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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刻意定定神,那種睡意朦朧的感覺,還是在腦海中無法驅除,她有輕輕調息,想用‘冰氣煞’來驅趕,但越是這樣,睡意越濃,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冰靈子愣然地想著。

索性,她雙手輕輕交叉于後腦勺,整個身體放松下來 ,慵懶隨意地躺臥于這白霧團上,好似享受,又好似等待什麼?任由這些白霧團隨意輕撫與包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朦朧朧感覺到,臉頰好似被什麼東西,給輕輕觸踫了一下,好冰,好冷,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楮,但沉重的眼皮總是也睜不開。

那種身心疲憊的感覺讓她越發地沉淪。

這時,她的臉頰又被輕輕觸踫了一下,這次,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這什麼鬼東西?’昏沉中遲鈍的大腦隱晦一下。

她厭煩地扭了扭頭,有翻轉了一下那柔弱無骨的嬌身,想要找個適意的姿勢,好好睡一覺,可越是這樣,那冰冷的東西好似越加地放肆,觸踫的冰涼,讓她頓然感到冰冷徹骨,不寒而栗,豁然睡意全無。

是什麼?她怯怯地睜開秀眸,心底的那抹寒意任然猶存,不覺看看左右,嗯?白霧呢?

她這才,仿若如夢初醒,自己沒有記錯,剛才明明自己是躺在白霧團上的,可,現在那些白霧團呢?

她有點愣然了。

下意識地忙向四周搜尋。

這些都是什麼?她嬌眸驚愕地睜大了點,只見四周都是,奇花異草,奇林怪石,還有各種怪異的石柱,縱橫交錯,攀附與一旁的石壁上,有些直至矗立在花叢中間。

不時的,還有奇異的飛禽鳥獸,驚鳴而過,這讓愣然的冰靈頓然感覺到這里的奇景,就一個字‘美!’

可,唯一的缺點就是光線還是有點昏暗,不覺瀏覽的眸光流露一絲失望。

可轉而,她有扶額。

‘這是那里?難道自己,已經進入魔刑洞?’冰靈子,莫明地撓撓頭,收斂一下那種欣賞的眸光,此時,她可還沒有忘記,剛才那種冰冷徹骨的感覺,是敵?是友?還未搞錯清楚呢!晃神間,不自然地模模自己的臉頰。

「呵呵!……哈哈!……」這時,突然,驚然,一個低沉磁性暗啞而又不失幽默的笑聲在她身旁響來。

冰靈子……

冷不丁被這笑聲給驚到,一時心海驚起,潮涌滾滾,手足無措。

「你還不起來嗎?我的手腳都被你壓麻了!呵呵——」冰靈子心潮未平,耳畔又想起那低沉磁性暗啞的男聲來。

這讓她,經不住渾身哆嗦一下,後背如芒,一股寒意悄悄爬上心頭,她靈機回目,尋聲望去,這才看清楚,原來自己,正躺在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上面,順著白色長袍,她慢慢地抬起頭。

只見,一張冷峻而有白皙,霸氣而邪魅的臉,放大在眼前,濃濃的劍眉下,一雙深邃的星眸,似春日暖暖陽光,滋潤萬物春生,有似千年的寒潭,深不可見底,又仿若冰寒的利劍,貫穿于萬物之宇宙之間,再看那挺拔筆直的鼻梁,仿若一條直線一般,顯得冷峻而又剛毅,還有那略帶丹紅色,而又稜角分明的菲薄紅唇,薄涼緊閉而無情,更是體現出了此主人果斷冷硬的個性,也讓人一看不覺有點壓迫感。

看到此,冰靈子,內心突然有種莫名的羞怯與不安,呼吸也急促起來,看著這張顛倒眾生而有霸氣邪魔的俊臉,她嬌眸不知所移,仿若時間也再此刻停止了。

「你還不起來?!」只見那白袍下面,突然伸出兩只大手,輕輕環繞在她柔若無骨縴細的腰間,將頭也低下來,他的長發肆意地輕撩于她的額頭之間,弄得她癢癢的。

「不要——」冰靈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他的懷里,少女的一種矜持感突然席卷與腦海,還有那錯亂不堪的心緒,她下意識地忙雙手推向他的胸膛,就勢向後一個翻滾,單手輕拍一下地面,飛身掠起,穩穩漂浮于空中,俯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雖然,此時,現在,她還沒有搞清出,和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但出于禮貌,冰靈子還是向對方表示歉意,畢竟自己在人家的懷中做了一場黃粱夢,不是嘛!她兀自月復誹一下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眸色也糾結一番。

