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福恭王府,門前小廝跑到長廊處氣喘吁吁尋著二人,等終于見到兩人時,這才有鉚足了勁兒跑了上來。
「趙公子,王公公府外來了一位姓姜的公子,說是要找我們家王爺,您們快去瞧瞧吧。」
「誰啊,該不是是哪家當官兒的來尋王爺吧?」
趙艮冊說著,抓了把桌前已經剝成了一把的花生米,一把拋在空中,又一嘴下去,一顆也未掉在地上。
見他這番操作,小廝更是驚得目瞪口呆,此時王公公只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
「可是何人?」
小廝听他這麼問,忙緩過神來說道︰「回公公,未見過此人,不過這人生得十分出眾,看起來不是來找麻煩的」
趙艮冊這也騰地站了起來,嚼了嚼口中的花生米,囫圇說道︰「走吧走吧,小王,咱們去瞧瞧,這幾日可真是無聊得很,去看看吧!」
王公公只得苦笑,這個人被「關」了好幾天,此時見有人來,果真是急得火熱。
兩人快步走到前門,果真見到一位身姿綽綽、十分美貌的男人。
趙艮冊看得呆了,就連口中嚼了幾口的花生米也不禁掉了幾粒下來。
哇!這世間還有男人生得這般美貌,他來了京城數日,竟然還不知道有這種人物!
王公公見了此人也是驚艷了一番,但他畢竟見過許多世面,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心想此人從未見過,心下正疑惑,姜喬見人過來,還誤以為趙艮冊是福恭王,便上去朝二人行了個大禮。
趙艮冊驚得跳了起來,天天天吶!這個長得像神仙一樣的人竟然向他行了個大禮?
王公公見他這樣,心下便也知道他是誤會了,便率先扶住他要跪下的動作,微笑說道︰「公子呀,我家王爺這幾日不在,奴才姓王,掌管王爺起居與府中事務,若公子還有事,便可站起來直接說罷。」
姜喬微微一愣,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再此刻說出來。
「我是趙艮冊,是王爺的朋友,他這幾天跟我爹出去了,讓我來守著王府」
說道此處,趙艮冊心中苦惱不已。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這幾日在隊中被老爹連請了半個月的假,還揚言說道,若是王府出事便要打斷他的腿,害得自己這幾天一直呆在王府中,人都快發霉了!
姜喬疑惑地看了看王右,又看了看跳起來的趙艮冊。
心下這才明了,他就說,福恭王都二十有七了,竟還是這般活潑有活力這還真是匪夷所思。
姜喬又謝過王右之後,趙艮冊此刻又朝他驚訝說道︰「你這生得太好看了,簡直是我除了小月月之外最好看的人了!」
見他如此直白,不止眾人面色微變,就連姜喬都不自覺模了模自己臉。
很好看麼?
不過他說的小月月是李照月麼?
那個長得實在一般的女人?
眾人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比較,此時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王右心中嘆了口氣,這才出來打圓場說道︰「公子若是還要說事,便進大廳再說罷。」
還未等他點頭,趙艮冊此時率先跳起來一拍姜喬說道︰「走吧,這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咱們做個朋友吧!」
姜喬微微吃驚,突然覺肩上一痛,不免眉頭都皺了皺。
眾人瞧見他眉頭微皺,都不免微微抽氣。
這姜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習武之人,趙艮冊又是常年跟著他爹混在軍隊中,那力氣拍下來
好在姜喬並未說什麼,只是在進府路上自報上姓名之後,便有意無意地要離趙艮冊的距離遠上幾分。
趙艮冊並未注意這些,只是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著這是王府哪里哪里、那里又是王府哪里哪里這說話之多,更是他一人頂上五人。
等終于到了大廳之中,姜喬見只剩他們三人之時,這才將懷里捂得溫熱的玉簪拿了出來。
「這不是,這不是我送給小月月的簪子嗎?」
趙艮冊大驚,卻不敢奪過簪子,他怕到時候自己把小月月的東西弄壞了,小月月肯定會不高興的。
姜喬微微詫異,但並未糾結此處,而是說道︰「她悄悄給我的,說是讓我轉交給福恭王。」
他並未向他們說出簪子的秘密,這本來就不是他所管的地方。
王右這才拿過簪子,小心地又將簪子包起來。
這是李姑娘給王爺的東西,若是磕了踫了,那可不得了。
趙艮冊見簪子完好,又被人包了起來,他這才不再看那簪子,而是有些焦急地問姜喬道︰「那姜兄弟你可知道小月月在哪里嗎?我都找了她快半個月了,怎麼也找不著,這幾天我又不能出府,真是急死我了!」
姜喬略一沉默,這才如實說道︰「她現在在京中衙門,看來這是撐不了幾日,所以這個你們還是快些交給福恭王吧。」
他說完,便要頭也不回地走,兩人听後更是像被驚雷轟中,滿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小月月蹲!她這麼乖巧可愛,這是犯了什麼事啊?」
姜喬身後傳來了趙艮冊鬼哭狼嚎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便又毫不留情地踏出了大廳。
只是說道蹲號子之時,王公公連忙反應過來將他的嘴給捂住,奈何趙艮冊生得高大,王公公只能踮起腳將他的嘴捂了一兩秒。
這可傳不得!
如今就算此事是真的,那也要等王爺回來再做決定啊!
他將玉簪小心收好,心中只替李姑娘祈禱王爺快些回來。
趙艮冊嚎著,心中焦急更加,恨不得馬上拿著簪子跑到王爺身邊。
王右雖也急,但也好歹沒有慌了神,這才安慰趙艮冊說道︰「我先去讓人去查探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艮冊忙點了點頭,這才覺得不對,雖急切,但還是盡力壓低聲音控訴道︰「小王!你能聯系暗衛怎麼之前不跟我說!」
王公公又只得苦哈哈笑著,解釋說道︰「祖宗誒,如今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嘛?我哪里能聯系到暗衛大人,王爺的探子可不止有是暗衛啊。」
听得這麼說,趙艮冊只得作罷,忙催著王右快去,心下卻還是焦急萬分。
唉,如今王爺和他爹此時可能還在與那些老兒周旋呢,如今听說小月月又出事了,可真是讓他吃不下睡不著。
不過此番想法也只維持到了傍晚,等廚娘做了一桌子的菜之時,他還是覺得要化悲憤為力量,等吃的口中,他這才暗嘆一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