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墨驚訝的抬頭看向史太後,不過神情很快就恢復了,「母後,英國公府五小姐今年才十一,您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
史太後聞言臉上的神情越發柔和了,封雲正的笑意也多了幾分。
「是,是母後心急了。」史太後笑著說道,「十一還太小了些,母後過幾年再問問?」
封雲墨一愣,倒是沒出口反駁,不過一臉無奈的神情。
史太後更高興了,心里存了要見見英國公府五小姐的念頭,畢竟這是第一次封雲墨沒有出口拒絕,以前自己提起京中閨秀,剛起了個頭,就被封雲墨一口回絕了,而且見封雲墨的神情,那就是心里有些想法的,沒想法怎麼會牽扯的人家的年紀了,對了,連人家的年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就是上心了。
「墨兒,在落霞鎮的時候,你是不是跟人小姐見過了?」封雲正笑著問道。
封雲墨點了點頭,「見過幾面。」
「幾面啊。」史太後樂開了,「好,好,哎,那孩子也是可憐見的,也不知道現在可適應京里的生活了?」
「母後關心,可招進宮里慰問一番。」封雲正提意道。
封雲墨聞言皺起了眉頭,「她才回京沒多久,又是失了記憶,宮里的禮儀不知曉的。」
史太後更心動了,听听,封雲墨說這麼長的話多麼的難得,這是真把人放心上的。
「哀家又不會吃了她,哀家和顏悅色些就是了。」史太後笑呵呵道。
封雲墨非常無力,他現在很好奇,史孝廉到底跟封雲正說了什麼,讓他這般熱情促成自己和英國公府的好事。
「哈哈哈,墨兒這是心疼了,朕非常好奇那英國公府五小姐到底有何能耐,讓墨兒這般掛心。」封雲正笑哈哈道。
「臣弟沒有掛心。」封雲墨反駁道。
「瞧瞧。」封雲正指著封雲墨笑開了,然後轉頭看向史太後,「母後,墨兒這是不好意思了。」
「皇上,我們就別再問了,墨兒也是頭一回這般,難免的。」史太後溫和笑道。
「是,朕不說了,朕用早膳。」封雲正低頭吃了起來。
封雲墨也低頭開始用早膳。
史太後吃一會兒就抬頭和藹的看著封雲墨滿臉的笑意,覺得今日的早膳都特別好吃了;封雲正不直接看,但偶爾瞟一眼。
封雲墨感受著他們倆人的視線,心底越發無奈了起來,也對花清荷多了絲歉意,牽扯到她了,等等該怎麼跟她解釋呢?
「今日朕雖然不去,但眾皇子他們會去為墨兒恭賀,你們年紀相仿,好好說話。」封雲正一副慈愛的神情。
「好。」封雲墨行禮作揖道。
辰初一刻,封雲墨辭了史太後和封雲正,坐上轎輦,往宮門去了,越靠近,封雲墨的心越雀躍,激動的,他終于能月兌離皇宮了,當然面上一點兒沒顯現。
裝滿他的行李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口候著了,等封雲墨下了轎輦,上了馬後,「駕——」疾風馱著他往睿王府前去。
「走了?」正在乾清宮批閱奏章的封雲正頭也沒抬,問著跪在殿中央的驚風。
「是,一刻鐘前上了馬,往睿王府去了。」驚風低頭恭敬道。
「總算是走了,他在這皇宮也呆的年數不少了,早該走了,本就不是他該呆的地方。」封雲正神情愉悅道。
「對了,英國公、英國公世子和英國公府五小姐可調查了?」封雲正問道。
「調查了,沒任何可疑。」驚風回答道,「睿王爺倒是以他自己和史三少爺的名義,給英國公府五小姐送了兩籃子進貢的草莓。」
「哦?」封雲正感興趣的抬頭,「這是真喜歡上了?」
「屬下不敢妄加猜測,但睿王爺對英國公府五小姐的確特殊了些。」驚風說道。
「想來是真在落霞鎮的時候就有了好感了,呵呵,倒是讓朕意外,不過英國公府,倒也算一門過得去的親,如果封雲墨喜歡那就結親。」封雲正無所謂道,畢竟只是勛貴人家,手里沒有真正的大實權,他不介意封雲墨娶這樣人家的孩子,如果看上的是吳家的,他可能會猶豫,英國公府,挺合適,畢竟花開勛不是個愛權的。
驚風跪著沒做任何回應,這不是他該提意見的。
「繼續盯著,別出任何岔子。」封雲正吩咐道。
「是。」
「好了,下去吧。」
「屬下有一事稟告。」驚風沒起身,說道。
「什麼?」封雲正抬頭,眉頭輕微皺了一下。
「英國公世子的功夫十分好。」驚風回稟道。
封雲正失笑,「花開勛的功夫好,在京城不是什麼秘密,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難道你被他發現了?」封雲正看著驚風銳利道。
「沒有。」驚風回答。
封雲正笑了,「那就沒事,好了,下去吧。」
「是。」
不過倒是要委屈英國公府五小姐,以後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可惜可惜了,封雲正笑著感嘆著,臉上的神情高興極了,還不自覺的哼起了小調。
呂閣老好似有些日子沒有進宮跟自己一起用膳,呂貴妃那前兒去了,昨兒沒去,今日得去瞧瞧,封雲正一邊批閱奏章,一邊想著。
英國公府,錦榮居。
花開勛和吳秋晚正在用早膳。
「今日去睿王府,我們低調些。」
花開勛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吳秋晚一愣,「我們本就低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最近有人盯著我們英國公府。」花開勛認真道。
「什麼?」吳秋晚手里的碗差點兒滑落,花開勛忙幫忙扶助。
「是來盯著我們清荷的?」吳秋晚驚慌道。
「不完全是,也盯著我。」花開勛回答道,「但沒有任何殺氣,不像是要害人的,感覺是在調查,在張望。」
「那你怎麼不當場把人揪出來。」吳秋晚說道。
「功夫不在我之下,沒能揪住。」花開勛苦笑道,暗嘆自己也是老了,十年前,肯定不在話下。
「哪家府里的人會有這等功夫?」吳秋晚皺起眉頭,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