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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零四︰掉下絕望的眼淚

危急關頭,楊灝第一反應,飛身急速抓起剛有生色的宿沙昕怡,他怕這個女孩再被浪濤卷走,可能就真的沒命了,而蔣立康在江里他還是有機會沉浮獲救的。

這時,只見在江中扎掙的蔣立康,驚恐萬狀地高呼著,「楊大……」,話還沒喊完,就被浪把嘴給封住了。

……

「父王,現在宮殿又安穩起來。」二殿下鰲凌向父親說著。「我兒治理有方,父王在東海就放心了。」「父王江面已生風浪,趁這危機,要不孩兒去把那幾個肇事者擒來,治于他們死罪,以謝他們先前擾了父親的雅興。」

東海龍王鰲杰不悅地說,「我兒怎又提此事,他們有人間王廷玉律,自有人去治他們,我們不必管。否則就怕我們越界,惹禍上身。當然,他們要遭劫難,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父王諄諄教誨,孩兒銘記于心。那父親在此多住幾日,看一看我們江岸的美景也好……」二殿看著父王臉色有變,小慎微地說著。

不知不覺,他父子二人又歡快地一邊吃著美酒,一邊看著歌舞,好不令人羨慕。

……

姒天元一把抓住探出頭來的蔣立康,蔣立康一把死死地抓住姒天元,像抓住江里拋過來的救命繩子一般。姒天元踏著先前自己拋出的幾個漂浮的木棍,飛身折返,回到了鹽船上。

楊灝緊隨其後,安然落到鹽船上。「哎呀,你真及時趕到,否我就怕他倆都要喂大魚了。」楊灝非常感慨地說著。「哪里,這一次我們能月兌難,真的多虧了你,真是患難知人心哪!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我也湊巧,看自己能夠得著,出于安全考慮,沒想到還真的巧合,趕上了沉船,這才把落入江中的蔣立康救起。」

「那我們趕緊先到船尾的桅樓安息片刻,這大船也在危險之中,就怕扛不過這江里的風浪。我們先填飽肚子,後面即使在江中漂,也多有了一點力氣,這也就多了一份生的希望。」「走,那我們這就過去弄一點吃的,這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此刻姒天元又豪情滿懷地說著。

江面這時風更大,十一級以上,江面白浪濤天,就像江南起伏的丘陵一般。好在姒天元與蔣立康早已在東海的西沙浸泡多日,否則就像此刻宿沙昕怡那般,都要把黃膽給吐出來。

本來就遭溺水,這一下,宿沙昕怡就更是奄奄一息,躺在搖動的床上,身子雖在蔣立康的艱難地控制下,但身子仍隨著船搖擺著。「我看這一船鹽就算不被這浪給掀沉,估計也被日後的官家給沒收了。」姒天元心里十分焦急,憂心如焚地自言自語著。

「那這樣,你們就在這上等著我,我這就找我們的兄弟過來,幫我們把這鹽船弄上岸邊隱匿起來,否則確實有一點太扎眼了。」听著姒天遠這樣一說,楊灝點著頭,接過話茬說著。

「你這麼大的浪行嗎?不會像先前那般折戟沉沒了吧。」姒天元沒信心地望著楊灝說。「沒事,我應能劃到對岸邊,畢竟這一次只有我一人,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對岸,就算不能到,我已基本劃到江邊,這樣長江里的水對我的威脅就不大了。」

「那你要小心,楊兄弟,這一船的生意,甚至我們的安全,全都托付給你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反倒你們留在這船上,十分危險,船有隨時沉沒的可能性,大家切不可月兌掉救生圈。不要呆在底層艙里,防止船沉沒時,被灌進的水壓死你們。」

听著楊顥所說有理,姒天元他們點點頭。這時,楊灝放下最後一個小劃子,姒天元目送他向江岸劃去。他的身影在江浪中漂移,生命最後就像片樹葉在巨浪中晃蕩漂浮起來。

突然遠處的樹葉還是被江浪吞沒,姒天元絕望傷心地掉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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