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戳穿後，榮心情不美麗，抄起校服，左右嫌棄。
「這校服又寬又大，根本不顯身材，狗男人什麼品位。」
「多少年前的衣服了，我現在都一米七了，讓我穿，穿上干嘛，當童裝啊。」
看著女人一個人叨叨，還故意說得大聲讓他听見，封謹唇畔笑意愈深。
只不過，開口卻仍是不冷不熱的語氣，「快點穿，別試圖拖延時間。」
「你管我，」榮朝他翻白眼，「本公主給你穿就是開恩了，你哪來那麼多要求？有本事你來穿！」
說完，也不去看男人的反應，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
浴巾扯開，滑落下去，堆在她的腰間。
洗完澡後，榮還沒來得及吹頭發，所以，此刻的頭發是半濕的，散亂在背部，凌亂發絲間，露出底下那白得發光的皮膚，發尾處有水珠墜落，沿著背溝往下淌去，淹沒到更加神秘的地方，讓性-感發揮到極致。
封謹喉結微滾，他抬手，松了松領帶。
榮沒給他多看一會的機會，很快就披上了校服外套，藍白布料遮擋住方才驚鴻一瞥的風光。
于是，性-感盡數被掩蓋，變成了青澀的學生氣。
榮在拉拉鏈，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眼神漸漸變得悠遠。
她起身提上褲子，把腰繩系好，正要轉身時，腰上卻突然多了一雙大手，接著，男人清冽的味道慢慢朝她包圍而來。
「封……」
「公主。」
榮才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男人略微低啞的兩個字給打斷了。
她感受到，封謹貼上了她的背，一扭頭，從落地鏡里看到，男人仍舊坐在床上，半闔著眼，薄唇卻一下一下印在她的背上。
他的表情仍舊淡薄，但是，那動作卻有種說不出的親密。
不。
用親密來形容都太淺了。
他像是在朝拜……
「公主。」
封謹又喊了一聲，這一次，嗓音更加低沉，榮一怔，竟從中听出幾分深沉的追憶。
「封謹，你怎麼了？」她問。
不知怎的，僅僅是听他叫了她兩聲，她就生不起氣來了。
之前積攢的不高興，在此刻，悉數化為雲煙。
封謹還在一下下地在她身後輕吻，每吻一次，就讓榮心顫一次，明明隔著衣服，但是，那吻就像是能夠穿透一般，直直透過衣服、透過皮肉，烙在骨頭上。
榮不明白，為何封謹有這種魔力，只是喚一喚她，親一親她，就能讓她卸下所有心防。
大概是因為，他此時的行為，太過反常。
有點詭異，有點執拗，有點病態。
榮輕輕扭過上身，用手摟住男人的頭。
語氣也放得柔柔的，「封謹，告訴我，你怎麼了？」
聞言，男人沒有回答，依著她的動作，閉上了眼。
直到半分鐘後，他才道，「你穿這身衣服的時候，不屬于我，但現在，屬于我了。」
「……」
榮徹底怔住。
男人的聲音宛如摻了細沙，摩擦到了她的心尖上，余音繞耳，久久無法消弭。
她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