「呃!」對方淡然地蠕動一下菲薄的紅唇,邪廝地提提嘴角,儼然忽略掉她的情緒,那雙攝人的星眸波瀾不驚地微微抬起。

冰靈子,這才看清楚,只見他一襲雪白的長袍,盤膝坐與白色的霧團上,懸浮離地,墨黑色的長發,用一條金色的九頭龍絲帶,束綰起來,在配他那邪魔霸氣俊朗的臉,活月兌仙人下世一般。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他突然挑了挑粗黑的劍眉,薄唇掀起,深邃的眸光直達冰靈在眸底。

這讓直視的冰靈子,頓然心悸動蕩,茫然收回眸光,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有點膽大妄為,盯著一個陌生男人,竟看的如此入神。

萬一對方是不良之人,那豈自己豈不是…….

不對,眼前的一切好似太過荒唐。

難不成是自己在做夢?她忽然有點自欺欺人,恍然間,愣然地伸手掐一下手臂,一個字「痛!」看來不是在做夢。

「喂!這,這是哪里?你有是誰?」冰靈子,終于鼓起勇氣,故作鎮定,用那一貫冰冷的腔調問道。

但相對比較客氣了點。

「你不是來受罰的嗎?」對方忽略掉她的提問,直言不諱,並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她。

「呃?」‘他怎知道?’冰靈子愕然地秀眉緊蹙,瞬息警惕地掃視一下四周,並無異樣,便慢慢將‘冰氣煞’運入丹田,秀美的小臉頰也恢復了以往的冰冷。

「哈哈——這里就是‘魔刑洞’奧!對了,最好不要用武力。」他看著冰靈子那瞬息變冷的小臉,輕笑道,又豎起右手食指,輕輕地擺了擺,儼然一副請你不要不自量力的感覺,深邃的星眸,並釋放出淡淡的漫不經心。

「呃?……」‘他什麼來頭,怎知我在用功?’冰靈子驚愕地看看這邪魅而無理的男人,可卻不知講什麼好了。

看來自己今日遇到高人了,還是小心為妙,將丹田處的冰氣煞壓了壓,不自然地強自鎮定一下,但,那冰冷的嬌眸還是不甘示弱地與其對上,有種不服輸的感覺。

「還有,這個小家伙是你的嗎?」對方卻再次神色淡漠,幽幽,提了提唇角,輕輕揮動手袖,一個小圓球自他長袍下方飛出來。

「冰靈子!」

「火焰!」冰靈子順勢將火焰抱入懷中。

「你沒有傷到哪兒吧?」她看著懷中的火焰,滿眼的緊張與擔憂,之前那焦灼的心緒再次被拉回來。

剛才,也就是因為這個小家伙,才誤入這詭異的霧團,而遇上這奇怪的男人。

「沒有,我很好!」火焰撒嬌地蹭蹭冰靈子的肩頭。

原來當它進入白霧團後,便昏昏沉沉睡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了,感覺睡得還提好的。

「奧,你叫冰靈子呀!」那白袍冷峻的男人用嘴角玩味地念叨著。

冰靈子听聲,猛然抬眸,而對方卻已經收回那種玩味,深邃的星眸不知何時已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讓人不覺寒栗,也顯得有點生疏。

「嗤…嗷……」這時,突然一只金色的火鳳龍,從那凸石汞柱中盤旋而下,長著一對邪惡的鳳翅,龍頭犄角下有一雙憤怒的火眼,絲絲還冒著金火,長長的龍須,肆意隨著那張牙舞爪的身體隨意擺動著,粗壯的身軀足有一米多寬,身長可達五米,粗重的龍爪也在不斷的揮舞著。

「冰靈子!快看!」火焰,驚訝地緊緊抓住冰靈肩頭。

「火魔獸,安靜點。」那白衣男子忽然隔空喊道。

「……」冰靈子也驚訝的看看那張牙舞爪的龍,奧!不,應該準確點,是‘火魔獸’她也更驚奇地看看那白衣男子,‘他到底是誰?火魔獸可是魔獸之王耶!’

