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雲舒終于從他身姿中恢復了神情︰「這件事她上輩子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她又把目光放向司炯和伊洪波二人,而此刻他們的臉卻黑的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們不敢。
閑庭從剛剛那一刻起,就不斷的在擦著手,似乎這里有什麼髒東西一樣,他的眉心一直沒有松過。
他給雲舒的眼神也有著一絲寒意,這一下,讓雲舒所有其他的心思屏了去。有點像偷偷跑出去玩的小孩,卻被家長當場抓住。
此時他又瞧了一下低眉的雲舒,他又開口說︰「這件事我會找你們老總交流的。」
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雲舒就算不抬頭,也明白他傳達的意思。
她身子有一絲輕顫,她有點不甘心就這麼離去。
但還沒有待她繼續思考下去,明明至少有十幾米的距離,她還是感覺到了︰「如果她在不跟上去,她可能真的要死一次了。」
她腳步有點不穩的跟了上去,而旁邊人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怪異。
她好像有種從虎口月兌險的感覺。
在車前時,她有點猶豫要不要上,他卻冷著開口︰「三秒。」
這下子,雲舒是立馬坐了進去。
在車子緩緩啟動後,他更是散發著冷氣說︰「你是想讓我給你處理後事嗎?」
他的這一句,她似乎有點沒有听明白。
而是剛剛他那聲雖然冷,但雲舒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一絲煩躁。
見她不懂的眼神,他是直接丟了一份資料給雲舒,在雲舒打開它的瞬間,他也是毫不留情的開口︰「如果你想死,先把公司的約解了。」
這句話和前面的話連起來,雲舒算是明白了,但她不一會思想就無法再思考其他事情。
手也僅僅的抓著資料,大腦里面懸著︰「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她腦袋一晃過這句,又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身在其中。整個身子就無法動彈,甚至還在害怕的顫抖。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听到他的聲音,雲舒是第一次知道,他原來還會如此的毒舌。
她明明這麼害怕,不過這又能怪的了誰?
這是她自己找去的,現在她稍微冷靜了一下︰「如果有這份資料。」
而旁邊的閑庭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出來︰「你以為這是報警能解決的?」
雲舒不解的看著他。
「如果警察能解決,它還會存到現在嗎?」
這句話更是使她心掉入冰窖︰「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我前世就那麼算了嗎?」
雲舒靠著椅背上,心里面發著︰「我不,我不,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閑庭也感覺到雲舒身上的戾氣,但他沒有在開口,而此時的他似乎也恢復到了平常的他。
他扯了下自己的領口想︰「自己剛剛怎麼了?怎麼會那麼急躁?」
兩人的無聲,一直到了雲舒的劇組。
雲舒此時還沒有恢復過來,而閑庭也沒有催。隨後他又看了看時間,也沒有詢問雲舒的意見,直接叫司機把車開到了一家餐館。
但周圍的糟糕的環境,亦如他的心。
在他糾結下不下去的時候,雲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楮,對著他說︰「這家餐館別看這樣破,其實很好吃的。」
在雲舒的帶領下,他們找了一個位置想坐下,此時飯店里面並沒有多少人。
但此時雲舒和閑庭依舊吸引了飯店里面所有人的目光,似乎也有人認出了雲舒。
這時,閑庭卻突然把衣服披到了肩上。
雲舒微楞後,說了一句︰「謝謝。」
「走吧。」雲舒還沒有坐下,便听到他說這句,她大腦有點跟不上狀況。
「你想在這里被圍攻?」
隨後她看著周圍人的手機在不斷的閃著燈光,瞬間是明白了過來,連忙跟了出去。
她想︰「明天的頭條肯定又是她……」。
但她想錯了,第二天網上依舊風平浪靜,她放下手機疑惑︰「這是為何?」
而身在辦公室的閑庭,把一沓資料丟給著他的助理說︰「交給你了。」
容助理卻是拿過材料一看,一臉懵逼︰「自己怎麼連這種事也要做了?」
「弄不好,年終獎扣百分之五。」
……
而這邊的司炯又找上了雲舒,但此時的雲舒確有一絲無法面對他。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人心不僅險惡,而是還是如此的無下線。
同時她也想起了一句話︰「與惡人同行,如與鱷魚同行,就算不被吃掉,也要嚇一跳。」
昨天那一場宴會,完全是……**牢籠。她此刻一想到自己竟然去了,就全身覺得惡心。
她身子上的雞皮疙瘩完全消不掉,她大口的呼吸著,隨後嘴邊又是嗤笑︰「自己怎麼這麼蠢,怕是仇還沒有報,自己這世又賠了進去。」
在房外面敲了好久的門,也不見有人來開,司炯的臉多少有點不好看了。
他手緊握著︰「難道那個男人告訴雲舒了?」同時他也閃過害怕。
又一日早上。
網上開始鋪面而來一些消息,讓人措手不及。
同時這些消息里面還有雲舒所熟悉的前女團成員。
此時雲溪也打著電話和雲舒說著,而雲舒也驚呆的看著電視上的那一則消息。
「創響」竟然被爆要求藝人陪睡!同時創響宣布破產,檢查機關已經介入調查。
「怎麼可能……」雲舒不相信的在網上查著資料。
她看完之後,有點癲狂的笑了出來︰「怎麼會這樣……嗚嗚……」
那則新聞上寫著「創響」不少經紀人被批捕,上面的名字有伊洪波。
「明明我什麼還沒有做?嗚嗚……」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她不斷地問著自己。
「不對,不對。」她又瞬間醒悟了過來,不是還有司炯嗎?
她急忙跑了出去,果然看著司炯還在拍戲,但他臉上也是十分蒼白,透著被什麼事打擊到了。
同時他也望向了雲舒,這一眼里面包含著無數的情緒。
他們互相看了一會,卻誰也沒有開口向前。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雲舒雙手緊握,透著狠絕。
晚上八點,司炯怎麼也想不到雲舒竟然找他,隨著雲舒帶他走的環境,他提起了一絲警惕問︰「去哪里嗎?」
雲舒這時卻是十分平淡的說︰「就想問你一點事。」
他剛剛那一絲警惕,在雲舒這雙含著無限情意的眼楮里面退去。
就在此時,他卻感覺到自己月復部一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舒以及手上捂著痛處流出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