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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據理力爭

跑進了蘇妙婧閨房的迅影,讓蘇父怒不可遏,只見他臉色陰沉,「來人啊!把門給老夫撞開,把他給老夫帶出來,家法伺候。」蘇父本來就很憤怒,現在見他如此無禮的闖進了妙兒的閨房,更是怒上加怒。

護衛集體上前,使力撞擊房門,里面的迅影一個人用身體擋住,雙方互不相讓,于是,房門就在這種擠壓下倒了,門倒向了房外,里面的迅影立馬往里躲,那些護衛不敢隨意進小姐的房間。

于是,蘇父氣怒的吩咐,「子諺,你去,把他給老夫揪出來。」

蘇子諺進了房間,見他就藏在珠簾的後面,因為他听到了他的呼吸聲。

只見他伸出手,準備去抓他,卻被他一個側身,瞬間逃走了。

蘇子諺只好用上武功,手成爪朝他伸去。迅影的速度極快,竟然險險地躲過了他的一擊。

蘇子諺滿臉冷漠,似乎他的行為讓他有了一種勝負心。只見他手成掌,一掌朝他胸膛而去,他的速度太快,雖然迅影的速度也極快,但是他不會內力,所以佔了下風,打了幾個回合,還是敗下陣來。

蘇子諺最終擒住了迅影,命令護衛將他綁住了。

護衛帶著他來到了蘇父的面前,只見蘇父滿臉盛怒,「把他給老夫綁到長凳上,棒打五十,然後扔出將軍府。」

旁邊的蘇疾風听到此話,滿臉孤傲,卻勸阻著他的義父,「義父,他只是無意闖入小妹閨房的,孩兒認為把他放出府就好了,畢竟此事是他無心之過。」

只見蘇父听到此話,氣怒的斥責,「無心之過,說得輕巧,一個野人,竟敢闖進女子的閨閣,老夫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不然這將軍府還有何規矩可言。」

于是,家丁拿來了長凳,護衛將他雙手雙腳綁到了凳子上,然後,蘇父命令,「打!給我狠狠地打!」

迅影滿臉防備冷戾的望著面前的眾人,若不是蘇妙婧說過,讓他等她回來,不然已他的逃跑速度,早就逃跑了。

護衛揚起棍子,一棍子落了下去,打到了他的背上,迅影卻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以前他和林中的野獸搏斗,比這更痛不知多少倍。

他連眉頭都沒眨一下,似乎沒有感覺到痛一樣,護衛落下了第二棍,第三棍……

打到十幾棍的時候,去給沈雲澤治病的蘇妙婧回來了。

今晚,由于他沒有發作,所以只是做了催眠治療,並且給他開了一些定神,用于精神失常的藥,她就提早回來了。

當她一進院門,就看見迅影被綁著,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他滿臉氣怒加心疼,大吼一聲,「住手!」

只見她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那一棍子,瞬間落到了她的身上。

護衛嚇得立即跪了下來,「奴才該死,還請小姐恕罪!」

此時被綁著的迅影見蘇妙婧被打了,只見他暴怒,像一頭獅子,瞬間震開了綁住他雙手雙腳的粗繩,,立刻跑到蘇妙婧的面前,成保護姿態,滿臉嗔目怒視著面前的眾人。

我感覺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見迅影狂暴的震開了繩子,我知道他一定是發怒了。看他盯著父親,滿臉想要殺了他的模樣。

我抓住了他的手,輕輕拍了幾下,滿臉認真的望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許輕舉妄動。

他狂怒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轉而,我望著蘇父,朝他跪了下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誠懇認真,若是以往,她都是用撒嬌的笑容望著他,今日頭一次見她滿臉肅穆莊重的表情。

只听她語重心長的說,「爹,我以為你認三哥為義子,跟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家伙不一樣,原來你也同他們一樣,認為人分貴賤。我不會無禮的要求爹爹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但也請爹爹不要阻止我,不要禁錮我的想法,逼我和你有同樣的想法。今日在此,我明確的告訴爹、娘,還有大哥、二哥、三哥,我蘇妙婧既然認了迅影為我的弟弟,那麼若是他非要走,可以,但是也請爹娘同意,讓我和他一起走。」

她頓了一下,接著開口,「也許你們以為我又在胡鬧,可我告訴你們我是認真的,不管你們是怎麼看待他的,但在我眼中,他和我一樣,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已!受傷了,會疼,會哭;開心了,會笑,會喜;害怕了,會躲,會逃,所以,他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

她說完之後,鴉雀無聲。

蘇父听到她剛剛那句‘你也同他們一樣’直接戳痛了他的心,他沒想到,她會拿自己同那些人比較。他只是為了她好而已!她隨隨便便就帶個男人回府,被其他人知道了,她女孩子家的清譽就毀了,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蘇母同樣與蘇父一樣的想法,畢竟她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雖然不久之後就要嫁進越王府,可是正因如此,她的名聲更加重要啊!若是姑娘家的清譽毀了,她還怎麼嫁人啊!

