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了……
……
姜暖忐忑的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回復。
她咬了咬嘴唇。
老師從來沒有間隔這麼久，沒有回復她的消息。
是生氣了嘛？
姜暖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躊躇不安。
他是她的老師。
雖然她沒有見過他，但她認識他十多年了，她所擁有的一切知識能力，皆來源于他。
她是她過往近二十年人生中，對她最好的人。
她喚著他老師，尊敬他，又下意識的親近他，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很依戀他。
她曾答應他，沒有他的允許，絕不外露她從他哪里學到的東西。
可是，她食言了，為了厲郗辰。
為了她這麼多年的冤屈。
姜暖心神不寧，正耐不住詢問，忽然看到手機上發來的新簡訊。
她目光驟然一亮。
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姜暖心口大石落地，眉眼彎彎，翻看下一句。
暖暖十九歲，是大姑娘了，可以談戀愛，但記著，拒絕早婚早育！晚安。
姜暖心花怒放，空氣中都仿佛開出了甜美的小花。
老師，晚安。
她剛擱下手機，就听到開門的聲音。
于是，夜半鬧失蹤的厲郗辰剛現身，就被他的小美人抱了個滿懷。
姜暖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厲郗辰，我知道畫什麼了！」
厲郗辰深黑的眼楮凝視著她，「嗯？」
這亢奮到極點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還有……
他敏銳地從她的情緒里，感受到了一抹威脅。
有人能夠影響她的情緒。
影響力，還在他之上！
厲郗辰垂下眼睫，遮住眼底詭譎的戾氣，裝作溫柔聆听的樣子。
姜暖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她握著兩只白女敕的小拳頭，跟只小倉鼠一樣，兩眼放光，「我一定會贏的！」
自己跟自己做對手，這是一項新鮮的，讓人振奮的體驗。
她想贏，就必須超越曾經的自己。
之前她或許辦不到，但是現在，她有了新的靈感。
且是唯一的，最美好的，關于溫暖和愛的！
她以指代筆，精細的描摹過厲郗辰完美的五官，一一滑過額頭，眼楮，鼻子，嘴唇……
她的眼楮里，透出一股強烈的，甚至可以用「貪婪」來形容的渴望。
「厲郗辰，我說過，我會給你最獨一無二的！」
姜暖從厲郗辰懷里跳下來，飛奔著去翻她的畫冊。
厲郗辰抬起眼皮，眼底是溫情的殘酷。
姜暖明顯是要以他為載體，專門為他畫東西。
這個認知，安撫了他心底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
他的嘴角，挑起一個似溫柔又似危險的弧度。
他看著姜暖，拿出畫筆，聚精會神地在畫板上忙碌起來。
他的寶貝，將所有心思凝聚在他身上。
真好。
于是，他想送出去的「驚喜」，又被藏了回去。
他可以給她無數個不重樣的驚喜。
但她如此全身心投入的關注，他舍不得破壞。
這個夜晚，她在燈下聚精會神的畫圖。
他在燈下，聚精會神地看她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