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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早已消失的皇室密毒?

雲湘瀅竟是命人,散出去了文陽侯府雲老太爺病重,傾全府之力尋求名醫的消息!

當雲博遠得知此事的時候,消息早已傳遍整個陵安城,雲博遠即便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雲博遠震怒,之前說要將整件事掩藏下來的是雲湘瀅,此時將消息散出去的也是她,還傾全府之力?她以為她是誰!

只是,在雲博遠怒氣沖沖,前去質問雲湘瀅的時候,卻被雲湘瀅一番冷然的話,給噎在了那里,半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雲湘瀅說︰「二叔,我放出去的話,是傾盡文陽侯府全府之力,我沒有說傾全族之力,沒有說雲家如何,只代表我文陽侯府說話,除了爺爺,我是現今文陽侯府唯一的主子,我如此說有何不妥?」

雲博遠的額角青筋,冒出來又漸漸消不見。他不得不承認,雲湘瀅沒有說錯。

他雲博遠一家,的確是住在文陽侯府,但是他與大哥早已分家,本就算不得文陽侯府的主子。

如果認真算起來,老太爺也只是因已故文陽侯孝順,才能得以住進來的,雲湘瀅才是這個文陽侯府,名正言順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半晌之後,雲博遠才有些疲累的說道︰「瀅姐兒,二叔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剛剛所說的確沒錯,可是瀅姐兒你要明白,你父母過世十年了,如果沒有二叔二嬸操持,不會有如今的文陽侯府,甚至還有沒有文陽侯府,都會是在模稜兩可之間。」

雲湘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雲博遠,看著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她希望看到的是雲博遠的怒氣,是因著爺爺病重,她希望能從雲博遠臉上,看到哪怕一點點的難過與焦急。

可是沒有,這些都沒有。

雲博遠的確是怒了,卻是因為她放出去的,要傾盡全府之力這句話。

心,一點點的寒涼下來。

雲湘瀅終究是輕輕勾唇,說道︰「二叔說的也沒錯。所以,這些年二叔一家,以文陽侯府之主的姿態,住在府里,吃在府里,甚至日用花銷,全都是文陽侯府的錢,這還不夠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雲博遠當即氣結。

「不然呢?以二叔的薪俸,是養得活這府里大批的奴婢下人,還能能供二嬸不斷購買各色首飾頭面、綾羅綢緞?」

雲博遠幾乎被她氣暈了頭,想也沒想的說道︰「難道我就沒有積攢下田莊地產、生意鋪子嗎?」

雲湘瀅不說話,只看著雲博遠淡淡而笑。

雲博遠被他看的,老臉禁不住一紅。

他的確是有些家產,大多數都是當初,雲老太爺分家之時分給他的,後來他添置的少之又少。

而這些家產,在文陽侯府的產業面前,有那麼點不值一提的意味。

當年文陽侯自己爭氣不說,雲湘瀅的母親更是商業奇才,這才在短短幾年內,就攢下來偌大家產。

這件事,雲湘瀅其實也一樣沒說錯。如果單靠他的薪俸以及家產的錢財,他們一家是過不上如此錦衣玉食的生活的。

雲博遠再次甩袖而去,究竟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等雲博遠離開之後,冷

玉拿了一些膳食過來。

雲湘瀅轉身,拿了毛巾,輕輕的給雲茂豐擦拭面龐。

「姑娘,多少用一些吧。」冷玉低聲勸道,「姑娘,老太爺還指望著您呢,您不能讓自己先倒了啊!」

「我知道,你放那兒,我待會兒就吃。」

「是。」冷玉無奈的放下膳食,念柳自覺羞愧,無顏面對姑娘,可她哪里會勸人啊?

「你出去吧,這里不用人伺候。等武大叔來了,你再來稟告。」

「姑娘?」

「出去!」

冷玉微微垂了頭,快步走了出去。

念柳立即關心的上前詢問︰「怎麼樣,姑娘用膳了嗎?」

冷玉搖頭︰「沒有,只說待會用。」

「那你怎麼出來了?留在屋里,幫姑娘照顧老太爺,也好讓姑娘輕松一點啊!」念柳急的幾乎跺腳埋怨。

冷玉冷眼看了一下念柳︰「你以為我不想嗎?」

聞言,念柳怔了怔,才明白過來冷玉的意思,頓時臉色一陣慘白。

好一會兒之後,念柳才似是喃喃自語,又似在問冷玉一般,低聲說道︰「姑娘是不是再也不會相信我了?」

冷玉先是沒有說話,只抬眼看著房間的方向,之後才緩緩說道︰「姑娘現在誰也不相信,就連她自己,她也在怪責,怪責自己沒有防備,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老太爺。」

听了冷玉的話,念柳的臉色,更是蒼白起來。

冷玉盯了她一眼,說︰「好了,做你該做的去。」

「我該做什麼?我什麼也幫不了姑娘啊!」念柳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懊悔與愧疚,幾乎是帶了哭腔。

