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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犀利如刀鋒的璟王!

那打開的窗子里,站著的人竟然是興王與平王兩人,而鼓掌之人就是興王。

只見他溫和的笑道︰「雲大人一片心,都是為父皇分憂,為百姓著想。想必父皇得知,定然會高興我恆朝,有雲大人這般的好官,也會高興有諸位這般高義的臣民。」

「微臣見過興王殿下,見過平王殿下。殿下謬贊了,微臣愧不敢當。」

底下一片的見禮聲,興王急忙示意大家不必多禮,這才說道︰「雲大人一心為父皇分憂,本王與三弟又怎能落後。本是想著不露面的,不想被雲大人的赤誠感動,一時激動就開了口。若是攪擾了雲大人的義賣,豈非本王的罪過?諸位隨意即可。」

眾人連稱不敢。

平王則是笑嘻嘻的說︰「本王就說嘛,這義賣一定有趣,果不其然。你們繼續、繼續,本王與二哥就是看看。」

周圍紛紛靜默了一下,之前已經買過藥材,留過姓名的人則是臉上一喜。

這件事被興王和平王見到了,說不定也會落入當今皇上耳中,也說不定他們的名字,能夠在皇上耳中,過上那麼一過呢?

本著這樣的想法的人,顯然不在少數,之前的略微冷清頓時不見了,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而雲湘瀅所說的話,對他們來說無異于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早已被他們忘諸腦後。

興王沖著雲湘瀅歉意的笑了笑,而平王是滿不在乎,掃了一眼雲湘瀅,就很是沒有興趣的挪開了眼楮。

雲湘瀅微微捏緊了手指,她見到興王驚詫,一則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場義賣,會有兩位王爺來;二則,興王二人與他人不同,皇室中人,自是熟悉,若是萬一……

就在雲湘瀅心中擔憂之時,卻听一道聲音傳來︰「雲大人高義,難道本王府上的人,是趁火打劫之人嗎?」

聲音微帶低沉嘶啞,更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落在耳中,卻仿佛有清泉直直的滴入了心中,心都忍不住跟著一顫!

眾人循聲望去。

門口緩步走進一人,薄唇挺鼻,劍眉斜飛,面色蒼白,唇色亦蒼白,帶著一種病態的虛弱之感,但是其眼神冷冽清寒,犀利如刀鋒!墨色長袍覆蓋下的身軀,更是挺拔如松,整個人都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隱有凜凜殺意!

眾人紛紛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怎麼來了?

「嚴暉(嚴烈)見過皇叔!」

「見過王殿下!」

說起王恆卓淵,幾乎無人不知。

恆卓淵是先帝幼子,先帝去的時候,他不過是六歲稚齡,全靠當今蒼正帝和皇後將他養大。說蒼正帝將這弟弟,當做了親子來養,也不為過。

而王更是爭氣,十四歲上戰場,十六歲一戰成名,那時無人不知,恆朝出了一位身份尊貴的戰神!

只是在兩年前,也就是王剛剛二十的時候,戰神之威名隕落。

王戰敗,失了一座城池,至今尚未奪回,而王本人也是重傷垂死。若不是蒼正帝派去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又將各種珍稀藥材,如流水一般

賜往王府,恐怕王早已去世。

即便是現在,王的身體也沒好到哪里去,前幾天不是還去請廣睿大師來著嗎?

這兩年的時間,王甚少出府,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眾人怎能不驚!

雲湘瀅心中的沖擊,並不亞于其他人。

讓邪心閣的人假扮王,正是因為他深居簡出,眾人恐怕難辨其真偽,正給了雲湘瀅可乘之機。

但是,這位王的模樣,震懾到了雲湘瀅,讓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出現在這里的王,究竟是邪心閣的人,還是真正的王?

一想到,這人有可能是真正的王,雲湘瀅心中又怎麼可能平靜?兼之見興王與平王兩人,雖是面帶驚色,卻並未有異色,顯然真正的王就當是如此模樣!

若是,這是真正的王……

雲湘瀅面色微微蒼白,好在有輕紗為遮擋,並沒有人能夠察覺出來,而雲博遠卻是真的蒼白了臉色,剛剛那句話似乎是出自王之口?

王仿似並沒有看到眾人的驚詫,只示意眾人起身,然後緩步上台階,奔著的方向,正是雲湘瀅所在的雅間。

見狀,雲湘瀅提著的心,稍稍松了下來,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王進門之時說的那句話來。

似乎……

自有人替王打開房門,待他走了進去,又關上了房門,王如利刃般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片刻,然後才在半開的窗子後出現。

雲湘瀅低眸看著面前男子的手指,那里有一塊同樣是兔子形狀的玉佩,只不過不同的是,那是一塊火紅色兔子。

心再松,雲湘瀅抬眸間,男子微微頷首,雲湘瀅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卻也不得不感嘆,這邪心閣當真是邪性,找來的人竟能以假亂真!

