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笑道︰「師父,你也太不小心了!」
自那以後,暖兒驚訝地發現,師父時不時便會犯糊涂撞腫嘴唇,後來,次數太多,大家對此事都已經司空見慣,也便見怪不怪了!
倒是一向對師父關心備至的師丈,反而,對此事不甚在意,這態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胡弟,哦,不,暖兒妹妹,」李逆拍拍嘴巴,改口道,「定王去了哪里?」
暖兒也不在意他的稱呼,她邊把自己的那份禮物,放在包袱里安置好,邊道︰「他說讓我先上來,他有事去去便回!」
一聲不吭便走了!
小果追問道︰「他可說去了哪里?」
「沒說。」暖兒搖搖頭,她握著新得的寶刀揮舞幾下,滿意地點點頭。
把腰間鋼刀解下,換上新刀,又反復仔細打量細模幾遍,邊欣賞邊嘖嘖稱贊。
小果想了想,道︰「李兄,今晚便留著這里吃晚膳吧,我下去整幾個小菜。」
李逆忙搖頭道︰「不了,馬,馬妹妹,我今晚還要上工,你們吃吧!這膳食大賽剛結束,大家心事都落定,晚上到飯莊用餐相聚的客人,定然不會少了,老板特意囑咐我早些回去呢!」
小果遺憾道︰「老日方才,那我們改日再聚吧!」
李逆笑道︰「暖兒妹子現如今是最高食府的府主,我們同在一個城鎮,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幾人正聊著,李毅已折身回來。
小果介紹幾人正式認識。
李逆在心滿意足中,捧著錦盒,猶如踩在雲端一般,飄飄欲仙地回去做工了!
明澤到底年紀稍大一些,他隱約猜到了師父與定王的關系,忙扯著暖兒這個大燈泡,到廚房準備晚膳,把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二人。
待整好四菜一湯,把飯菜端到師父房中,他又拽著暖兒回到廚房用膳。
「為何要拉我出來?我們不和師父他們,一起吃嗎?」暖兒用筷子戳著碗中的米粒,悶悶不樂道。
明澤無奈苦笑,道︰「我們在這里吃便可以了,莫要上前打擾他們。」
明澤想起師丈遞與他的眼神,暗道︰果真拿人家的手軟,誰讓咱收了人家的東西,只能看眼色辦事了!好在師父也樂在其中,不然,就算舍了那菜刀,我也不會出賣師父的!
他這樣一想,心中舒服了一些。
暖兒仍滿是不解,嘟囔道︰「為何?師父不是常說,人多吃飯才香嗎?」
「此一時,彼一時!」明澤一邊向暖兒碗中夾菜,一邊諄諄教導道,「師妹,若下次再遇到那位付公子,你是希望我和師父一直圍在你們左右呢,還是希望單獨與他相處?」
「當然是單獨與他處在一起了!」暖兒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道。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兩眼一亮,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明澤道︰「你明白便好。」
「師兄,莫要再夾花菜過來,我要吃肉!」暖兒心神一定,便留意到碗中的菜色了,忙嚷道。
明澤對她的抗議听而未聞,又夾了一些青菜,放入她的碗中,諄諄教誨道︰「師父說,女孩子多吃些蔬菜,對皮膚好!師妹,為了你的付公子,你要多吃些才行!」
暖兒小臉一垮,哀嘆一聲,認命地加起青菜,放入嘴中。
明澤微微一笑,覺得心中的那絲郁悶之氣,一掃而光,也捧起飯碗大口吃了起來。
樓上房中,燈光搖曳,玉人成雙!
小果為杯中斟滿果酒,嫣然一笑道︰「你當真這一年多時間,一直在找尋我?」
李毅凝目望著,魂牽夢繞的那人,此時近在咫尺,猶如在夢中一般,竟有些不踏實的感覺,他有些害怕,唯恐稍出聲便會從夢中驚醒,她也會如之前那樣,突然消失不見。
小果見他不言不語,只呆呆傻傻望著自己,抬起竹筷向他腦袋敲去。
李毅恍惚中,憑借本能伸出兩指夾住竹筷,如夢初醒般,順勢握住她的手,道︰「你方才說什麼?」
小果嗔怪道︰「你竟然分神,不仔細听我說話!」
李毅手中握著她如玉般溫潤細膩的手,有了幾分真實感,動情道︰「我以為還在夢里,恐你一踫即化成煙霧飄走,再難尋蹤影,哪敢出言驚擾?」
小果本就不是那忸怩之人,早在之前涉險之時,她便已認清自己的心意,誤以為他娶妃時的悲痛欲絕,讓她愈加堅定!