冷玉忍無可忍,「啪」的一掌打在了念柳身上,將她打的一個踉蹌,幾乎坐倒在地。

「現在不是你愧疚、懊悔的時候!等幫姑娘渡過這次難關,等老太爺蘇醒過來,你再到姑娘面前懺悔和請罪去。現在立刻給我振作起來,姑娘需要我們的幫助!」

冷玉的這一掌,以及這一番疾言厲色的話,算是把念柳打醒、罵醒過來。

念柳站穩身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容,說︰「是啊,我得去去幫姑娘盯著點,別外面來了什麼人,卻被門房給攔住了,萬一是能救醒老太爺的神醫呢?還有遮雨閣那邊,不能讓人看出來,姑娘早與遮雨閣之人熟識……」

念叨著,念柳臉上的笑容,漸漸自然起來,若非她的眼楮紅腫,若非額頭上還帶著之前磕頭,磕出來的青紅痕跡,念柳已然恢復成平素,未語先笑的模樣。

及至武安領著那位,從宮里退下來的王老太醫,來到婉湘居之後,雲湘瀅就極為殷切的看著王老太醫。

王老太醫診脈的時間出奇的長,許久之後,才皺著眉撤回了手,神情中隱約帶著一絲震驚。

「王老太醫,如何?」雲湘瀅立即出聲詢問。

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王老太醫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然後起身細細端詳雲茂豐的面色,依舊是半晌不語,只震驚之情更甚。

「到底如何了?還請老太醫名言。」雲湘瀅心急如焚,也就忽略掉了王老太醫的震驚。

老太醫緩緩開口說道︰「如果老夫沒有診錯,雲老太爺中的毒,應當是靜悟入夢毒。」

「靜悟入夢?」雲湘瀅重復著。

「是,靜悟入夢。中毒者有如進入了極靜之地,仿似頓悟入道一般,平靜、安然的沉睡,若無解藥,就會在睡夢中死去。」

等王老太醫說完,雲湘瀅立即殷切的說道︰「既然老太醫對此毒知之甚詳,必然會解此毒,是不是?還請老太醫為我爺爺解毒,無論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王老太醫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沉重的說︰「非是老夫推月兌,而是實在解不了。」

「為什麼?您既然知道,為什麼……解不了?」雲湘瀅的聲音微頓。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知道不代表就會,知道是什麼毒,並不表明一定能解毒。

她其實是在強人所難。

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能放棄啊!

王老太醫見雲湘瀅深神情痛苦,不禁開口將他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這種毒,在老夫還只是一個學徒的時候,跟在師父的身邊,從師父口中听到過。老夫之所以能肯定,雲老太爺中的是此毒,都是因為這個。」

王老太醫伸手,指了指雲茂豐唇角旁,一絲向上方蔓延的,極為不明顯的暗紅色。

「師父曾經對我說過,中了此毒者,全身皆無異相,連脈象都極為難以診出,只面頰上會留下一絲暗紅色。從唇角起,慢慢長至鬢角入發,當這一絲暗紅長到頭頂百會穴,就再無回天之力。」

听完王老太醫的話,雲湘瀅眼楮不眨的,盯著他問︰「那里,不是爺爺受傷,留下的痕跡嗎?」

王老太醫搖了搖頭。

雲湘瀅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冷玉連忙伸手扶住她。

雲湘瀅用力吸了幾口氣,甩開了冷玉攙扶的手,她努力的站穩身形,挺直背脊,說︰「老太醫還知道什麼,請一並告訴我。」

她看得出王老太醫有所保留。

王老太醫稍稍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靜悟入夢毒,是皇室不傳之密毒。先帝在世時,就已經禁止和銷毀了這毒,所以老夫並不知解毒之法。老夫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雲老太爺身上看到此毒。」

頓了一下,王老太醫又似是安慰的說︰「好在,下毒之人許是只有很少量的毒,所以雲老太爺中毒尚淺,拖延的時間會長一些。雲姑娘可趁這段時間,尋找解藥。」

「皇室密毒?」雲湘瀅的心,忍不住一顫,怎麼會有皇室密毒,下毒之人,究竟是什麼人!

穩了穩心神,雲湘瀅再問︰「那老太醫可知,這靜悟入夢毒,需要通過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使人中毒?」

「雲姑娘這是……那人應當不會再下毒才是。」

剩下的話,王老太醫沒有說出來,如果找不到解藥,這點毒就已經足夠,讓雲老太爺醒不過來了,對方沒有必要再下毒,雲湘瀅也就無需防備此事了。

不過,即便他沒有說,雲湘瀅也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雲湘瀅沒有解釋,只說︰「還請老太醫相助,湘瀅在此拜謝了。」

深深一禮,誠意十足,也十足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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