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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情毒發作

少卿依舊虛弱,背靠著一棵蒼柏,嘴唇的顏色倒紅潤了些,漠漠拋下一句︰「你膽子可不小啊!」

「能跟你跑出來,」莫水柔從自己衣料上順勢扯下一片,挽繞在面前男子的手上,「我可不是膽小之輩,多不容易!「

「其實「男子似乎話語不多,卻很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好像看透了什麼似得,「其實我們都不容易!」

莫水柔顯然沒有听出男子話里有話,只在男子手上反復纏繞著布料,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

少卿也不再說話,只靜靜看著莫水柔全神貫注地給自己包扎著,即刻陷入沉思

時間就這樣悄然地流逝著,好像可以停頓下來

……

莫水柔仔細地在男子手上系好最後一個布結,猛然抬頭卻正好對上面前男子犀利明銳的眸,不禁瞬間臉上浮起層層紅暈,「你……你這樣望著我干什麼?」

男子卻絲毫沒有移開自己那灼人的目光,反而更把身體慢慢靠近了過來,輕輕落下一句,「難不成我不能看看你嗎?」

莫水柔不禁心里一震,眼前的男人終究還是男人,見到,也會露出男人本能的一面?想到此,莫水柔雙手雙腳不听使喚,竟往後哆嗦地蹭了幾步,「你……你要做什麼?」

「呵呵,傻丫頭,」男子穩穩地呼出一口氣,嘴角勾起隱隱一笑,雙眼微微閉上,把身體也往後靠了靠,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你想讓我做,我還不願意呢」

這個少卿竟然如此輕易地把自己戲弄了一回,莫水柔臉漲得通紅,小嘴嘟喃起來,「什麼啊,誰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見眼前男子閉目養神,沒有理睬自己,莫水柔又說了一句自己都覺得特別自以為是的話,「也許我這樣的國色天香,你早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吧?」

「非分之想?」男子也沒有睜開眼,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慢慢搖了搖頭。

莫水柔已被氣在了頭上,被這種沒有爭吵的激將地不知所措,現在又被嘲笑了一番,脾氣根本擋不住,竟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杏目圓瞪,「你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完了

慘了,真的完了

莫水柔沒有想到,自己把這個話一放出,瞬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本來兩個人只是嘻鬧而已,而現在卻把氣氛搞得異常尷尬。

而且話音一落,兩人都沒有說話

可是,只是徒然這間,眼前男人的神情卻怪異起來,眼楮「噌」地睜開,眉頭緊鎖,眼瞳放大,緊緊地用手抓住心窩,心頭的衣裳也被揉捏猛抓,卻又在敲擊著,而且這樣的痛好像能隨著經脈傳遞到腳部,他的小腿與腳掌也不由地抽搐起來整個身體好像再承受著一個更加巨大的苦楚!

這是怎麼了?

天啊?這又是怎麼了?

剛剛不是已經把毒給吸出了嗎?

莫水柔見此情形,徹底地愣在了那里,形同木蠟。

對于眼前男子來說,難不成自己才是最大的毒藥?

「不要再說了」忽然,男人竭力吼叫著,雙手依然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胸懷,「不要再說這些噯昧的說辭快,快離我遠一點!」

莫水柔只有听從男人的命令,此時又害怕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步步往後倒退著

而男子卻依然在大聲斥吼著,眼瞳已然發紅,似乎像中了邪魅一般,「快……快離我遠一點不要過來」

「少卿」莫水柔弱弱地呼喊著,自己都有點听不到了。

男子似乎只一味地重復地麻木又機械的動作,好像也听不到莫水柔的呼叫。

男子唇舌緊閉著,都可以听到牙齒「吱吱」地作響,莫水柔看在眼里卻不由地疼在心里,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性格剛毅的男子是如此堅強,這麼長時間,口里竟然絲毫沒有說出一個「痛」字。

「少卿」莫水柔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挪著碎步走了過來,「你到底是怎麼了?剛剛剛剛你可不是這樣啊?毒針的毒我已經吸出來了啊?」

也許,再強的漢子也會被這種心絞折磨得體力透支了。

「你,你不懂的……」扭曲在地上的男子嘴角明顯泛白,臉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汗珠,與剛剛的偌大汗珠相比較,這更像是硬生生地從體內逼出來的,「這是另一種」

什麼?這是另一種?他竟然說是另一種?

莫水柔蒙圈了,什麼叫另一種?自己真的不明白了,難不成在少卿的體內還蘊藏著另一種毒?

