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雲舒,我是司炯。」亦如前世的他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
司炯見雲舒直勾勾的看著他,他更是風采一笑。
他這一笑倒讓雲舒回過了一絲神,其實還是有少許區別的,她眸低垂︰「上世的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更英雄呢。」她嘴邊開始流露出諷刺的笑。
「啊!我還是不想放過他,怎麼辦?」她的眼楮開始出現水花。
「你怎麼了嗎?」他過于關心的姿態,又讓雲舒換了個笑態。
「我前世怎麼那樣蠢啊?」
在雲舒沉于自己思想的時候,她對面的司炯卻早早把她打量了一番。甚至就剛剛那幾分鐘,他就把所有的局勢給模清了。
他此時看著雲舒,似乎每一句都直奔雲舒的弱點而去,這樣的柔情讓是個女人也拒絕不了。
雲舒此刻覺得自己冷靜的可怕,被她掩藏于眼底的凶狠,絲毫不遜于一匹狼︰「我沒有那麼善良,哪怕這世你無愧對于我,但……只要你給我留下一絲空隙,我也會把你咬死。」
一想完這句,雲舒是燦爛的笑對他,她的這一笑,卻帶著勾人的魅惑。
「你好。」
司炯很明顯被雲舒這笑容迷住了,他更加明顯的表現出磨刀霍霍向雲舒進攻那種勢在必得。
「我是新來飾演翟呂的演員,以後請多多指教。」
「應該的。」雙方都帶著十分姣好的面具,互相友好的握著手。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克制自己,不能讓這些見不得人的情緒爆發。
她藏在厚實衣服里面的手,早已經青筋暴起。
「我不氣,我不怨,我不恨……但為什麼我這麼難過!為什麼?」她的眼淚最終還是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如泉水一般,她知道自己短時間好不了,想著︰「可以在讓我任性一次嗎?我真的無法面對他,嗚嗚……」
她此時已經哭倒在地,她緊扣著自己胸口,但疼痛卻沒有減少絲毫。
「我好恨,我好怨……我真的好不甘心。」重生這麼久以來,有些被她刻意忘掉的記憶正在逐漸回籠。
「我……」接下來的她卻又想不出任何話。
只是半跪在那里,她早已經習慣獨自舌忝傷口。她真正絕望的時候,不會祈求任何人,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沒有人會救我。」
她大口的呼吸著,以用來調節自己的情緒。
但卻這時,她的身子卻被人觸踫而扶起。
對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全身的僵硬,但卻沒有放開。
雲舒此刻是真的不敢回頭,她怕會是「他」。
「如何?」但對方如泠泠流水的聲音告訴她︰「他不是他。」
她的情緒如堤壩崩潰那樣,不顧一切大哭了一切,看來她真的是把他當做自己的救世主了。
此時閑庭皺著眉看著雲舒,任她把自己的眼淚擦到自己身上。過度的親密接觸,讓他有點不自然。
他剛剛就是來看看,畢竟最近送到他手上的報告。怎麼都讓他安不了心,卻沒有想到一來就見這副場景。
他不太懂的安慰人,只是拍了拍雲舒的後背。
等她的情緒如大雨般傾瀉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狼狽。
她又一次在他面前如此。
她吸著氣道了一句謝,便手忙腳亂的匆匆離去。讓閑庭有一絲模不著頭腦,他暗下的眸微思。
但感情的戰場卻不是商戰場,只要知道對方未來的打算,便可取勝。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這份資料是不是困擾他已久的答案了?
冥冥之中,誰又可以預料?我們都不過只是凡人。
其實不管是拍攝電影還是電視劇或者其他,中途換人在也正常不過。
而此時的司炯亦是,他的到來,表示著之前飾演翟呂的情節要全部重拍。不過好在翟呂這個角色並不是太重要,有他的情節不多。
但巧的是,雲舒飾演的余雁竟然和他有三幕面對面的戲。
別人或許都不知道,雲舒此時不斷扇著睫毛形成的陰影,亦如此刻她的心。
她現在真的感覺自己的心置于冰窖,不僅如此,還被各種陰祟之物啃咬,那種絞痛至極的疼,讓她這一刻無法呼吸。
她藏于棉襖中的手,是互掐的,她有點慶幸︰「還好現在是冬天。」
她呼出的氣,形成了一圈的白霧。這時葉冷像是湊熱鬧一樣走近說︰「你都不知道,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他都不知道虜獲了多少芳心。」
她的打趣,卻也只是讓雲舒蘊藏諷笑,但面上卻依舊如常的笑答︰「他這幅皮囊是真的不錯。」
葉冷听到雲舒的贊美,眼楮目不斜視的望著她說︰「你也看上他了?」
此時不在狀態的雲舒並沒有听出葉冷比平時多了一絲冷意的語氣。
雲舒並沒有作答,而只是笑了笑。依舊目視著前方︰「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果不其然,她對上司炯的戲,沒有一幕是過的。不止她心煩意亂,其他人也把不滿表現在了臉上。
雲舒本來是很敏感的人,此時周圍人的表情,她就算不看,也清清楚楚。
她深呼了一口氣,對著曾導說︰「麻煩再來一遍。」
鴻溝永遠不是那麼好跨越的,她再一次被叫停了。
她這一刻真的想發狂,但卻又不能。在司炯走過來問的時候,她先閉上眼楮了,表示著拒絕。
司炯在距離雲舒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明白這個意思。
他眼里面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隨後他又是往常的笑容,向其他人走去。
深夜
她又無法入睡了,她明明已經在那麼用力屏除上輩子的記憶。但它一有空隙,便鑽了出來,然後不斷擴大。
她接連深呼吸和告誡自己︰「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依舊無法騙自己,自己不是不恨,不是不記得,不是真的這麼無所欲求。
只是自己不想面對而已。
其實《榮耀》這部戲,她不是沒有上輩子的印象,而是給她自我屏蔽了。
關于他的所有記憶都仿佛在她腦海中形成了一個禁區。只要她沒有觸踫到,便不會憶起。
但現在……她在也阻止不了記憶的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