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龍書海遞了個埋怨的眼神給方欣欣，「家里人的玩笑話，你也拿出來在司令面前嚼舌頭根子。」
「哼，玩笑話。」方欣欣冷笑，「你們怎麼不說說，在我面前，說白擎浩小氣時，你們不怕爛舌頭？」
龍書海還想說什麼，見白擎浩陰鷙的神情，不敢再多言。
方曼雪看事情不對，連忙撇清關系，「司令，我母親向盛世集團拿的項目資金，我是一分錢也沒拿過。盡管我日常有所開支，也只是母親給我買的，她給我的零用錢。」
龍書海也馬上說，「司令，這都是方家與盛世集團的資金往來，我一個姓龍的，只是擔任方氏的集團副總，領個高一點的薪水而已，這事也跟我沒關系。錢，都是麗……都是我大嫂方麗蘭一個人領的。」
張元志也確認了這一點，「前來領項目資金，簽字的人確實是張麗蘭女士。」
方麗蘭見女兒曼雪與龍書海兩個人一下子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不由有點心涼。
要知道，錢雖然是她領的，這兩人揮霍得可一點也不比她少。
「媽，你快說句話！」曼雪有點急了。
方麗蘭轉念一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把曼雪與龍書海拉下水，也沒意義，不如就她一個人擔著，「這事兒，確實不關龍書海與曼雪的事。拿盛世集團項目資金的，是我一個人。」
白擎浩也不跟她廢話，「那就由你把帳填上。」
方麗蘭這時候叫苦了，流著眼淚說，「十個多億啊，司令，我哪有那麼多錢，方氏集團這幾年，生意也不太好。沒賺什麼錢，您資助的資金，這些年，都用掉了。」
話是這麼說，其實，撇去白擎浩的資助外。
這些年，她掛著白擎浩丈母娘的名聲，很多人給面子，也做成了不少生意，方氏企業，也是賺了點錢的。
「父親成了植物人，母親這些年開支大，全家都靠她一個人撐著，她確實沒錢了……」方曼雪愁苦地幫著說話，「司令，您就行行好……」
白擎浩不耐煩的眼神瞥過去，劉立會意地掏出一團白布，直接塞住了方曼雪的嘴。
「唔唔……」這下，曼雪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方麗蘭見女兒嘴被塞布，受這等委屈，內心怒火中燒，表面卻沒法發氣，眼淚流得更凶了，「司令，真的沒錢吶，要是有錢，我還能不還嗎？」
十個多億往外掏，那不是要她的老命？
白擎浩點燃了一支煙，裊裊的煙圈飄出，「查過方麗蘭的帳了嗎？」
「已查。」張元志頷首。
盛世集團作為全球屬一屬二的大財團，公司里的會計多到排排站。
他能當上主辦會計，自然是有點能力的，這等小事，哪會辦不清楚，「回司令，方氏集團公司財務帳上現在有三億八千萬。而方麗蘭女士海外的戶頭，名下有五個億存款。她這兩年私人購買的股票、房產、車……價值差不多一個多億。全部加起來都拿來還債，還差盛世集團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