蘇妙婧怎麼不明白他們擔心的是什麼?可若是沈雲澈真的是那種目光短淺、听信謠言的人,那麼他也就不配被人稱作戰神了。

他雖然對人寡淡絕情,但那是他所出生的環境造成他不得不如此,否則就會像她母親那樣無辜殞命。他看起來高冷如塵,對什麼事都像是不在乎,可是若他真的那麼絕情,為何會奮不顧身的舍命救他的父皇,導致他三年不能行走。

雖然自那以後,他沒有去過皇宮一次,看望過他的父皇,可是那是因為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救了那個曾經眼睜睜看著母親死了,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不處置凶手,他那狠心的父親。當時,他的心估計是無比糾結,甚至迷茫的,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所以,最後他舍命救了自己的父親,卻無法原諒自己,覺得對不起母親,他只好自我懲罰,三年不進皇宮,三年不見父親。

我雖然跟他才相處了三個多月時間,但是,他的為人,我很清楚,絕不可能那麼無腦。

蘇妙婧說完她的話,望著迅影,轉而滿臉疼愛的笑容,「迅影,我們走。」

她說完就拉著他,往院外走。

此刻,蘇父似乎瞬間蒼老了幾歲,語氣心痛的說,「妙兒,為父是為了你好,你到底明不明白,為父知道阻止不了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好了,為父累了,你想要留下他,就留下吧!」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院子。

蘇母知道勸不住她,她的性子太拗了,于是,她滿臉失落哀痛的隨蘇父離開了。

蘇妙婧見他們蒼老的背影,感覺自己說得太過分了,她明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的清譽著想,自己竟然還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蘇家的三兄弟同樣感覺妙兒這次真的說得過分了,只听他大哥滿臉平靜,語氣帶著幾絲責備,「小妹,你這次話說得太過了,爹娘還不是擔心你嗎?」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低下了頭,滿臉知道錯了的表情 ,「大哥,我錯了。」

只听二哥滿臉勸慰,「小妹,沒事,明日找個時間,給爹娘磕頭認錯就行了,別自責了。」

我擔憂的說,「爹娘生氣了,怎麼辦?」

旁邊的蘇疾風同樣滿含疼愛的語氣勸解,「妙兒,別擔心,爹娘不會真生你氣的,明日好好道個歉,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

他們說完,就慢慢離開了她的院子。

院中只留下了迅影,我望著他,滿臉指責自己的語氣,「都怪我,說得太過分了,傷了他們的心,迅影,你說我該怎麼辦?」

迅影不懂那些,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蘇妙婧很難過,很氣惱,很自責,所以,他呀呀了幾句,手在她面前擺了擺,似乎再說,不要自責,這不怪你。

我想起他剛剛被打過,身上有傷,于是,我滿臉心疼的望著他,「走,我給你上藥。」

于是,帶他來了偏房,這房間是自己專門研究藥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會進來的。

我關上了門,然後,讓他躺好,給他的背上上藥。

我聲音輕柔,「把外面的衣服月兌了。」

他點點頭。

他月兌了外面的長袍,只留下了里面的褻衣,我在他後面,往下拉了拉他的衣服,見他肩上烏紫一片,心疼的問,「疼嗎?」肯定很疼。

只見他搖了搖頭。

她嗔了一句,「傻子。」

我把白色藥膏倒了一點出來,然後,均勻的涂抹在他的肩上。

迅影感覺到她的手指輕輕揉著自己的傷口處,那個藥涂上去,給人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還有他的手指輕觸自己,讓人心猿意馬,浮想聯翩,他想到那些畫面,立即羞澀的低了頭,掩飾自己。

蘇妙婧見他低下了頭,猜想他應該是害羞了,不由地想要逗逗他,「怎麼?還害羞了,那剛剛的勇氣去哪兒了?」

迅影仍舊低著頭,不理她的逗弄。

蘇妙婧見此,也不在逗他,認真給他擦完藥,然後,讓他回了三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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