「你身上還有另一種毒?」莫水柔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百思不得其解,腦子里不停回想著剛才經歷的所有環節,可是居然找尋不到任何蹊蹺出來。

「是什麼毒?」強烈的好奇心迫使莫水柔又接著問了起來。

男子勉強地睜開雙眼,似乎正在與體內的痛苦做著殊死搏斗,雖難以承受卻不願屈服。

「到底是是什麼?」莫水柔蹲子,迅速地抓住少卿的雙手,開始仔細地來回檢查著,竟未發現任何與剛剛的針毒相似的出血斑點。

「傻丫頭,」眼前的男子硬撐著身體,汗水已經侵透了他胸前的衣裳,「不用煞費苦心了,這個這個毒沒有解藥!」

什麼?沒有解藥?少卿竟然說這個毒沒有解藥?那麼,這到底是世上什麼樣的東西?

「我不信」莫水柔倔強地使勁搖著頭,不願相信他的話,竟不屈不饒起來,「你胡說,世上之毒都有解毒之法,為什麼你的就沒有?」忽然莫水柔又想到了什麼,倉促地說道,「你是不是又怕我犯險,所以不告訴我如何為你解毒?」

「呵呵」面前的少卿哭笑著,強烈地咳嗽了一聲,似乎早已知道身中此莫名之毒,「這毒跟了我數十年,本來就無藥可解,何需有意瞞你?」

十多年的毒?

什麼叫十多年的毒?

這是什麼作祟,莫水柔沒有想到眼前看似正常的男子竟然會身中這樣的奇異之毒,而且竟然如他所說中毒之期已長達數十年之久,急忙甩出一句,「那是否可以告

訴于我,這……這到底是什麼毒?」

「說是毒,其實與中蠱是一樣的道理。」少卿心絞癥狀似乎平和了一些,沒有剛才那種可怕的面容,認真地注視著莫水柔,慎重地說道,「它叫敗情毒!」

這是個什麼毒?莫水柔反復地在腦子里搜索著,自己雖然沒有接觸過多少毒藥的名稱,但是什麼「斷腸草」「鶴頂紅」這樣的俗名還是有所耳聞,還有什麼「百步顛」「萬步倒」這種虛句也鮮有知曉。只是,只是這種怪異的毒藥,自己卻完全沒有听說過,如果不是面前之人出現了這種中毒的表現,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的東西竟能存在于世上!

看著面前的少卿那正經的模樣,莫水柔不忍心質疑,「什麼?這是什麼毒藥?我怎麼從來也沒有听說過?」

「這個東西你怎麼可能有所耳聞?」似乎此毒只是猛于發作,而後又會自行消褪,少卿的心絞痛已逐漸消失,可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虛弱,他平靜地說起話來,「因為它根本不流傳于民間」

不流傳于民間?

難不成它是皇宮用毒?或者說亦是外族所用?

可眼前的少卿只是凡夫俗子一人,又怎麼能與這種稀有之毒能聯系起來呢?

「你不也是來自于民間?」莫水柔頻繁地眨動著眼楮,心里卻已藏有了太多的問題,憋也憋不住,竟不分時段地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那你怎麼也會中此異毒?是誰害你的?你與下毒之人有何深仇大恨?」

少卿平靜地听著莫水柔這一連串的問題,雖看似棘手,卻並不驚慌,似乎他心里已有答案,可是卻寧願先埋于心底,不作回答。「這毒發作後休息一段時間自會散去,沒什麼大驚小怪,何必問這麼多問題我累了讓我先休息一會吧!」

「你別睡啊,先醒醒啊」莫水柔迫切地想知道眼前之人中毒的原因,竟跑上前去用力地把他左右搖擺了起來,「別睡啊,告訴我啊」

少卿似乎已祥裝熟睡,任憑莫水柔放釋搖動都不願作聲。

莫水柔見堆搖沒有什麼作用,只能在男子的耳朵邊大聲斥問,「我問你呢,快回答我啊!」

「丫頭,」面前的男子也許被莫水柔吵得有些受不了,卻也只睜開一只眼,「看似你沒怎麼累啊可否自已尋找一處避靜之地,離我稍稍遠點!」

「喲」莫水柔被這種激將法一下激怒起來,倒沒有猜中少卿的用意,只傻乎乎地中招了,「你怎麼這樣啊?挺了不起啊!你可忘記了,剛剛可是我為你解的針毒啊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真可氣!遠點就遠點,我才不想看到你呢!」

這一個方法果然很靈,倒把莫水柔乖乖地支開了,換了少卿一個安靜的休息之地。

少卿嘴角微微勾起一笑,略施小計,這個丫頭就如此听話地不來騷擾自己了,他又重新閉上雙眼,剛剛兩次毒性發作,體力還真有些不支,現在終于可以真正地休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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