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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秀才

秀才激烈的反應使少年更加確定他的猜想,他和那只妖是認識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賣力地為她打掩護,可秀才不願將妖怪的藏身之處告訴他找起來也要耗費他不少時間,可少年為了除妖是不怕麻煩的。他開始暗中跟著秀才,秀才是個讀書人自然不會發現少年,可幾天之後秀才與妖怪沒有見一次面,少年覺得秀才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卻若無其事地任由少年跟著他四處亂逛。少年不再想著妖怪的事了,他向秀才告別並告訴他妖怪的性子不是人類可以揣測的希望他日後更加謹慎小心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少年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秀才還是不願意和他講實話,他表現出很迷惑的樣子似乎對于少年的話他一句都沒有听懂,少年最後被秀才搞得惱羞成怒留給他一句「好自為之」便轉身離開了,秀才見少年走了緊繃的神經才開始放松下來,少年猜的沒錯秀才確實和一只妖怪有來往,其實秀才並非村子里的人說的那麼偉大,他只是一個想要活下去的人,為了活下去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當時秀才一下子從一個寒門子弟變成了新科狀元,很多達官貴人都來巴結討好她都被他給拒絕了,成功的喜悅已經使他變得盲目自信以為現在的他可以和那些人並駕齊驅了,可當他上任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他走馬上任的那天本想好好地給那些達官貴族的親戚一個下馬威但他們見到他沒有一個是對他心懷尊敬的,他們只是表面上給他行了一個禮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他們都是在官場上混久了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不會直來直去,他們說的都是話里有話,在旁人听來是恭喜他新官上任,想為他接風洗塵可秀才听出來了他們的真正意思,他們是在對他說現在的秀才雖然有了官餃但沒有他們的扶持,很快他的烏紗帽就會不保,秀才沒有理會他們的威脅,心想他現在還不了解這個地方的情況,來日方長等他在這個地方扎了根再整治他們也不遲,于是這天秀才就在這群人得虛情假意下當上了風光的縣官。他很快就將精力放在了處理公務上,他核對了前任縣令留下的賬目發現縣衙里已經很久沒有進賬了,他又問了下這里的衙役他們都說他們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領到銀兩了,秀才頓時明白了前任縣令的貪污**,但事已至此任是他再怎麼氣惱都要收拾掉這些爛攤子,他將縣衙里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錢都發給了當差的衙役,他知道他們這段日子肯定對衙門頗有不滿,他必須做這些事來讓他們知道他和前任的縣令是不一樣的,可秀才畢竟是年輕涉世未深還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他所認為的那些可憐的衙役其實並沒有將他這個縣令放在眼里,一天秀才為了更準確地了解這里百姓的生活情況時穿著便服在街上閑逛時,無意間听見了幾個今天休息的衙役的談話,他們不可能會想到秀才會站在他們旁邊就開始說秀才的壞話

,大體意思就是秀才比不上前任縣令對他們好,親人縣令雖然不給他們發銀兩但只要他在他們可以每天吃香喝辣,還可以去搜刮民脂民膏撈到的油水可比那少得可憐的月銀多的太多了,他們還抱怨自從秀才來到這里對他們的行為做出種種規範讓他們現在過得很不自在,他們還說要想辦法去整治秀才。听完他們說的這些話秀才並沒有當面呵斥他們,他知道他現在去質問處罰他們只會引起衙役們更多的不滿,他突然覺得要想將一切都來回正軌真的好難但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的他又怎會就這麼輕易地向那些惡勢力低頭,經過一番調查他才知道縣衙里的大多數人都和那些人有來往,在這個時候想要把他們拉攏到自己身邊是不切實際的,他要想一個法子招一些新人來培養自己的勢力至于這些人留在他身邊也只會在關鍵的時候給他補一刀,他又不能將他們一起給打發了,他只能一邊去培養新人一邊派人盯緊他們只要其中有人做錯事他就會找個油頭把他給趕走,他們雖然想要制止秀才的行為,可秀才說的有理有據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雖然秀才在這里沒有威望也沒有人脈但他畢竟坐在縣令的位置上,而且他平時謹言慎行他們從他身上找不出一點毛病,所以他們見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秀才給趕走,只能收起平日里囂張的樣子夾著尾巴做人,因為他們害怕馬上就會輪到他們。

