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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果不其然

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怡燃這樣地記恨昌弈起來,莫水柔抑制不住心中滿月復的疑問,「你可不要在我們這里套出什麼東西來。」

暮然,抬頭是少卿定然瞪出的眼神,「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身邊的奉之倒是好心地輕輕推了推她,「如若不是怡燃,我們現在怕是還在困在那里呢。」

而此時,少卿懷中的女子震了震神色,倒是微微坐了起來,「南宮姑娘請不要再誤會我了,我這一介女流倒沒有那樣的骨氣,只是受人之托,我現在的立場已經是水深火熱了,也已看透了昌弈那副惡心的嘴臉了。」

受人之托?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在宮中難不成還有別的人願意助他們一臂之力?

四面楚歌的宮內,如此迫切的局勢,又會是誰願意伸出援手呢?

又是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當朝皇太子為敵呢?

「是她?」微微一聲,此時的少卿卻顯得並不驚訝。

「是。」怡燃低頭應了下來,很明顯,他們兩人心中所想的就是同一個人。

「果不其然。」男子輕噓了一口氣,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不再答話。

眼前兩人的一問一答,看似沒有任何端倪,倒是把眾人全都悶在了鼓里。

右邊的浮然畢竟跟隨少卿時日最多,心中也多有盤算,「她竟然又冒著如此地危險,少卿,你欠她的恩情又多了一筆。」

周邊寂靜得慎人,莫水柔心中的思路也更加慎人,「你們這是在說誰?」

「又安。」奉之一語,這一听就是一個女子的名字,經常心生醋意的莫水柔听著卻很不是滋味。

「又安?是誰?」

「姑娘倒是膽子挺大,當今長公主的名諱也是你可以隨口而出的?」明顯修非的意思是讓莫水柔小點聲音說出來,大家都是宮中的人,各種忌諱還是要回避的,這是常有的禮數。

「當朝長公主?」更多的是驚訝,莫水柔身子微微一顫,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怎麼回事?這宮里的人不是都是相斗的嗎?難不成這里面還為有個好人?

這個又安公主又是何許人也?

「她是哪個宮里的?」

「朝陽宮的。」奉之淡然一語,也許也更多地是還在自己的思維里沒有出來,「就是玄嵐貴妃膝下。」

「什麼?」嗓子差點被梗阻,莫水柔滿臉的震驚,「她是玄嵐貴妃的女兒?」

「不是親生女兒,但也是女兒。」修非繞著圈子的話語讓呆木的莫水柔更加模不清頭緒。

「那是?」

「是聖上的義女,從小長在玄嵐貴妃的朝陽宮里。」

原來如此,難不成她是哪個貴族的女兒?

「那她是哪個貴族的女兒?」只有豪門家的女眷才有機會入宮成為皇帝的義女,而這個女子,稍稍一想,出生必定不凡。

「她不是貴族的女兒。」這句倒是從少卿的口中說出,卻感覺他早就知曉了這個女子的身份,更讓莫水柔感覺他對她的來龍去脈很是清楚。

怡燃身子有些沒勁了,靠在一旁休息著,「她是以前當朝木宰相的女兒。」

「木宰相?」更加深入的詢問,讓莫水柔更加好奇。

「是的,木來廉。當時聖上剛剛登基時的宰相。」奉之必竟是宮中長大,對宮中的傳說也鮮有耳聞,「這人听宮中傳說,倒是個民眾信服傳揚的清官,為民為朝廷,都有著不錯的口碑。」

「不知為什麼木來廉忽然得了重病一病不起,過不了多久就仙逝了,木夫人也殉情而去,堂堂宰相府里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長公主又安殿下,而當時陛下膝下無子嗣,又與木來廉念在君臣舊情,難有不舍,只有把當時的小女收入宮中,賜名又安。」

「原來如此。」有些感同身受的莫水柔也很同情長公主殿下,「聖上這樣祭慰木大人的在天之靈也是大義之舉啊,真是讓人感動。」

「只是可憐那幼小的長公主,唉」

原來長公主與這宮中的人沒有血親關系啊,不對,等等,那她為什麼會搭救少卿呢?不是親人,為什麼又要相助于少卿,現在對男女之情都比較敏感的莫水柔瞬間抬頭緊盯著眼前的少卿,「可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救你呢,難不成你與她早就認識?」

