怎麼了,她傷的重不重,恢復的怎麼樣,身邊的人伺候的用不用心,就這點小小的要求你們都不能滿足我嗎?」

「」王媽媽被她噙滿淚水的雙眸給搞得心里很是掙扎,她是真怕她哭啊,這要是把她給惹哭了,王爺貴妃娘娘那里自然是不好交代,搞不好下人們那里也會出點什麼事情,不知道的以為她是故意欺負夫人呢,這樣有樣學樣,夫人日後還怎麼在王府立足,如此,就是她之過啊。

眼看她眼眶中的淚水就要掉下來,王媽媽不由分說的就點頭,「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奴婢就越距做會主,讓夫人去看看歡顏姑娘,王爺那里,奴婢到時候自會請罪!」

皇甫真兒听她同意了,小臉表情一轉,眉梢一挑,喜笑顏開,「那就多謝王媽媽了。」

至于王媽媽說的什麼請罪,皇甫真兒相信,以她在和玨心里的地位和情分,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的。

王媽媽扯了扯唇角,沒有像她那樣笑出來,「那我們就這邊請吧,歡顏在這邊的下人房。」

「哦,好的!」皇甫真兒笑靨如花,沒了剛才的一點悲傷之色,她微點頭,就往她指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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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房坐落在前院不遠處,院子雖然沒那麼巍峨**,但是,很干淨,皇甫真兒看著周圍的環境,心里還是有一點安慰的,想來歡顏在這樣的環境中住著,過的還是可以的。

進了屋,看到陽光充沛的屋子,雖然簡單但是一應俱全的家具,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秋蟬听到動靜就出了臥室,一掀簾子見是皇甫真兒,驚訝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秋蟬!」皇甫真兒勾唇先打招呼。

秋蟬反應一會兒後,連忙奔了出來,眼神兒透著一些的詫異和不敢相信,「夫人,您怎麼來這里了?王爺不是說」

她話頓住,巴巴的看著她,真是有點不太明白了。

因為,王爺傳達過意思,是不允許夫人來這里的,怕她看到歡顏身上的傷口傷心難受。這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皇甫真兒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媽媽,眼神兒就充滿了感激,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嗔笑的道,「我擔心歡顏就過來了,她是從天合城就跟我過來的,受傷了我一眼都不看,說的過去嘛!」

莞爾後,她催促了她一聲,「快帶路吧,讓我看看歡顏怎麼樣了!」

秋蟬不敢做主,越過她的身影看向她旁邊的王媽媽,王媽媽肅著一張臉,和她瞪視了一會兒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王媽媽都點頭了,秋蟬還能說什麼,只得高高興興點頭,「夫人請,歡顏就在里屋,她身上涂了藥,也吃了藥,現下睡著了。」

皇甫真兒微點頭,跟著她進了屋。屋子不大,放著一張床和一組桌椅,她一眼就看到了睡著的歡顏,她趴在床上睡得很熟,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肚兜和里褲,後背至大腿根的傷痕明顯,又紅又腫,看的人心頭一堵。

皇甫真兒在她床邊坐下,看著滿身傷痕的歡顏,心中難受極了,她低聲呢喃,「歡顏,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說著,她眼楮就紅了起來,肉眼可見在強忍淚水。

「夫人,您不要太自責了,歡顏這孩子雖然遭了些疼,不過大夫天天過來,還有秋菊伺候著,沒受太大的罪。」王媽媽安慰說,「王爺看在您的面子上對于歡顏已經很優待了,這都是托您的福。所以,您不用太過難受。」

「」皇甫真兒將唇角抿緊,唇角有點抽動,她看著歡顏身上紅腫的痕跡,嗓子口堵的難受,默默了一會兒後,她吸溜了一下,抬眸看向秋菊,「歡顏這傷口還有很痛嗎?她睡覺的時候安不安穩?」

秋菊毫不猶豫的回道,「王爺讓管家給歡顏請了盛天最好的大夫,用的藥也都是極好的,歡顏恢復的不錯,睡得不錯。您看,她臉上沒有一點的痛苦之色,奴婢想,傷口應該沒有看上去那麼觸目驚心吧。夫人,您別太擔心了。」

