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剛剛被他笑得羞窘,此刻他要親,她就偏偏不給親,一個勁兒地躲著男人的薄唇。
封謹摟著她的腰,樂得跟她玩這種躲來躲去的游戲。
親不到她的嘴,就親她的臉,親她的耳朵,親她的脖子,把榮鬧得又羞又氣,偏生脖子又是極敏感的地方,被他的唇擦來擦去的,癢得不行。
于是,榮氣著氣著就笑了,一邊推著他的頭一邊求饒。
「別親了別親了,癢死了!」
「哈哈,好討厭,你停下!」
最後鬧得她一張巴掌臉都染上了紅艷艷的緋色,眼楮里含了春水一般,看得封謹差點要爆炸。
「乖,」他停下亂親的動作,壓著她的腰,讓她與自己貼得一絲縫隙都不留,「兒乖,讓我親親。」
男人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溫柔起來,榮指尖一顫,接著,又瞧見他喉結上下滑動的動作,于是,心都軟了。
榮紅著臉,不再躲避,任憑男人的薄唇一寸寸逼近。
封謹輕咬了她的唇瓣,喑啞的嗓音透出蠱惑,「乖,自己伸出來。」
「……」
榮口干舌燥,眼楮都像是著了火,燙得很。
在男人又催了兩次後,她才微微張開口,戰戰栗栗地伸出來,只不過,卻只探出一個紅潤潤的尖兒,咬在瓷白的貝齒間,說不出的誘-惑。
封謹眸色深了幾個度,繼續啞聲引誘,「再出來一點。」
于是,榮又往外探了一點。
真的是一點。
如果封謹不是一直在直勾勾盯著,恐怕都根本看不出她有往外伸過。
封謹喉嚨微滾,眼睫微垂,低笑出來。
他的公主太純情了怎麼辦?
瞧見男人笑,榮以為他是在嘲笑她的動作傻氣,因此,當即就把那一點尖兒都縮了回去,撅起紅唇,氣得咬牙。
她信了他的鬼話,才會做出那麼傻的行為!
「放開我!」
榮命令,惱羞成怒了。
封謹卻不理會,仍舊牢牢圈著她的腰,在女人氣得快要跳腳的時候,終于低笑著吐出一句話,「兒,你可愛得讓我想把你抱回床上去。」
「……」
經男人這麼一提醒,榮立時回想起昨晚那場「慘無人性」的**,于是,所有的氣焰瞬間慫了。
她老老實實縮在男人懷里,咬著唇不說話,眼楮里濕漉漉的,眼周的皮膚也泛著淺淺的紅,真成了一只被欺負慘了的兔子。
委屈得要死了。
但是很快,她又在男人胸膛上咬了一口,小聲嘟囔道,「不準說我可愛。」
她從來就沒收到過「可愛」類似的評價,從來都是「美得囂張」、「石破天驚的美貌」、「濃艷的人間富貴花」這種詞匯。
在她眼里,可愛是用來形容嬌滴滴小女生的,她自認為與她不沾邊兒。
听見女人不滿的嘀咕聲,她剛剛咬的那一口還帶著口水的濕濡,封謹唇邊的笑意愈發深了。
他扶起女人的臉蛋,大拇指一寸寸在她頰上撫模過,然後,眉眼溫存地同她對視著,道,「兒,你自己都意識不到,你有多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