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表情一凝,「你都听見了?」
姜暖黑蒙蒙的眼楮,宛如一口幽深的古井,「然後我還要告訴你,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幫我做決定,」令人心悸的陰影處淹沒了輕柔的嗓音,「厲郗辰也不行。」
陳曦蹙起了姣好的眉,「這就有些難辦了……」
白司寒將白夫人從地上扶起來,安撫著悲痛暴戾的母親。
如果是旁人,白夫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但阻止她的是陳曦,她只能不甘地安靜下來。
她怨恨地盯著姜暖,聲嘶力竭,「把她抓起來,送上j-事法庭!」
白司寒對陳曦說,「陳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車子送您離開。」
陳曦拒絕了他的好意,只是看著姜暖,開出條件,「我幫你解決眼下這樁麻煩,你放了森,怎麼樣?」
姜暖笑了笑,「陳小姐,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只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送我進監-獄。」
她轉身看向地上的女佣和門衛,「白家人也不行。」
大約是因著陳曦忽然出現,圍觀的人,都沒有多嘴說什麼,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雖然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莫名就令人不敢冒犯。
她生的沒有姜暖美貌,但卻是唯一一個,能在氣質上,與她相提並論的人。
女佣看著姜暖臉上的紅腫,眼楮里閃過怨毒的快意。
姜暖忽然抬腳,一腳重重地踹在她的臉上,尖跟的跟鞋戳破了女佣的肌膚,她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啊」
「姜暖,你做什麼?!」
「快抓住她,她要殺人滅口!」
姜暖腳踩在女佣的臉上,紅唇一彎,涔出點點戾氣,「都滾一邊兒去,誰敢靠近,我立刻踩爛她的眼楮。」
人群霎時間一靜,紛紛對她怒目而視。
陳曦挑了一下眉。
沒等白家人采取行動,姜暖再次出聲,表情極淡,帶著一絲冷笑,「你生的是有多好看?讓那個王導看到你,就連自己在哪兒姓什麼都忘了,饑不擇食地強-爆你……」
女佣在她腳下面露驚恐,姜暖的鞋跟,近乎挨著她的眼皮,她一動不敢動,唯恐自己臉上多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雖然說要豁出一切報復姜暖,但當痛真的落在身上的時候,哪里能真的不怕死?
白司寒眼神復雜,吩咐身邊的人,「去把王導帶出來。」
姜暖卷翹的睫毛動了一下,毫無情緒地說,「我拒絕你們單方面進入第一現場,王導是關鍵證人,白綰靈姓白,白家沒有資格當公證人。」
這個緣由,合情合理,在白家人身為受害者的情況下,他們理應避嫌。
白司寒默認,僅是凝聲提醒,「傷害證人,不是理智的行為。」
姜暖對于他的話,未置一詞,她取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霍眠,我在白家,有些事情需要霍家人幫忙。」
霍眠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我哥在白家給白老夫人賀壽,你等一下,我給他打電話。」
陳曦懶懶地靠在牆壁上,問,「為什麼不給厲郗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