眼下意中人竟追尋至此地,她心中一切顧慮便皆被拋開,便鐵了心與他廝守一世。
她用另一只手,反握住李毅修長的手指,對他莞爾一笑,道︰「我以後再也不會消失不見,你以後天天見我,可不許厭倦膩了!」
李毅拉她入懷,歡喜到難以言喻,他喉頭微動,嘆道︰「我每日心驚膽戰,就怕再看你不見,怎會膩了?」
小果抬頭莞爾一笑,轉而正色道︰「李毅,你認命吧,竟招惹上了我馬小果!往後的日子,我會把你看得牢牢的!你注定此生,不會再與其他女子有半點瓜葛!」
李毅輕輕啄了兩下,她亮晶晶的眸子︰「我歡喜至極!」
小果滿意地點點頭,她推開李毅,握起酒壺,道︰「來,我們倒滿酒,今晚便痛快喝個夠!」
李毅奪過她的酒壺,道︰「你答應過我,此後不再喝酒的。」
小果理直氣壯道︰「有你在,我才會喝!我發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 我沒有與任何人對飲過!」
李毅心中歡喜,便由她再次搶到酒壺。
見小果把杯中酒,倒出一個神奇的凸頂,好笑地模模她的發絲,道︰「乖∼以後也要繼續保持,嗯,你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再和其他人對飲!」
三杯過後,小果臉頰浮上兩團紅暈,眼神開始迷離。
她伸手撫向李毅臉頰,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李毅,你還是叫小玉這個名,名字,比較好」
李毅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啞聲道︰「你又喝多了!」
小果抽回手指,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神秘兮兮道︰「我,我沒喝多,清,輕醒的很!毅,我告訴你哦,我除了兩個徒兒,還,還,還在途中,還收養了一只厲害的靈獸!」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著軟榻走去,李毅怕她跌倒,忙攬住她的腰身。
小果自榻尾翻出一個狼皮睡袋,她用手指戳著睡袋,喚道︰「小玉,玉,還不出來見見你,你主人的夫君!」
在袋中,裝睡了半日的貓狐,听到主人的召喚,不情願地伸出腦袋。
不待它再縮回去,已被人抓住後背,拎了出來,看清對方果真是它無法抗拒的那位,它認命般耷拉著尾巴,放棄了反抗!
「瞧,瞧,它也叫小玉!」小果從李毅手中抱回貓狐,順著它的毛發,吃吃笑道。
貓狐月兌離了魔爪,暗暗松了一口氣,它偷眼瞄李毅一眼,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到前一晚的遭遇,生生打了個顫栗。
「你叫小玉?」李毅湊眼到貓狐跟前,笑眯眯道。
貓狐豎耳,兩眼睜得大大地,警惕地望著他。
「不許跟你主人告密,之前的事情,我們便一筆勾銷,否則,我不介意再多一個活的毛球。」李毅低聲威脅道。
接收到貓狐憤怒地眼神,李毅眼楮一眯。
「小,小玉,你們在,在說什麼悄,悄話?」小果湊上去問道。
「沒有!我們是在相互問好,是吧,小玉?」李毅眼中寒光頓時消失,笑眯眯道。
敢做不敢當!
貓狐鄙視地望了他一眼,它再轉頭瞧瞧一臉傻笑的主人,突然覺得,眼前這男人沒那麼可怕了,反而有些可憐!
「一筆勾銷,便一筆勾銷!省卻了老子再召集朋友,尋你復仇了!」貓狐心道。
李毅雖不知它心中所想,但見它從小果手中掙月兌,大搖大擺接著回睡袋去,也估模著,事情應該是了結了。
只是,這小東西眼神好像怪怪的!
李毅沒有時間去琢磨,一只靈獸的心理活動,因為有人已拉他,重新回到桌子旁。
「叫我徒兒們過來喝酒!明,明澤,暖兒,你們來,來陪你們師,師丈喝一杯!」
李毅開始後悔,讓她喝酒了。
他見識過小果酒後的瘋狂勁,只得依她,把明澤和暖兒喊上來作陪。
小果喝的酩酊大醉,半夜又是唱又是跳,若非膳食大賽結束,客棧的房客十有**,均出去尋,歡,作,樂,夜未歸宿,他們指定會被趕出客棧。
明澤對醉酒後的師父,無能為力,暖兒亦是對師父的破壞力,刮目相看,就連平日喜好的果酒,也沒敢多喝幾口。
師兄妹二人,表示了對李毅的愛莫能助之後,逃一般地離開了現場。
明澤把房間讓給了暖兒後,趴在廚房桌子上,听著師父的高歌,迷迷糊糊睡著了。
次日,小果是被門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登時,一張完美的側顏映入眼簾。
腦中有片刻的短路,昨晚的最後一幕記憶,便是坐于桌前與李毅對飲。
難道她澀迷心竅,強行佔了他的便宜?
小果連忙伸手向被中模去,還好猶穿著內衫,她又把手輕輕撫向身下之人,輕吁一口氣,他的衣衫也在身。
溫熱結實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好奇,手掌順著緊繃強健的軀體,緩緩四處游走著。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灼熱的手掌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