過了些時日之後秀才終于將縣衙里的害群之馬都整理干淨了,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可他還是奈何不了這里的地主豪紳,他們大多都是有後台的人而且他們在這里生活已久是如地頭蛇一般的存在,要想整治他們並非易事,秀才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只要他敢動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反撲他,他在這里本就沒什麼根基他們要想跟他對著干是完全可以搬倒他的,他只能靜觀其變耐心地等待時機。

一天秀才听到門外有人擊鼓鳴冤他立刻升堂辦案,擊鼓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他哭著哀求秀才要為她主持公道,秀才听完他的哭訴知道了案件的大致情況,這名女子是被一個地主家的公子給強要了一夜,她性格剛烈不能忍受這種不明不白的屈辱這才來到這里求秀才為她主持公道,作為一名飽讀詩書的秀才他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他立刻派人講那名公子從他家中抓了回來,跟著他來的有他的父親還有一大群地主豪紳,他們都為這位公子辯解說這件案子另有隱情讓秀才不要輕信別人要秉公辦理,他們還呈上來了所謂的證據秀才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是一沓的銀票,他知道他們是想用金錢賄賂他,現在如果他把這所謂的證據拿給門外的百姓看勢必會與他們起正面沖突,這些日子他都忍了下來不可以前功盡棄,他選擇了讓步,他說他們提供的證據還不確鑿,把原告和被告都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只見那位跪在地上的公子听到他的判決之後竟然在那冷笑他畢竟沒有遭過什麼罪沒有他的老爹沉得住氣不露聲色看來他很有信心能被無罪釋放,秀才知道他們肯定會將證據給他找來,所以他必須要想一個將那位公子繩之以法的辦法。

過了幾日重新升堂審問的時候那些地主鄉紳果然把令人信服的證據給找了過來,他們找了幾天那天夜里的知情人士他們都說看見那名受冤的女子主動勾引那位公子,公子剛開始不想和她睡可她硬是纏著他不放,他們說在堂上跪著的女子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之後還說了她一大堆的壞話,就這樣受害人這樣一個平常人家的姑娘活活地被他們說成是一個品行不端,水性楊花的女人,秀才這才見識到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說法,女子被那幾個人說的啞口無言只能在一旁倔強的強忍著淚水,他們該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都在等著秀才的判決結果,秀才忘了一眼那位跪在地上悶不作聲的公子說自己也有一份證據要拿出來給他們看,那些地主豪紳都不知道書生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書生拿出來一張已經簽字畫押的口供,這是這幾天他們對那位驕揚跋扈的公子嚴刑拷打的結果,他的老爹不相信將那份口供搶了過去,睜大眼珠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他狠狠地瞪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那位公子也沒有了平時囂張的氣焰,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等待著最終的審判結果,秀才當著老百姓的面證實了那位公子對受害人犯下的罪行,並判決他做二十年的牢,秀才這次的行為大快人心,贏得了當地百姓的好感樹立了不小的威望,可他並覺得他的做法有多明智,他已經得罪了本地的地主豪紳,以那位公子的罪行他完全可以把他流放到偏遠的地方,可他還是不敢這樣做,在宣判結果時他害怕了所以他才會將那位公子從輕發落,他知道以他們家的財力是完全可以托關系找人把他給接回去的,這樣就不至于讓他們正面與他對著干,地主豪紳都是有頭腦的他們當然明白秀才做出這樣的判決的意思他們料定秀才不敢惹惱他們。

經過這件事之後又發生了其它一些和哪些家伙有關的案件他既不能放棄正義的立場又不能將他們給逼急每次都是從輕發落,這就讓那些人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他們又恢復了往日的做派開始開始任由他們的人在民間胡作非為,秀才這才意識到他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他以為他對他們作出讓步,他們也會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沒想到他的忍讓換來的是他們更加的猖狂,他們現在認為他是一個膽小無能的人,秀才不能任由事態在這樣發展下去,索性就豁出去和他們拼了他把那些胡來的人統統都抓了起來,他們有的是公子哥,有的是那些地主豪紳的親戚,這次秀才沒有再姑息他們判處了他們應得的罪行。他正式地向那些地主豪紳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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