在來之前,不就是听聞它的恐怖與威力,才讓她一路猶豫不決,忐忑不安,膽戰心驚,現在它就在眼前,不知為什麼,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卻沒有了。

相反她還倒很想上去,模模它那肆意搖擺的長須,想比觸感很不錯!

那火魔獸還真听話,乖巧地,安靜了下來,慢慢地,靜靜地,盤浮在那白袍男子身邊,但那對憤怒的雙眼,卻死死盯著她們,嫉惡如仇一般。

冰靈子看到此,經不住地秀眉緊蹙,一張傾城的小臉微微抬高了點,下意識地劃過它那嫉惡如仇的眸光。

「它叫火魔獸,放心它不會傷你們的,——只要你們不亂來。」白衣男子又淡漠冷犀地用手,指了指火魔獸,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也瞬息冰冷起來,儼然和剛才判若兩人。

冰靈子……

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她的嬌眸,卻沒有放過白衣男子眸中細微的變化,心下也禁不住對此人的,深不可測,也深深感到震撼。

「魔尊——!」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從一側閃過,原來那是洞口。

「麒麟獸?」火焰驚的叫道。

冰靈子也順眼望去,確實是那兩個比較難纏的靈獸。

‘魔尊?’可轉而,冰靈子驚訝地眸光,又投向了那個霸氣邪魅的男人,這是他的尊號?

莫非他是?一時心悸地嬌身輕顫一下。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早已听師傅說過‘魔尊’,他乃是魔界至尊,可自由穿梭于三界的‘游神’,他向來邪魅冷酷而霸道,法力無邊,就連上界神仙,都要敬畏他三分,他也就是魔界的主心骨。

{原來這魔界,是有五方神魔把守,分東魔,西魔,南魔,北魔,中魔神,而這魔尊,便是這魔界的支柱!}

但,也早已听說,他閉關幾百年了,常處于冥想與假想之狀態,游走于萬物之魂與宇宙之間,很少過問三界之事,而且無人知曉他的蹤跡,可今兒他卻,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想到此,她的心忍不住狠狠地抽動一下,自己這不是沖撞了尊神?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完了完了,這下自己可真是闖大禍了,這冰崖的罪還沒有受完,現在倒好,有這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她開始有點不淡定了,忐忑不安起來,嬌眸中的畏怯也開始不自信地悄悄爬入眸底,更是不敢再與那深邃的寒眸對視。

「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冰冷至極,不,應該是魔尊,他斷然,朝麒麟獸揮揮衣袖示意它們退下。

「——」麒麟獸恭敬地低下頭,可轉而,眸光斜睨地狠狠瞪了冰靈子她們一眼,繼而安靜地俯臥與地面的奇花異草上。

「你們要藏到何時?」只見魔尊坐的霧團,突然向上飛高了許多。

「魔尊!——」一聲輕嚀。

冰靈子驚愕地低頭看去。

「呃?師傅!」

只見一個黑衣蒙面女子,從交橫粗壯的大樹後面走出來,身後還有紅魔師姐,冰靈子一看,情不自禁地飄落下去,趕忙跪在地上,抱拳請罪于那黑衣女子面前。

「師傅!」小火焰也驚訝地叫著。

「魔尊,不知是您駕到,這徒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沖撞了您,還請你網開一面,大發慈悲。」她並未理會她們,只顧向前抱拳,畢恭畢敬地曲腰于魔尊。

「哈哈……西魔!你什麼時候收了個異類的徒弟。」只見他霸氣地邪笑一下,看看跪在地上的冰靈子,俊冷的星眸諱莫如深。

恰好冰靈子抬眸,對上他那早已冷犀的星眸,冷不丁,又被他這種眼神給撼到,匆忙移開。

不過,異類?什麼異類?難道是在說我嗎?冰靈子莫名的搖搖頭,微微側目,那秀麗,玲瓏絕美的俏臉,在這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更加嬌俏可愛。

下意識地她的目光與魔尊再次踫了個正著,也不知為什麼,她內心深處有股莫名的羞澀與緊張感悄悄升起,還有點膽怯。

那種眼神讓她有種渴望,有種吸引,而又有種寒栗,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最終,她好無勇氣地匆忙將目光移向師傅。

