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榮的話後,凌薇卻怔了怔,但隨即又想起她這段時間不在國內,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很正常。
于是,便簡單把薛海手上的命案說了一下。
「由于犯罪性質極其惡劣,所以輿論已經發酵到驚動了政府高層,而且薛海已經被轉交到最高法,一審即是終審,即便不是死刑也得在里面蹲一輩子。」
榮聞言冷哼,「好好的豪門闊少不當,非要當下三濫,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說,落到這個地步純屬他活該!」
「不過,裴煬怎麼沒保他?」榮問,「薛海這幾年不是跟著裴煬混麼?」
京州城的八大家族中,榮明溫裴皆是頂級世家,只不過,前兩家是商人起家,家財萬貫,而後兩家則是軍政世家,權傾朝野。
裴家那個祖宗,小時候是大院里的小霸王,長大了是整個京城的活閻王,沒人敢惹!
好在他爸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斤兩,裴煬剛滿16歲就把他關部隊里,否則,指不定把京城子弟圈給禍成啥樣。
「裴家雖權勢大,但盯著的眼楮也多,涉及這種太敏感的事情,沒法出手的,」凌薇說,「而且薛海就是裴煬一個小跟班,自己把自己作死了,還能指望裴煬給他擦**不成?」
榮聞言瞬間了然。
但她卻是不信「惡人自有天收」這句話,就算薛海自己作死,但憑薛家的背景,閻王要收也得掂量著。
稍微一思忖,榮便隱約明白了。
感情,薛家這是得罪人了。
「女神,你的意思是,封謹朝薛家出的手?」
所以,薛斌才會在商場上報復回來。
凌薇「嗯」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這樣的。」
「封謹在想什麼?他剛回國腳跟還沒站穩呢,去沾薛家的腥干什麼?」榮不禁訝然,「薛海得罪的是我,這事我爸出手就好了,他這鬧哪一出?」
「你說他鬧哪出?」凌薇突然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五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什麼,只要涉及到你,封謹總能讓人大吃一驚。」
「……」
不知想到了什麼,榮啞口無言。
而凌薇卻又道,「不過,封謹既然出手,應該能猜出薛斌會對他報復,而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情閉關休養……」
稍一沉吟,她問,「榮小,你真的不知道他這幾天去了哪兒?」
這回,榮就有些心虛了。
難道她要說,封謹消失是因為把她拐到了藍島,兩人不問世事地待了七天?
那如果凌薇繼續問他們在島上干了什麼,她再怎麼回答?
孤男寡女小島嶼,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這天時地利人和……
凌薇又不是小姑娘,肯定懂。
于是,榮咳了咳嗓子,「女神,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就像你說的,封謹既然出手就必然能料到薛斌對他報復,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為了跟我在一起而離開風鼎,這不是給別人空子鑽麼……」
榮大言不慚,表面鎮定,內心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