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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大膽的計劃

「來了,院長來了。」拉住人的小護士,阻人的話音還沒未落,視線中就看見了,從下往上走的院長等人。

被拉住的小護士聞言,轉身看去,果然見到鐘院長,高興道︰「太好了,院長終于來了。」

其他人的臉上也俱都松了一口氣。

其實在現場,就有一個現成的主任在。

但沈主任家與樊醫生家的事情,醫院里,無人不知。

如此,現場沒有人,去尋沈主任說話。

甚至還都有意的避開他站的地方。

說來,在沈主任家與樊醫生家的事情,在醫院眾人口中,也是評價不一。

有人認為是沈家先挑釁的,樊醫生他們只是被迫還手。

所以沈家的事情,說來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而另一方則認為,不管過程如何,終于沈家兩人被打住院,尤其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是樊家下手太重。

當然也有覺得兩家都活該,或都不關心的。

可是不管如何,現在面對著,葛醫生的自殺,眾人都選擇了避開沈主任。

只因他身邊站著,那受傷的沈家婆媳兩人。

現在听到院長來了,眾人更是往樓梯邊湊去。

都巴巴的望下去,希望鐘院長可以快點上來,主持大局。

而更令人高興的是,往上走的不僅僅是院長,在院長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公安服的人。

還是剛才首先發現院長的小護士,興奮的道︰「是公安,院長和公安一起來的。」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

有公安在,他們這心就更穩了。

「是留在葛醫生病房的公安。」一個見過的人說道。

說著,院長和公安就走了上來。

他們後面還跟著不少人好奇的人。

里面有醫護人員,也有病人以及家屬。

眾人下意識後退,為新上來的院長等人,騰出了位置。

公安站定,然後看向另一面的樊母。

見到樊母此時癲狂狀態。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神色都非常凝重。

本以為是一個昏迷的病人,沒想到他們一個疏忽,就讓人跑出了病床。

更是來到了這里,用自殺威脅他人。

而更令人神色擔心的是,那位夏師長的態度。

他們剛才上樓的時候,就遇到了與他們相反,下樓的白襯衫們。

現在到了樓上,更是見那邊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手持刀械,脖子流血的樊家人。

這足以表明,那位夏師長,是打定主意,不想沾身了。

可偏偏自殺的人,想見就是那位夏師長。

見不到那位夏師長,他們如何能安撫住,那位想自殺的人。

兩人想了想,還是不能置之不理。

男公安他對鐘院長道︰「我們過去看看,院長您疏散一下這邊的人,不要讓他們堵在這里。」

「好,您兩位小心。」鐘院長神色也非常難看。

兩個公安沒答話。

只是沖彼此點了下頭,男公安在前,女公安在後,向那邊走去。

鐘院長也開始清人,「你們也听到公安的話了,都散了吧!」

有院長在眼前盯著,眾人即使不願,也只能離開。

而醫護人員,在走的時候,還順便將病人,以及病人家屬一起帶走。

護士阿菊是後跟著來上來的,她靈機一動,躲到了沈主任等人的後面。

對于沈主任等人,院長沒有去管。

一來。沈主任他畢竟是醫院的管理層,不同于普通醫護人員。

二來,沈家算是樊家的苦主。

三來,則是因為沈家兒媳的父親,彭市長。

多了朋友多條路,鐘院長一向懂這個道理。

而護士阿菊,鐘院長不是沒看見。

看著對方極力假裝不在的樣子。他眼神頓了頓,就略了過去。

清完人,院長就看向公安那邊。

而被清走的人,真的走不嗎?