「魔尊……這……這是……」只見西魔慌忙跪拜附身于地,好像很怕的樣子。

這倒讓冰靈子吃驚不已。

「嘿嘿……」此時的紅魔一听,突然內心一陣冷笑,疑惑地看向冰靈子,早看她不順眼了,這次看師傅怎麼再偏袒她,就勢也合掌跪拜在地。

「呵呵,看來你很難啟齒,今天我也沒時間听你講了,今天來主要是因為,南北星斗轉移,星象不定。南北地魔,陰魔,和我魔界的墮魔混與世,試圖想要打開人類的結界。

若是那樣,人界將會屠滅成一片冥幽之地,而我魔界將也會永無安寧之日。這種浩劫將是違背自然界的規律,宇宙乾坤將逆轉,乃至真個三界將顛倒不覆。

所以,你和東魔協助南北魔查清楚,到底是什麼穢污的東西在作祟,並釋放出地魔,陰魔的結界。」他不緊不慢地,不冷不熱地講著。

而這時的冰靈子,卻听的雲里霧里的,什麼人界?她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字眼。

她是在魔界長大的,听到關于魔的字眼到很多,就是沒有听到過人界,是不是哪里和這里也一樣?還是和這里有區別?腦海經不住對比著,好奇心也沖沖欲動。

忽然心底有點向往那里的感覺,總覺的那里肯定很美,很美,不過也有種迷茫的感覺。她萌萌地又看向魔尊,正好他也在看自己,眼神比之前冰冷了許多,嘴角確帶著一絲絲玩味而詭異的笑意。

這讓冰靈子心仿若被猛猛地撞了一下,撞的差點一塌糊涂,她趕忙扭過頭去,今日還真是心驚不已,還是淡定吧!自己真是的干嘛老要去看他,她刻意收了收不安的心,將小腦袋瓜子縮的低低的,希望化為一棵不起眼的小草也好!

「魔尊!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西魔,听後也嚇出一身冷汗,想,這幾千年來魔界可說是風平浪靜,若真是那樣,那三界都將永無寧日,她趕忙立身站起。

「嗯!不急,西魔你這急性子還是老樣子,先處理好你雲樹窟的事吧!」魔尊不知為什麼稍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聲音也異樣的冷冷的,也越來越來小。

「耶,魔尊!他走了。」火焰突然叫道。

冰靈子也抬頭望去,只見一襲白色霧團,瞬間消失在火魔獸身後的石壁之間,她也感覺到,洞內突然比之前黯淡了許多,不覺內心也莫名感到有點失落感。

而,憤憤的火魔獸還是定定懸浮在那里。

「讓火魔獸,麒麟獸跟著你,盡快查清此異象——」突然魔尊的聲音又隔空響起,他用的是‘傳魔音’,可以傳到幾千米遠,要沒有雄厚的內力和靈力,是很難做到的,也只有魔尊才能將它控制的如此自如。

「知道了,魔尊!」西魔忙拱手抱拳,朝魔尊傳輸的聲音方向回答到。

許久洞內安靜了下了,只見火魔獸,還是紋絲不動的盤浮在那兒,只是瞪著一對怒怒的雙眼。麒麟獸還是低首俯臥與奇花異草中,它們好似在等待什麼,靜靜的,好安靜。

這時的西魔一直背對著冰靈子,一句話也不說,使得整個洞內異常的壓抑與寂靜,‘也不知師傅在想什麼,她可能很生氣,很生氣吧!這可怎麼辦好?’跪在花叢中的冰靈子,內心也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喂!冰靈子快向師傅認罪吧!」小火焰看看師傅又看看冰靈子,怯怯地在她耳旁悄悄嬰語。

「」冰靈子會意地點點頭,可有不知該怎麼開口。

「活該,嘿嘿……!」此時一旁的紅魔師姐幸災樂禍地,用‘意魔音功’,將她的得意悄然傳與冰靈子的思緒中。冰靈子釋然地抬起頭來,正好紅魔也帶著一雙敵意的雙眼,正斜視著她,冰靈子冷冷地看了看她,‘這個師姐我一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怎麼這樣討厭我呢?’她不解的又低下頭,懶得在理她,這紅魔一看冰靈子,冷傲的態度,內心非常氣憤,便悄悄將右手打開,只見她的掌心一團紅紅的強光,向好無防備的冰靈子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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