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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順藤摸瓜

那劍袋里空空如也,哪有什麼曠世寶劍,只有一截長長的枯木樹棍

軒轅梓墨拳頭緊握,眼瞳通紅,氣得牙齒「嗤嗤」作響,望著男子他們奔馳的發向,早已了無蹤影

叢林里,只有軒轅梓墨干竭的叫喊聲

「小子,你給我記著,我軒轅梓墨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

一條陰萌萌林子小路,折射的晨光閃透了進來,在行走的植被上如影交錯

馬騎上,莫水柔身後的男子已然冰冷,傷口的血液不停地滲出,雙手卻依然緊握著韁繩,辨識著前面的方向。

「你還好嗎?」莫水柔回頭,正撞上男子搏動的喉結,他臉上碩大的汗珠,卻如珠簾一樣沒有停止。

「還好……」男子只是弱弱地發出一聲,可見剛剛的折箭之傷已經讓他痛徹心扉。

「你為何問他在崖上的行裝?想分散他的注意嗎?」這是莫水柔最想不通的一點,男子的所作所為讓她想不出因果。

「他換了衣服,就表示他已然回府去了,按時間來推算,那他就應該發現了我們盜取了秦阿劍,」男子雖面無表情,但陳詞清楚,「但是依他們與暗雨閣的合作來看,江湖上有江湖上的手腕,他太師府是不會知道我們是鹽幫的人的。」

「我知道了,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順藤模瓜,」前面的莫水柔恍然大悟,「也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聰明」男子只淡然一笑,額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珠。「趕快出林子吧,浮然他們在等著我們。」

男子雙腿用力一夾,促使座下的馬急速奔跑了起來,瞬時光影交錯

路的盡頭,遠遠看到了一個身披紅袍的男子,卻是浮然,他看到莫水柔他們放心一笑,微微一個側背,露出那劍袋,長長的紅色劍穗露于袋外,劍柄閃閃發光,赫然就是真的秦阿劍

……

三匹馬行進在一條小路上,倒與官道相反,密林之中,不太引人發現。

「少卿,你這個計策可太危險了,如若失敗,後果將不堪設想。」浮然似乎帶有埋怨的口吻。

「這是他們第二次誘逼過來,想必也就是發現了秦阿劍已然被盜。」已簡單包扎過傷口的少卿,痛楚似乎減弱了幾分。

「你可不怕他們圍攻上來搶劍嗎?」浮然跟上一句,剛剛的擔憂好像還在心里,「你們就會兩敗俱傷!」

「這個可是一個寶貝,」男子單手握韁繩,一手指了指浮然背後的秦阿劍,「如果說出要毀了這東西,那軒轅梓墨也必定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當然,這也是萬不得已的方法。」

「你有這麼大的信心?」浮然不敢相信一個重傷的人何來面臨惡狼般敵人的勇氣。

「其實對于太師府來說,這個秦阿劍是他們速登官階的一個輔助。」男子微微一笑,目向前方。

「他們想把秦阿劍送給什麼人?」旁邊的辰毅也覺得頗為奇怪。

這個關鍵的時候,男子沒有回答,

似乎有意在隱藏著什麼,而在莫水柔看來,雖然看似好兄弟,可是好像浮然與辰毅也不知道男子的秘密,難不成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男子的馬匹在前,其他人在後,都急速向海納堂前行著。

莫水柔抓住機會,鼓起勇氣向後問了句,「你在瞞著什麼嗎?他們好像不知道他與太子的合謀啊!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

「你最好也當作沒听到。」男子望遠方,也沒有給莫水柔四目相對的機會,「答應我,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讓他人分心會對他們造成不利的。」

莫水柔毫無猶豫地點了點頭。

「有些事你以後會知道的。」男子又拋下一句。

「你與他有過節嗎?你們可是親兄弟啊?」莫水柔一臉的不解與驚愕。

「親兄弟又怎樣?」這個話反過來從男子嘴里說出來,倒又有了幾分重量。男子眼里閃過一絲精芒,「我們之間有兄弟以外的過節!」

那當朝皇太子與眼前的男子之間到底有什麼芥蒂?為什麼男子一瞞再瞞?莫水柔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她也知道再多問也無意,少卿的智商高出她幾倍,總有他的道理。

前方的路況也還順暢,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返回了海納堂。

辰寂守在門口,看到一身重傷的少卿,驚愕不已,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少卿哥,你怎麼了?怎會傷成這樣?」

