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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給左丘旭和看診 一

第二天,吃完早飯後,沈雲澈和蘇妙婧就離開了將軍府。

蘇妙婧像往常一樣沒有跟他回王府,而是回了濟民醫館。

蘇妙婧到了醫館後,沈雲澈細心囑咐,「別太晚,早點回來,不然我會擔心的。」

蘇妙婧只是輕哼了一下,然後,就進去了。

沈雲澈無奈的搖頭,口中自喃,「這丫頭,一看就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他只好對景翼道,「派人好好暗中保護王妃,若她有任何閃失,告訴他們,就別回來見本王了。」

景翼滿臉敬畏,「是,屬下馬上去安排!」

蘇妙婧進了醫館後,笑著朝眾人招手,「大家好,最近幾天我沒在,大家有沒有好好工作啊?」滿臉親切。

他們同樣朝她笑著,為首的掌櫃滿臉恭敬,「當然有了,小姐不是說過,不管你在不在,醫館都要好好營業,因為病人隨時可能會來。」

他自從到了這個濟民醫館後,小姐從沒有一點架子,對人對事都一樣,公正無私,而且還溫和有禮,在她面前感覺很安心,她真的很平易近人。

她笑望著那個掌櫃,「王掌櫃,辛苦你了,以後還有許多需要麻煩你的,謝謝!」

王掌櫃,名叫王勉,一個四十多歲的普通男人,家中有妻有子,還有一位老母親,他的兒子也在藥鋪工作,只不過是做一些簡單的雜事。他是我自己幾個月前招的,他為人處世圓滑而不市儈,做一個藥鋪的掌櫃,就需要這樣的人。

王掌櫃滿臉受寵若驚,「不不,小姐嚴重了,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其實在她面前,本來自稱應該叫自己小人,可她愣是不讓,說在她面前就稱我,不必尊那些高低貴賤,身份之別。

接著,她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等待著上樓需要咨詢的病人。

病人一般的頭疼腦熱,她還能看看,但是,大病她就沒辦法了,畢竟自己是一位精神科醫生,不過自己在二樓開了一間咨詢房,有煩惱或者得抑郁癥的人可以上來和她談談。

蘇妙婧就這樣工作了一整天,天色已晚,紫煙進來了,催促著,「小姐,天要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蘇妙婧望了望窗外,見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她面帶微笑,對面前的那個老婦人說:「大娘,不要擔心那麼多,你家孫兒會沒事的,你的兒子也不會有事的,況且兒孫至有兒孫福,大娘不必憂心,你的生活會好起來的。」

這時,那個婦人滿臉感激涕零的語氣,「謝謝!謝謝夫人願意听我這個老婆子一下午的叨擾。」

我搖搖頭,「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老婦人笑著說,「夫人心真好,將來一定有好報,老婆子沒啥好東西送給夫人,這幾個紅薯就當做藥費吧!希望夫人別嫌棄。」

我見她硬將紅薯塞到自己懷里,我笑了笑,「大娘不要這麼客氣,這東西大娘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老婦人搖頭,「夫人,那怎麼行,老婆子擾了你一下午,怎麼能不付醫藥費就離開呢?還是夫人嫌棄這東西,所以……」

我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不是這樣的,大娘若是真要給,好吧!我收下便是,不過下次不能在送這些東西了,大娘以後要是有何煩惱,可以到醫館來找我聊聊,我願意傾听你的煩惱。」

接著,老婦人點點頭,慢慢的離開了。

過了不久,天色迅速暗了下來,天空慢慢下起了刺骨的冬雨。

我準備離開,剛打開油脂傘,面前的一輛馬車攔住了我的路。

只見左丘旭和的貼身侍衛立即下了馬車,滿臉急不我待,「夫人有禮,我家主人突發疾病,還請夫人前去醫治。」他明白在外人面前,不能道出她的真實身份,不過她又挽著婦人髻,所以只能喊她夫人,以示尊敬。

其實蘇妙婧真的一點兒也不習慣別人喊她夫人,可是自己的的確確已經成婚了。

蘇妙婧點頭,然後,她對紫煙囑咐,「紫煙,你先回去報個平安,就說我出診了,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叫他不必擔心我。」

她說完就隨于錦堂上了馬車,身後的紫煙大喊著她,她卻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紫煙氣憤加憂心的說:「小姐,你又一個人跑了,若是出了什麼事,王爺會扒了我的皮的。」

蘇妙婧來到了上邪王府。

于錦堂下了馬車,撐開了傘,給蘇妙婧撐著,蘇妙婧滿臉笑容,「你打吧!我有。」

她邊說邊打開了傘,同時下了馬車。

接著,蘇妙婧率先走進了王府。

于錦堂也沒推月兌,畢竟給他主子看病才是大事。他隨後同樣進了朱紅色大門。

于錦堂帶她來了左丘旭和的房間。

蘇妙婧見他愣著不開門,輕輕的問,「開門啊?」

于錦堂語氣嚴謹,「夫人,不管一會兒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也不要驚訝。」

我點點頭。

于是他打開了房門。

我率先一步,踏入了房間。當我進去後,只見房間左邊的方向,一根幾米粗的木柱上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他只穿著里面的衣物,雙手雙腳,連腰間都被粗麻繩捆著。

我走近仔細瞧了瞧,就是左丘旭和,我猜想他應該是犯病了,所以才會把他綁著。

我望著于錦堂,語氣平淡,毫不驚奇的問,「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看似疑問,實則肯定。

于錦堂見我一點兒也沒有害怕,也沒被嚇到,他點點頭。

于是蘇妙婧不在廢話,直接問,「他這樣多久了,多久會發作一次,持續時間是多久,除了這些,他還有那些癥狀?」

她邊問邊寫。

于錦堂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大概的情況他還是清楚。

只見他認真的思考後才說,「殿下這樣子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一般發作時間都不確定,有時幾天,有時半個月,或者一個多月才發作一次,差不多會持續二到五個時辰,至于其他的癥狀,我也不清楚,因為每次殿下要發作了,他就會命我們把他捆起來,以防他跑出去亂砍人。」

蘇妙婧把他說的重要信息都記錄在了本子上,然後,她望著于錦堂,「錦堂,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只見眾人望了一眼于錦堂,他點頭示意,他們出去。

接著,門關上後,蘇妙婧站了起來。

走到了他的身邊,她拿出了一根銀針,輕輕刺入了他的人中,昏睡過去的左丘旭和果然慢慢睜開了眼楮。

只見他那雙泛著藍色琉璃光的眸子緩緩睜開,眼里獨特的憂郁感讓此時離得近的蘇妙婧極其心疼。

她看他還是那個自己在梅花樹下見到的憂郁少年,猜想他的病應該已經發作完了,所以恢復了本來面目。

我望著于錦堂,「他發作的時間過了,給他解開吧!」

于錦堂走到了柱子後面,將他的雙手雙腳解開,還有腰間也解開了。

他頓時像一個破碎的瓷女圭女圭般倒在了我的懷里,我扶著他,憂心的喊,「左丘旭和,喂!你沒事吧!」

于錦堂見此,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我趁機給他把了把脈。

我和他一起將他扶到了床上,于錦堂滿臉憂慮的問,「夫人,我家主人他怎麼樣了?」

我輕軟的語氣,「別擔心,他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又睡著了。」估計是他不久前病發作了,喊打喊殺的累著了。

我拿出了一顆安神靜心的藥丸,然後給他塞進了嘴巴,讓他喝了點水,服下藥後,我準備等他醒了過來親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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