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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兩全其美

怎麼少卿會受這麼重的傷?他的功夫又並不差,又會是誰把他打成如此重傷?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就像是個大大的麻團,莫水柔一時間竟發現不了頭緒。

……

「還傻愣在那里干什麼?」門外的浮然臉急得通紅,「快幫忙把少卿扶起去啊!」

浮然的這一句如雷貫耳,倒讓莫水柔回過神來,趕緊與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少卿抬進屋內。

「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此時的莫水柔已經心亂如麻,眼淚更是不听使喚般的瞬間滴落下來。

「我們受了宮內的伏擊,中了埋伏。」少卿身邊的奉之面白如臘,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什麼?宮內的伏擊?

莫水柔的腦子里霎時空白一片,少卿本可以不去的,他這樣深入虎穴,再次折反所面對的危險更大。如今他又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他與奉之又是受了誰的埋伏?

「快,把少卿兄扶入內房,我這里有藥箱。」幸好修非還在這里,竟然還隨身帶來了藥材。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莫水柔只是傻傻地杵在原地,雙手的鮮血,不知自己能做些什麼,如果時光倒流,自己一定不準少卿他踏出這個房子。就算拼不性命也會阻止!

「姑娘,你且留下,」這時,修非頭也沒回,只是拋下一句,「女子手細點,給修非當個幫手可好?」

……

幾近血肉模糊的少卿氣虛微弱地躺在了床上,剛才掉落的面具在莫水柔的手里握著,微微顫抖

「少卿,你可要醒來,切不可有事!」已經接近瘋狂的莫水柔,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只是一個勁地搖晃著男子,可是男子卻還是無動于衷,毫無反應

「我們把他的上衣解開,」修非的指令一個比一個快,「你趕快再去打盆水來!」

「嗚嗚」這個時候對于莫水柔來說,只剩下哭泣。「少卿,你快醒過來」

「你能不能不要孩子氣了!」陡然,修非來了脾氣,留下的這個幫手不是讓她發泄自己的,在這里哭哭啼啼的,讓他甚是惱火,「現在我們一定要快點,少卿還在流血!」

「嗚嗚」哭聲還未停止

……

「好吵啊」兩人的牽扯中,竟然听到床上發出一絲微弱的氣息,「我又沒死!」

修非與莫水柔立即停止了動作,竟趕緊伏身到床旁

「你怎麼樣了?」

「一定要挺住啊!」

「我哪有那麼柔弱啊,」雖然只是這句,但是不難看出男子還是在用十足的力氣硬撐著,畢竟,全身的鮮血,就是再強壯的人也會體力透支的

「修非馬上給你止血,賢兄一定要堅持住啊!」修非竟然有些喜極而泣,趕緊轉身開始打開藥箱翻找起來

莫水柔也立馬回過神來,這個時候止血是最重要的,也準備起身跑過去幫修非的忙

陡然,一只手竟把她硬生生地拽了過來,一個踉蹌,抬頭,竟是少卿迷蒙的眼楮,很難找到焦距,明顯是耗盡全身的力氣,「有

樣東西給你!」

「東西?」難不成少卿是為了保護這樣東西才深受重傷?莫水柔一時震驚起來,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男子不語,只是用布滿鮮血的左手從懷里掏出一塊像令牌一樣的東西,哆嗦著把它遞了過來。

「拿著。」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可是莫水柔感覺卻如萬金般沉重。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讓少卿不顧生命危險為了自己護它周全?

上面竟是純金的構造,而四周是用玉石包裹著,正面陰陽凸起的兩個楷字免死。

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免死牌?

「這是免死金牌?」莫水柔幾近顫抖的語氣叫了出來。

「是。」男子微微應了一句,卻平靜地又閉上了眼楮,很明顯,做完這些動作已經是用力過度。

「怎麼拿到的?是聖上御賜的?」這樣推斷,那個藥已見效,那麼聖上才能下聖旨。

男子不語,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這時,修非拿了金創藥過來,見莫水柔手中拿著免死牌,倒並不驚奇,「收著吧,這可是少卿兄拼了命換來的。」

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是一團渾水,更讓莫水柔覺得一口血往胸口涌。

少卿還要休息,知道此事還有另一個人奉之。

換好藥的少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莫水柔似乎還要繼續發問,倒是被修非阻止了,「讓他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吧。」

為了暫時給少卿一個休息的空間,莫水柔懷著滿月復的疑問,還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此時,在外廳里,奉之也坐在椅子上,浮然倒是給他斟了一杯茶,修非上前作了個輯,畢竟君臣有別,這是該有的禮數,「三殿下」