王坐了下來,目光望向雲博遠,緩緩開口道︰「本王有一物,想請雲大人辨識一二。」

雲博遠微微哆嗦了一下,連忙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微臣定當照辦。」

王卻是又不說話了,只看了一眼身旁跟隨的青衣侍衛。

青衣侍衛立即開口說道︰「殿下昨日在裕通當鋪,得到了一塊玉佩。一塊原本屬于殿下府上的,日前給了出去的玉佩。據說……」

青衣侍衛在陳掌櫃幾乎要站不住的哆嗦中,在雲博遠漸漸蒼白的臉色下,說︰「典當的人,是陳掌櫃的妻舅手下心月復之人。不知雲大人對于這件事如何看?」

雲博遠自然注意到了陳掌櫃抖如篩糠的模樣,心下暗恨,不是讓他把玉佩處理掉嗎?他就是這樣處理的?

典當出去!他哪里是典當出去一塊玉佩,這是要典當出去,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所有人都望著不說話的雲博遠,而興王和平王兩人,卻是看向了王,以及王身邊站著的雲湘瀅。

他們的這位皇叔,原本只是冷清,自戰敗後性情有些陰晴不定,王府中幾乎日日抬出去死人!

幾乎沒有人想去王府當差,人人懼怕,這些還都是男人們,更遑論是女人?所以據聞,王府中並無侍女伺候。

那麼,現在站于皇叔身邊的人,當真是王府侍女?

見雲博遠不說話,王似乎是累了,唇色幾乎淡到不能看,他緩緩挪動了一軀,不過脊背依舊挺拔,薄唇輕啟︰「清寒。」

青衣侍衛立即應聲︰「是,殿下。」

緊接著,清寒在眾人目光中,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又接過了雲湘瀅手中的那一塊,然後揚手就扔了下去。

與此同時,清寒說道︰「殿下邀雲大人品鑒一二。」

眾人差點忍不住驚呼,從二樓扔下來,那雲大人是一介文人,若是接不住,這兩塊玉佩豈不是摔個粉碎?

碎了,就等于死無對證。看來這一次,私下售賣御賜之物,且試圖反口不認的罪名,雲大人是不背也得背了。

雲博遠顯然也是這般想的,臉色立時就變了,疾步上前伸手去接。

而那兩塊玉佩,竟似是長在了一起,也仿佛是長了眼楮的活物,竟然就那麼正正好好的,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雲博遠的手中!

雲博遠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手中的玉佩,這一看之下,他的面色幾乎要忍不住再變一次。

兩塊玉佩一模一樣,甚至能看出來,是出自同一塊原玉!

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清寒卻是再次開口說道︰「雲大人看好了嗎?可是一模一樣的玉佩?清寒心知雲大人必會心有疑慮,已經讓典當行掌櫃,以及典當此玉佩之人來了,雲大人可以讓他們兩人對質。或許,雲大人需要找來陳掌櫃的妻舅,再問上一問?」

看著門口處,被侍衛壓著的兩人,雲博遠不用問,也早已知道結果,陳掌櫃早已在清寒說出他妻舅的時候,就癱坐在了地上,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博遠微微閉了閉眼楮,才緩緩跪在了地上,開口說道︰「微臣著實不知,這其中竟是還有此等事情,卻也不敢以此推月兌,求得殿下原諒。只是……」

說到這里,雲博遠抬起頭來,帶著一股慷慨赴死氣勢的模樣,說︰「血骨參是御賜之物,更是微臣兄長的遺物,無論如何也不能賣掉!」

聞言,眾人再次齊齊抽氣,到了這樣的時候,雲大人居然還敢這麼說,難道不怕得罪了王嗎?

王是傷病不斷,是閉門不出,但是蒼正帝對他的寵愛,可是沒少半分,就連皇子都越不過他去。何況,王本人也是積威日久!

興王微微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為雲博遠求情道︰「皇叔,雲大人雖是犯錯在先,但是還請皇叔念在雲大人與文陽侯兄弟情深的份上,饒過雲大人吧。」

王依舊不說話,只是勾起了那薄唇,低低的笑了一聲。

旁人笑,是愉悅的意思,而他這一笑,身上的凜冽之氣不減反增,仿佛出鞘的利劍,亮出了懾人的寒芒,讓興王頓時住了口。

這麼多人的地方,竟是安靜的听不到一絲聲音,跪在地上的雲博遠,額頭上已然見汗。

就在這樣的情景下,王緩緩抬眸,看向了雲湘瀅,說出了一句話來。一句令眾人驚異,而雲湘瀅心底一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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