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詩曼皺眉。
什麼聲音?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之前明燁敲封謹門的時候。
明燁跟榮談了那麼久,兩家又是表親,所以明燁來過榮家很多次,對于榮的房間不應該弄錯才對……
心里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榮詩曼沉吟,在距離房門七八米的時候,她將腳步放到最輕。
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封謹的房間前。
可是,卻沒有再听到之前那種聲音。
榮詩曼無意識地松了口氣,只是,她剛要抬手敲門,卻听見門內隱約傳來幾聲很是奇怪的聲音。
她慢慢放下了手,隨後,朝走廊口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貓著腰將耳朵貼到門上。
可是,當听清里面究竟是什麼聲音後,她瞬間瞪大了雙眼。
而此時,一門之隔的房間內,榮正雙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腿腳軟得根本站立不住。
她的牙齒緊緊咬在男人的肩上,身體因為那惡劣的手指而輕顫不已。
「封……封謹……唔不要……」
被她哭著喚的男人此時眼眸已經徹底褪去了琥珀色,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沉暗,宛如黑夜翻騰著猛浪的海水。
他手上動作不停。
「不要?」
「還咬得那麼緊,嗯?」
他的嗓音染上了濃濃的黯濤,喑啞得可怕,只是,那戲謔的語氣卻惡劣到骨子里,仿佛逗弄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甚至都不是一個人,而是寵物,是一只貓。
在他手中,無處可逃。
終于,在女人突然一個弓腰尖叫了一聲後,他才雙手抱住徹底癱軟下來的女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公主,舒服麼?」
他咬著她的耳,她修長的頸,又往上封住她的唇,將她無意識狀態中發出的細碎輕吟吞入口中。
不需要她回答,她的身體已經告訴了答案。
榮眼前一片濕漉漉,渾身虛軟無力,只是,在男人的舌離開時,才皺著眉嚶嚀了句,「你,你什麼時候開始?」
他根本就沒真正佔有她,甚至連衣服都還沒月兌,除了右手的襯衣袖子挽到了肘部,衣領處被她蹭得微亂,這男人的外表看上去依舊矜持有度,衣冠楚楚。
哪像她?
高跟鞋還穿著,渾身上下卻只剩一條裙子堆砌在腰間,說不出的凌亂狼狽。
封謹一下下親著她的唇,低低啞啞地笑了出來,聲音仿佛撥子滑過大提琴的音弦,磁性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公主,這麼猴急,嗯?」
榮恢復了些力氣,攥著拳頭在他胸膛砸了一下,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她哪是猴急?
她簡直被他磨死了!
這還沒真槍實彈就讓她累死了,她現在已經對用歡-愛結束兩人關系提不起半點興趣了,只想著能趕緊做完兩人趕緊兩清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哪有這麼折騰人的!
快一個小時了都!
然而,封謹卻不著急,仍舊不緊不慢的樣子,只是,卻半開玩笑地道,「公主,馬上就到中飯時間了,你希望我們兩個待在樓上不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