奉之似乎也沒有抿茶,只是扶了扶手,「修御醫請起,我皇兄可拜托你了」

「在下必盡自己所能,請三殿下盡可放心。」

「好,有勞了。」

「三殿下可受了什麼傷,修非定當全力醫治。」他們能順利逃出來,不懂武功的奉之必定是少卿保護的對象,此時怕也是身上有傷。

奉之也許只是皮肉傷,倒也沒有什麼大礙,深深吸了口氣,「他們那些會的目的其實並不是我們,而是那塊御賜免死牌。」

「三殿下,當時是個什麼情況?能否重頭道來。」早已急不可耐的莫水柔此時只想知道少卿那全身的傷從頭而來。

奉之眉頭緊皺,似乎剛剛在宮中的一幕以在眼前泛起

他看看眾人,于是娓娓道來︰「在皇兄找到本王的時候,就有太監來報,父皇已經蘇醒,而且願意招見本王,皇兄說這是個為南宮姑娘洗冤的好機會,于是我們覲見父皇,還好皇兄喬裝成藥醫的樣子,父皇才沒有認出我們。」

莫水柔那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又來了。

「父皇就問這藥方從何而來?」

宮里的幫派分歧太多,如果斷然把相國府與太師府的過節說出來,這山高皇帝遠,還說不定那軒轅梓墨會不會再耍那毒辣手段。

「只怕那軒

轅梓墨會先下手為強,所以皇兄要本王暫時不要說出事情原委。」

這是對的想法,大病初愈的皇帝一醒來,就向他上奏冤情錯案,倒也不能指望他就能斷出黑白來。

「于是呢?」莫水柔呼吸急促起來,死死地盯著奉之,等著他繼續說。

這時,修非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搖了搖頭,這是示意她不要打斷奉之的思路。當然,這也是君臣的禮數。

瞬間,莫水柔也領悟到了,只好微微低下了頭。

「不礙的,南宮姑娘的心情本王自然理解。」通情達理的奉之倒也不在意,繼續言道,「我們不是特意要蒙騙聖上,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莫水柔雖然心里對那軒轅梓墨也嫉恨如仇,但是在這關鍵的時候,也必須考慮到整個局勢的多變性,這樣聰明的周轉也是巧妙之計。

「只說是相國府的南宮姑娘曾經知曉一點奇文異術,也祖傳了些醫藥偏方,這次的藥方也是經太醫院的首肯,也能讓聖上藥到病除,于是聖上一時高興,倒是問及可以賞賜些東西。皇兄也覺得是個好機會,宮中傳有免死金牌可免生死一說,而且可以免其家族的抄家之罪,並且那昌弈也沒有。听聞只有救過聖上的命的人才能賞賜。如果聖上能賞賜那塊免死牌,倒也可以緩這一時之急,保全南宮姑娘,更能保全整個相國府!」

莫水柔听聞奉之說出此話,先是一驚,眼角卻落下了淚痕。

「這可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浮然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倒是有些興奮,「對付那軒轅梓墨那種人,惡人必須要以惡法處之。」

此時只有莫水柔頭痛欲裂,就如修非所言,沒有想到平常對自己冰冷的少卿,卻隨時顧全著自己的安危,就算在金鑾寶殿之上,心中也只有她。

「只不過,這消息倒是被玄嵐那個女人先行知曉,她與那昌弈本是一丘之貉。」後面的情景,奉之卻說起來更為心痛。

「于是,你們就被他們派人來追殺?」莫水柔訕訕地吐出這幾個字。

奉之卻非常得平靜,「當然也想得到那塊免死金牌!」

這樣的大買賣,昌弈又可以把自己的眼中釘干掉,又可以一舉搗毀相國府,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那唾手可得的免死牌!

原來如此!此時,莫水柔心中如刀割一樣,又如鹽撒在了傷口上,痛不欲生。少卿為了自己與家府,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毅然沖破重圍,竟只想把那免死金牌送于自己手上!

而現在,自己手里的那塊免死牌也異常熾熱燙手

「對了,本王听說王妃與妻妹早已被浮然少俠順利解救出來,現在已然安全。」奉之倒是給了身邊侍茶的浮然一個謝許的眼神,「多謝浮然少俠。」

「殿下夸獎了,這區區小事,是浮然該做的。」此時的浮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沒處可放,只好抓了抓頭。

陡然,莫水柔想到奉之還並不知道怡燃的事,于是欲言又止,還好奉之並沒有察覺。

這時,里屋里竟然「 當」一響,好像是什麼東西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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