當然是沒有,他們不是躲進了病房,扒在門口偷看。

就是跑到樓梯轉彎處的平台,偷听上面的動靜。

就在大家的屏息中,兩個公安慢慢接近了,手持短刀的樊母。

他們本來悄無聲息的過去,在後面趁其不備,制住樊母。

但沒想到,就在雙方距離幾米的地方。

樊母突然動作一變,重新把刀橫在脖子上,戒備的看著他們,「後退!」

兩個公安的動作立刻停下,但他們沒有後退,而是開始說話。

男公安道︰「我們沒有惡意。」

「我說後退!」樊母手上用力,再次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痕跡。

與剛才那道,呼應在一起,讓人心驚。

男公安立刻急道︰「好,我們後退。」

「你千萬別沖動,你看我們往後退了。」女公安也跟著柔聲說道。

樊母緊緊盯著兩人。

退出了兩小步,女公安試探道︰「這個距離可以嗎?」

不等樊母回答,她繼續道︰「其實這個距離,我我們走到你那里,還有好多步。」

或許是樊母,她覺得女公安說的有理,又或許是,這位女公安溫柔的聲音。

總之,樊母沒有再讓他們後退,而是自己退到牆角。

然後紅著眼,盯著兩位公安道︰「你們是公安對不對?你們現在讓夏師長出來,我有話和他說。」

兩個公安毫不意外,對方的話。

但這個問題,對于他們卻非常的難。

兩人對視,女公安沖男公安打了個手勢。

男公安遲疑了下,才點了點頭。

見同事同意,女公安轉回視線,對著樊母道︰「我們可以幫你讓夏師長出來,但你看病房門在那。」

她指了指,樊母剛砸的病房,「我可不可以到那個門口去?」

「你站在那叫他。」樊母干脆拒絕道。

女公安沒想到,對方不僅邏輯思維清晰,反應還那麼快。

因此心沉了沉,這樣的人,最不好對付。

即使她即使站到了病房門口處,也未必有用。

因為樊母站在牆角,本身又是醫生,手快又準。

若真是求死,一刀就能斃命。

她只是想試探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其實想想,對方會這樣也沒錯。

若不然,如何能從他們守著的病房里出來。

想想她只是去了個廁所,回來病房里的床上,就沒有人了。

其實樊母用的方法,並不難。

她只是趁女公安,她去廁所的時候醒過來。

然後對男公安說,她想要去廁所,並且是非常著急。

男公安無法,自然只能去找人幫忙。

而她趁這個機會出來,跑到丈夫的辦公室。

不但披了件白大褂,還拿了一把短刀。

至于她披著的那件衣服,早在到三樓之前的時候,就扔掉了。

女公安心沉的時候,男公安同樣如此。

男公安示意女公安繼續說話。

女公安點了點頭,說道︰「站在這里太遠,病房里的人听不到。而且……」

她模出證件,「我需要給他們看證件。」

看證件這點,還真的讓樊母動搖。

她握著短刀的手變緊,想了想點頭。

女公安見狀,卻並沒有開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讓那位夏師長出來。

不過能接近自殺者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想著,她看著牆角的樊母,一步一步挪到病房門口。

但她卻沒有馬上敲門,而是對樊母問道︰「你為什麼要見那位夏師長,你和我說一說,我是公安,也許可以幫助你。」

這話,讓樊母的情緒變的激動,「我想要我女兒平安無事。」

她持刀的手微微晃動,「你幫不了我,幫不了。就連…就連……」

「就連什麼?」女公安問道。

樊母︰「就連軍長,他都幫不了,幫不了我。」

軍長?

听到這個詞,女公安一驚,她下意識去看同事。

同事男公安的臉色,也滿是吃驚。

怎麼還扯上軍長了呢?

兩位公安越來越感覺,事情棘手。

而這時,樊母再次大聲道︰「你們誰都幫不了我。只有他,只要夏師長。」

她催促道︰「快,你快幫我叫夏師長出來。」

只有夏師長,如果他不再追究,女兒珠珠就會沒事

這麼想著,她手上用力,脖子上立刻有鮮紅的血流出。

「別沖動,千萬別沖動,我現在就叫。」女公安連忙說道。

樊母停下手上的動作,緊盯著女公安。

女公安無法,只能敲門。

可惜病房里,卻一絲動靜都沒有。

一下又一下,女公安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樊母卻突然爆發,「不見我是不是?不見我,我現在就死在這里。」

「不要!」女公安快速轉身,大聲喊道。

見自己的大聲,讓對方動作頓住了,冷汗刷的流下來。

然後她腦中飛快旋轉,急道︰「我只是一個小公安。領導,等我們領導來了,夏師長一定會開門。」

「真的?」樊母狐疑道。

男公安這時說話道︰「她說的沒錯,等領導了,夏師長一定會見你。」

「讓你們領導快點來。」樊母眼中冒出希望,快速的催道。

男公安︰「領導已經在路上。」

聞言,樊母不再說話,而是喘著大氣,倚在牆上,戒備的看著他們。

兩個公安也松了一口氣,女公安更是直接靠在了門邊的牆上。

過了一小會兒,女公安突然開口︰「我雖然算不上個大人物,但在局里也能說上一兩句話。我知道自己幫不了你,但你將事情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說完,女公安期待的看著樊母。

但樊母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女兒可能會判的罪罰,之前武軍長早就對他們夫妻說過了。

亂世用重點典。

雖然現在國內的戰亂已經平息,特殊時期也已經結束,但現在仍是嚴打階段。

女兒很可能被認定為故意傷人罪。

再加上被傷的還是高級軍官的妻子,一位懷孕的軍嫂。

判決時,還會酌情加重。

所以女兒珠珠她,很可能會被判十年以上。

這意味著,女兒家最好的年華,都要在監獄里面度過。

所以即使今天賠上這條命,她也要那位夏師長答應,不追究她的女兒。

這樣想著,目光中都是果決。

她一條將近半百的命,換給年輕漂亮的女兒,無怨無悔。

此時的樊母,滿心滿眼,還都是寶貝女兒。

而對于鼻青臉腫跑離家的兒子,卻絲毫沒有掛在心上。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

就在眾人都焦灼的心情下,幾個公安終于跑了上來。

男公安見到他們,露出喜悅,對為首的公安道︰「黃哥。」

女公安也站直身體,叫道︰「黃哥。」

而他們所叫的這個黃哥,正是被于局長任命,讓他負責樊家夫妻傷人案件的,那個黃公安。

因為男公安離著近,于是黃公安看了眼,牆角持著短刀的樊母,皺眉招過男公安道︰「你來具體說說,這里的情況。」

于是男公安立刻原原本本,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黃公安听完,看向那位女公安身後的病房。

想了想,他說道︰「一會兒我去敲門,門開則罷。如果不開……」

他指向其中一個人,「你趁我吸引住自殺者注意力時,開槍擊掉自殺者,手上的短刀。」

他聲音加重,「任務很重,你做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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