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紅唇動了動，似是想說什麼，喉嚨里卻像是壓了塊大石頭，讓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活了73年，封先生是我見過最長情的人，」老太太說，有幾分感慨，「封太太，既然你回到他身邊了，那就好好珍惜他吧，不知道你們東方人如何，但在美國，跟戀人分開五年還沒有其他女人的男人，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呢。」
「……」
榮看著對方褶皺橫生的臉，靜了許久，方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她沒有在鄰居的院子里久留，回到封謹的別墅後，卻有些失神。
第四年的時候，我不問了，因為我覺得，封太太不會回來了。
鄰居的話不斷在耳邊盤旋。
榮想到了自己，過去五年，除了第一年她還記恨著他，後面四年早就把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可是，封謹卻沒有一年不記著她……
榮突然覺得自己跟渣女很像。
廚房里傳來炒菜的聲音，榮朝廚房看了一會，抬步走過去。
打開門，鍋鏟踫撞的聲音便更清晰了。
男人仍舊光著上身，嘴里叼著煙，手中顛著鍋。
廚房的窗戶開著，陽光肆無忌憚地闖進來，男人就站在那一片金色的光亮中，luo-露在外的皮膚本是冷白的色調，此刻，卻被陽光鍍上一層蜜色，少了點清新俊逸，多了些野性的不羈。
單是一個側影，就性感到令人窒息。
余光注意到女人進來，封謹淡聲趕她，「出去等，別待在這種地方。」
可是，榮不僅不退出去，反而愈發朝他走近了。
然後，從後面一把抱住男人的腰。
她身體貼上他後背的那一瞬，榮感受到，封謹用鏟子翻炒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鐘。
「怎麼了？」
封謹沒回頭，把煙蒂扔掉，吐出三個字。
榮卻沒回答，臉頰貼在男人光一luo的後背上，一字不發。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封謹沒再趕她，炒完手頭上的菜就關了火。
「兒，我們出去吃飯，嗯？」
他皺眉，語氣卻溫柔。
榮仍舊沒吱聲，摟在男人腰際的手卻更緊了幾分。
又在耍無賴。
封謹唇邊驀地蕩起淺弧，沒再說話，由著她抱。
又過了十分鐘，女人才悶悶地出了聲，「封謹，我餓。」
聞言，封謹當場就笑出了聲，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沉沉的，通過後背傳進女人的耳朵，有種震動的感覺。
榮扁了扁嘴，張口在男人背後咬了一下。
牙齒尖尖的，戳在肉上還是有痛感的，不過，更多的是麻麻癢癢。
女人溫軟的身子還緊貼著男人的背，柔軟的手還覆在他的小月復，封謹的喉嚨有些發緊。
他微微偏頭，仿似低咒般道，「我遲早要被你搞得精一盡人亡。」
榮，「……」
這男人，簡直太破壞氣氛了！
臉蛋又紅又燙，榮氣得哼哼，又張開牙齒在他背上咬了兩口。
這回，力道重了很多，讓男人溢出「嘶」的抽氣聲。
封謹轉過身，一手摟住女人的腰，一手掐住她的下頜，使她的牙齒露出來。
「牙怎麼長的，這麼會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