眾人陸陸續續地下馬,忽然,辰寂又傻瓜一樣開始檢討起自己來,「少卿哥,我做錯了一件事,你責罰我好了。」說完竟「撲 」一聲向男子跪了下來。

男子眼疾手快,一手止住,「辰寂,怎麼了,什麼事,何須如此?」

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如此大動作,是要承認什麼錯誤。

「我,我把夢兒弄丟了!」辰寂竟急得想要大哭起來,「我只告訴她你們提前了一個時辰出發,可是轉眼間夢兒就跑了!」

唉,這馬騎上下來幾個人辰寂竟然也沒數得清,不過,此時的莫水柔換了男裝,也許辰寂辨別不出來,這也是情有可原。

男子嘴角淺淺一個苦笑,只是一個勁地搖頭,「知道了,你起來了,不怪你了。」說完,辰毅撐著他,向內堂走去。

辰寂以為少卿不願原諒自己,竟又是長跪不起,拉扯著男子的衣袖,「怎麼辦,少卿哥,這晚上夢兒出去了,我也派人在四周的山上找尋了,可沒發現她啊!」

真是個木魚腦袋!莫水柔也扶著少卿,他們從辰寂的身邊走過,可辰寂還在自說自話

大家都知道辰寂這個呆子的性情,倒也沒有怪他。

浮然倒是大大咧咧,一步上前,重重地拍了下辰寂的頭,「你是不是個睜眼瞎啊,」遂指著早已邁入門檻的莫水柔,「那小家伙換了裝,就不認識了?」

「哦,她是夢兒?」辰寂驚訝地站了起來,模模自己的後腦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眾人回頭,竟都笑了起來,氣氛

倒是緩和了許多,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提道,「泠崖可否回來?」

「沒有,也許還在幫中吧。」這種听取消息的事情,辰寂倒是很拿手。

「今日酉時大家都到內堂來,我有要事吩咐。」男子擺擺手,撐著莫水柔與辰毅向堂內走去。

「是」

……

當天下午,太陽下山,夕陽余輝散盡,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逐漸恢復體力。

莫水柔在房中褪下男裝,再次換上女子裝束,輕扎發帶,一身素裝。懷里的那一本《凡世懸書》她也找了個地方收藏了起來。

房門忽然有人的敲門聲,「  」節奏倒很柔和。

「南宮小姐,請開開門。」門外一男子聲,似乎挺熟悉。

「誰?」這個人好像不是少卿,一時間又听不出是何人,莫不柔不懂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

「在下獨孤辰毅。」

果然,在這海納堂最有素養的人,辰毅,莫水柔覺得他倒與那些男子不一樣,中書府長公子,這一趟下來,為人彬彬有禮,性格倒是與那辰寂截然不同。

「吱啦」門閥拉開,莫水柔站在門里,「辰毅哥,有事嗎?」現在對眼前的男子兄長似的稱呼倒是體現了對他的尊重。

「南宮小姐,叫我辰毅就好了,」男子一身白色錦裝,腰上那恰如其分的配飾倒體現出了他的公子氣質,「我的年齡與南宮小姐相仿,叫我哥哥倒是折煞我了。」

瞧瞧人家,這說話的腔調,盡顯儒家書生的風範,哪像其他的那些男人。莫水柔心里想不通,怎麼一個幫派的人處事態度會有這樣的不一樣。

「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莫水柔不知道自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難不成別人還會有求于她?

「倒不是什麼大事,」辰毅笑笑,臉上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姐,你的廚藝可否精湛?」

「什麼?」沒想到辰毅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莫水柔睜大眼楮,「廚藝?」

「是這樣的,」辰毅慢慢地道出原委,「少卿受傷了,口味不好,想吃點可口的糕點,而堂里的廚子手藝膚淺」

「那少卿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沒等辰毅說完,莫水柔搶過了話題。

「是,我就想南宮小姐出自相府,大家閨秀必精通南北各類廚藝,可否勞煩南宮小姐……」辰毅諾諾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沒問題,我來,」雖然到現在為止,莫水柔還沒有正兒八經地下過一次廚房,但是她自認為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一定水平的,而且這是為了少卿,這又算得了什麼。

「那甚好,」辰毅抱拳一謝,「堂內廚房在後院,就有勞南宮小姐了。」

「這點可難不了我,小意思。」莫水柔接過此任務,倒覺得小菜一碟,正是自己的拿手絕活。

辰毅走向門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等等,還有個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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