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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等她身子好了,我們就圓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未停。

翌日辰時,和玨準時的睜開了雙眸,听了一耳朵的雨聲後,側眸轉向身邊,正對上小女人恬靜如嬰兒一般美好的睡顏,當下唇線就彎了起來。

他抬手,手指很自然的在她柔和的臉部線條上輕移動,手下的觸感絲滑,令他頗為愛不釋手。

處于熟睡中的皇甫真兒被他粗糙的手指擾的不勝其煩,下意識的躲了幾下,最後一個側身,就又翻進了里面。

和玨看著那個騎在枕頭上的身影,啞然失笑,在他印象中的閨閣千金,不論是醒著還是睡著,都應該是比他儀態要好的,哪里像她這般酣然,她真是和他認知里的女孩子很不同。

不知不覺的,他就這樣瞧著皇甫真兒許久,就算最後移開了視線,也都是不舍。

和玨拉了一下她身下的薄被,但實在是太過在她身底,他怕將她吵醒了便沒再拉,拿過自己昨晚蓋過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和玨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出了臥房,叫來了王媽媽弄來洗漱水,便由王錚伺候著洗漱。

「爺,外面還在下雨,奴才瞧著這天色,怕又是得下一天呢。」王錚見他洗罷臉,連忙遞上毛巾,「陛下不是說這幾日公休嗎,既然朝庭和衙子也沒什麼事情,您又何必起的這麼早。」

「這都辰時了還早,本王已經比往常晚了一個多時辰了。」和玨拿毛巾囫圇的擦了下臉,扔給了他,「將早飯擺在書房,本王去那里用!」

若是別人,家里紅袖在側,芙蓉帳暖的,只怕是想日日不出門才好,偏偏他們主子還是和往常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

王錚心里暗暗搖頭,看來這個美若天仙的昭和公主也不過如此,在他們主子眼里,不過爾爾。

「是。」王錚點頭。

和玨理了一下衣裳出門,門外歡顏恭敬的候著,他停下腳步看她,吩咐說,「你是她的貼身侍婢?」

歡顏見他和自己說話,略有些惶恐,連忙應道,「是。」

「哦,叫什麼?」和玨問道。

「奴婢歡顏。」歡顏受寵若驚。

進府這麼兩日,見過他多面,和玨在她眼里和冬日里的冰窖似的,靠不得,今日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居然會主動和她一個婢女說話,還問起了她,奇怪,真是好奇怪!

和玨淡說,「歡顏,讓你主子多睡會兒,不忙著喊她吃早飯,她感染風寒,身子疲累,就是叫起來也沒什麼胃口。等她自己睡醒了,你端些粥和可口的小菜上桌,她吃過飯後再吃藥,吃的時候多備幾種花樣點心,和藥一起吃,免得她又嫌苦,你記得,一定看著她把藥吃了,不許她耍賴剩下。另外,多備些水,讓她多喝點。」

他突然對自家主子的關心,更令歡顏驚掉下巴,她以為她還以為他是看不上自己主子的,沒想到,他會如此細心的關心她。

堪堪反應過來後,歡顏連忙應是。

「恩。」和玨微點頭,而後負手往外走去。

歡顏連忙又行禮,在他走後,她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王爺突然的關心,是不是發現了他們主子的好。若是如此,以後主子可有好日子過了,他們也能熬出來了。

**

和玨在書房吃了早飯後出了門,乘坐馬車入了宮。

他原先打算去御書房給和霆請安的,被告知說他在他母妃溫貴妃處,便直奔瓊華殿,一路被引進了殿內的觀景小謝。

小謝中香煙裊裊,茶水點心水果一應俱全,桌面上擺放著未下完的棋盤,又有幾幅字畫灑落在一案角,其間只有和霆和玉婉,倆人正依偎在一起手執一根毛筆寫寫畫畫,男人高大儒雅,女人顧盼流轉嫵媚多情,任誰瞧著,都是滿目的艷羨。

和玨闖入他們獨處的空間,英挺的五官上不見一絲的赧色,他手微撐在唇角邊輕咳了一下,專注畫面的倆人這才抬起了頭紛紛看向他。

「玨兒來了!」玉婉見自己的兒子過來,芙蓉面兒上笑容溢開,像開的極其艷麗的牡丹,傾城傾國。

「外面大雨連綿,你不再府里好好歇著,跑宮里來做什麼?」和霆瞥他一眼後低下頭,繼續著手里未完成的畫作,一會兒後又說,「看來,新來的昭和公主不合你意啊,都留不住你!」

「兒臣是因為好幾日沒和母妃請安了,心里記掛,所以才過來的。」和玨面色不改,將話揭了過去,大方的行禮,「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妃。」

「起來吧!」和霆微抬了一下手指,說,「找個地先坐一會兒。」

和玨看他一眼,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玉婉在他來到以後,哪還有心思再吟詩作畫啊,當下就放了手要去他那旁邊坐著。

和霆是和她一起作畫的,她走開,他豈能干呢,當下就拉住了玉婉的胳膊,「詩還提完呢,你干什麼去。」

「玨兒來了,臣妾想和他說說話。」玉婉莞爾道。

「他什麼時候都能來,哪一天說不行啊!」和霆語氣略有些不悅,「朕的興致可是好不容易才來的,撩下這一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詩填上。」