男子不語,在這個時候,這種無聊的話語他不想與莫水柔多有辯解,只是低頭再與怡燃喂了一口水,「你受她之托,什麼時候?」

「我問你呢?你們早就認識?」莫水柔這種傻白甜的性格已然讓眾人習慣了,大家都把注意轉向了男子還沒有恢復的怡燃。

「我問你呢?為什麼不答我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倒是讓莫水柔顯得煩人得很。

「你可能不能少說幾句,」倒是修非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沒完沒了的莫水柔,耳語道,「況且少卿兄又不是第一次受恩于此人,有什麼驚呼的?」

什麼?還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這個男人的紅顏知己倒是挺多的啊!

莫水柔心中忍住就要爆發的怒火,還說在乎自己,這種男人可真是讓人捉模不透啊!

「她以前還救過少卿?」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難不成那又安喜歡少卿?」

這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泡沫一樣從莫水柔的嘴里吐露了出來,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際,南宮姑娘可不要想多了,只是又安皇姐也看不慣那昌弈的泛濫之舉,所以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我這幾年多居于宮外,對宮內的事也知之甚少,與皇姐也沒有什麼溝通,只感覺她倒是維護正義之道,行狹義之事,舉止有些怪而已。」在這里,只有奉之與少卿是皇家的人,也才有評價宮中的權力。

「是這樣?」莫水柔這種呆木之人又有些不依不饒起來,「可當真?」

「對,」奉之輕輕

把莫水柔拉在了一旁坐下,說出了當年的秘密,「而且當時少卿逃出宮中也是虧了皇姐的幫助,才能悄然無聲地突破重重守衛,出得了那宮門。」

「是她救了少卿?」

「是,當時的原委我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們都是得了又安皇姐的相助才能逃生。她的大恩大情我也是銘記在心,不敢淡忘。」提起這個長公主大恩人,奉之的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而這次,又是得了她的幫助。若不是我不能隨意進宮,這種大恩也應該當面言謝的,可是這些年我連見她的機會也是少之甚少。」

「那可從沒有听少卿他說過?」眼前的這個男子心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莫水柔也猜忌的勇氣都沒有了。

「二皇兄心里的秘密就猶如他心中藏有的苦楚一樣,多不甚數。他對我們也不曾多提起一言半語,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姑娘可不要太過于多想。」

「知道了。」輕輕一點頭,莫水柔感覺自己心中的愛人太不容易了,一步一步卻要受更重的苦,而這苦又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一個男子漢要忍住千倍萬倍的苦,要瞞住自己的皇子身份,更要瞞住更多的秘密。

「快來,怡燃她好像不行了」陡然,男子注意到懷里的女子好像有些神色不對,重重搖晃起來,卻感覺怡燃好像陷入了昏迷之中,沒有任何反應。

「燃兒!」男子大呼一聲,卻喚不醒懷中的女子。

修非見狀,趕緊伸手掐入人中與虎口等穴位,怡燃似乎有了少許反應,可是聲音越來越微弱起來,「不要管我,快去一個地方。」

「什麼?」

「前方有個酒寨,有人在那里接應你們。這也是……又安殿下告訴我的。」

「酒寨?這倒是長公方殿下熟練的接應方法。」修非仿佛也是通曉又安的手段,長在宮中侍奉,對宮中的人的行為舉止也多有耳聞。「她倒不太像一個閨中之人,若是男子,必定更會有一番大作為。」

「你可有好些?」少卿對自己的安全早就不在乎,眼前的怡燃呼吸微弱如絲,眼色也變得恍惚起來,「燃兒,你不要說那麼多,我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等你好些我們再一起出發。」

眾人一起點頭應允,都不會自己逃命而去,沒有人願意在此時離開。

「快走」怡燃只能用勁推開少卿,「那些霧氣只能起到迷惑的作用,半柱香之後他們就會蘇醒過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為什麼不用更厲害的迷藥呢?」回頭,莫水柔想從男子那找到答案。

「那里必竟是離皇宮不遠的地方,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已然引燃火藥,他們那些人也會嗆了煙氣而蘇醒過來,而給我們時間就可以了,就不要引出更大的麻煩了。」少卿毅然向莫水柔睇向肯定的眸子,「逃出宮這種事難不成要讓整個宮里都轟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望著倒地依然虛弱的怡燃,莫水柔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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