皇甫真兒跟著她說的去看歡顏的臉,見她小臉面色雖然不是很好,有些病容,但是,像秋菊說的,確實是沒什麼痛苦顏色,想來,身上的傷口確實還可以忍受。

她微點了下頭,就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皇甫真兒伸手,輕輕握住了歡顏的手指,看著她的神情透著萬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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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太和殿,從朝臣進入大殿後,所議論的事情,就兩個,一個是對族進行詔安,另一個就是送清越公主和靜去族以示招安誠意。

和霆坐在太和殿中央的龍椅上,俯瞰著殿中央的朝臣,不怒而威的臉上波瀾不驚,一點起伏都沒有,他遙看了眾人一會兒,清了清嗓子開口,「所以,今天眾位愛卿是一定要將這兩件事情討論出一個結果?」

「是,肯定是要討論出一個結果的,到底是招安呢,還是打,早點定下來對天下百姓都是一個交代。」中間派老臣說,他們是听到那一方有理就站在哪一方,向來做個牆頭草,指不定會往哪里倒去。

「當然是進行招安了,不能打仗,這仗一旦打起來,邊界百姓將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百姓何其無辜,要受戰亂之苦。陛下啊,不能打仗,這仗不能打!」

「族驍勇善戰,我們若是不招安,這打起仗來,我們周邊好幾城百姓都不得安寧,會增加更多的難民,難民一路往就近的城擁擠,暴亂隨時會發生,這損失無法估量。而且,一旦發生戰事,這戰時也不定,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拖這麼長時間,勞民傷財啊!」

「是啊陛下,不能打,這仗絕對不能打,不能打!」

主張招安的老臣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怎麼不能打仗,就是為了我邊界百姓才要打仗的。他族數次犯我邊界,在邊界對我大魏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所受之苦不亞于戰爭帶給他們的。這仗要是不打,我們不把族給滅了,天下諸國還以為我大魏屬貓,還是病貓,好欺負呢。陛下,這仗必須打,狠狠的打,將他打的落花流水。」

「是啊,若是我們主動招安,諸國包括族還以為我們大魏軟弱好欺呢,這種名聲傳出去,怕是對我國不利,還請陛下三思。」

「王大人說的對,我大魏泱泱大國,若是向他們低頭,這諸國還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呢,往後更不把我們大魏放在眼里。」

「不能招安,真是不能招安。」

「就得招安,說不招安的,將你一家子老小遷到邊界,看你們能過一天安穩的日子不,別上嘴唇踫下嘴唇,就輕易將幾萬人的性命賭出去。」

「士可殺不可辱,這種送上門被羞辱,我們大魏不能干,就是死,我們都要站著死。」

「你這是激進,就你們這一群人,唯恐天下不亂,三天兩頭兒的不是讓打這個地方就是打那個地方,治理天下,不是只靠武力就可以的。」

「你們這些人就是中庸,懦弱,咱們大魏就是太多像你們這樣的人,百十年來都沒往外擴張過,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

「你說什麼?」

「就說你們懦弱!」

「再說一遍!」

「就說了,你們,就你們這些人,懦弱,懦夫。」

「我」左派支持招安的人一個個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楮的,有的實在忍不了就撲了過去和右派的人打了起來,不一會兒,扭打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多,又亂做了一團。

「老臣覺得招安不妥!」太子的舅舅白思海從亂哄哄的人群中站了出來,朝皇位上的和霆拱手恭敬說,「我大魏泱泱大國,豈能向族那種蠻夷小族示弱,對他們進行招安,簡直是自降身段,有違我大魏威嚴。陛下,老臣主張打,收了族。」

「老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和霆不動聲色的看著白思海一眾人,最後眼楮落在離這些人不遠處的太子和奮身上,炯炯有神的眼楮有明顯的深意,他頓了頓後,喚了一聲,「太子!」

聲音洪亮透著威嚴,這聲音一出,就讓鬧哄哄的大殿聲音漸漸小了起來,而後,所有的人都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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