玉婉莞爾,而後看和玨,「看看,你這個不巧的,偏偏這個時候來,打擾了你父皇的雅興!」

「中午在母妃這里用飯,多喝幾杯向你父皇賠罪!」

和玨微一扯唇,「兒臣喝的再多,父皇都不會領情的,母妃,您多陪陪父皇,父皇也就不會和兒臣計較了。」

「算他還知點趣!」和霆幽幽一說,玉婉在一旁掩著袖口笑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

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和霆和玉婉的畫才算完,和玨看著畫中的繁華盛景,還有富麗堂皇的詩句,勾唇一笑,也就他的父皇母後有這雅興,有事沒事畫畫填詞打發時間。

「將這幅畫裱起來,掛在你宮里!」和霆吹了吹上面的墨汁,滿意的點頭後將畫遞給了玉婉。

玉婉仔細的看了看畫面,而後小心翼翼的卷起來遞給了自己最親近的女官,「青兒,將畫好好的收好,回頭本宮親自尋畫框來裝裱此畫。」

「是。」叫青兒的女官應後便小心翼翼的收好。

「陛下,臣妾扶您去休息一會兒。」玉婉扶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正位上,實時的奉上了茶水。

和霆拉過她的手一起坐著,飲了一口她親手烹的茶滿意的點頭後,方看向一旁老神定定的男人。

「要說這作畫啊,玨兒府里的那個昭和公主畫畫的不錯,那日宴會她不過就畫了一炷香的時間,竟然能把宴會的盛景刻畫的如此生動,真是挺難得的!」

「恩,那孩子畫技了得,臣妾看了也十分驚嘆!」玉婉用帕子輕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眼眸深邃的兒子,「若不是這兩日下雨,臣妾就召她進宮切磋切磋畫藝了。」

說著這一茬兒,她又想起另一茬兒,便微尋思後看向和霆,莞爾說,「陛下,您將昭和公主賜給了玨兒,也沒說她的身份,只按照侍妾身份就這麼送入了府,臣妾覺得是有點委屈昭和公主了,畢竟,她也是您在眾臣面前冊封的公主,不如,您賜她個側妃的身份吧,別委屈了那孩子,也別讓天下人指我們皇室苛待前朝的人。」

和霆淺淺的喝了一口茶,說,「這個昭和公主,現在是賜不得身份的,婉兒,朕知道你是喜歡她,看不得她委屈,但是你要相信朕,這對于她來說是最好的。」

她的身份,也許未來還有更多的可能,側妃,也不過比侍妾好一些,一旦掛上,也是不好的,不如等到將來再做決定。

「一提到皇甫真兒,父皇總是話中有話。」和玨眼光盯在和霆身上,里面有種疑惑的情緒,「父皇,有什麼是母妃和兒臣不能知道的,讓您連我們都瞞著。」

和霆輕笑,「這件事情,朕不是故意瞞你們,而是為你們好。」

若他認皇甫真兒還好,若是不認,婉兒和玨兒知道了,總歸和他是有嫌隙的,他的那個身份,婉兒和玨兒和他生了嫌隙,豈不是樹了個大敵。

他不肯說,和玨微勾了下唇,沒有再糾結。玉婉也一樣,莞爾後,看向自己兒子,臉色就變了,有些嚴厲,「人家真兒長得美若天仙,賜給你,也是不委屈你的,你倒好,人都送你房里了,你連事兒都沒辦,是想氣死母妃是不!」

和玨微微出了口氣,「母妃,當著父皇的面兒,您能別提這事兒成不!」

「母妃不提這事兒就沒了?」玉婉說著,委屈的看向和霆,「宮中有關你和昭和公主的事情都上了賭注,大家都在賭你七王爺和昭和公主什麼時候圓房,據說現在押不可能圓房的佔九成多,因為你七王爺」

說著,她視線往他襠處的位置掃了一眼,而後捂著臉就嚶嚶的哭了起來,「陛下,您說玨兒要是那樣的人,臣妾要怎麼活啊,臣妾覺得自己還是早日去泰山比較好,免得每日被人指指點點的。」

和霆輕拍著她的手,「朕會讓陳總管仔細去查一查的,誰再傳那種無聊的謠言,朕就治他個妖言惑眾的罪,關進監牢。」

「悠悠眾口,靠暴力怎麼能堵得上。」玉婉抽泣了一下,紅紅的眼楮面向和玨,「消除這種謠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玨兒自己爭氣,早日和昭和公主圓房,早日懷上身子才是最有效的。」

「」說來說去,不就是說他沒和皇甫真兒圓房嗎。

和玨扶額,「母妃,真兒剛入盛天,略有些水土不服,這剛進府就病了,之所以沒圓房,是因為她身子太弱的緣故,等她身子好了,我們就圓。」

「你是說真的?」玉婉當下就破涕為笑,「陛下,您可要為臣妾做證啊,玨兒說等昭和公主身子好後就圓房,到時候元帕要是拿不出來,您就停了他的職不許他上朝,圈在家里不許出來。」

「」和玨劍眉攏緊,他這母妃,坑他真是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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