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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跪下道歉

那個師長的夫人蘇悠,是女兒梗在心口的人,如今對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想必女兒知道後,心情會好很多。

樊父身為醫生,本不該如此,可惜誰都不是聖人,為了心愛的女兒,他也只能自私一回。

想著,他嘆了一口氣。

「樊醫生,你連出兩口氣,想必也是覺得夏師長的夫人特別倒霉吧?」一旁告訴樊父消息的護士阿菊問道。

樊父的心思自然不敢露出來,于是不自在的點點頭。

護士阿菊見了,又說道︰「听說是被近距離大力撞擊所致,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干出這麼壞的事來?」

「無論這人是誰,夏師長都不會輕易放過。」護士阿芳搭言道。

護士阿菊︰「阿芳,你這話說對了。我們軍區里,現在誰不知道,夏師長夫妻兩都不好惹。我和你們說……」

「好了,我的大連長夫人,不用再重復夏師長夫妻的英勇事跡了,我已經快听得能倒背如流了。」護士阿芳笑話打斷,說道。

「那你背啊!」護士阿菊快速反了一句,然後癟嘴道︰「好吧!我不說了。不過,這次我向你們保證,害夏師長嫂子的那個人,一定會被收拾的特別慘。」

她轉過臉,想得到他人的認同,「樊醫生,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樊父雖然心下因為蘇悠受傷,會令女兒心情變好,而自私的認為蘇悠這個傷,受的比較好。

但其實說起來,除了女兒的一點小心思,他與對方無仇無恨。

因此對于傷人的人,他身為一個醫生,自然也是厭惡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

護士阿菊立刻高興道︰「阿芳,你看樊醫生,他也同意我的想法。」

「我也同意啊!」護士阿芳翻了下眼皮說︰「我只是不喜歡。你總是說重復的事情。」

護士阿菊不高興癟嘴。

樊父見狀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聊吧!我回辦公室了。」

「好,樊醫生慢走。」護士阿菊和阿芳一起說道。

可樊父腳步還沒動,就听見護士阿菊說︰「快看,進來的那些人,是不是和夏師長身邊的人很像?」

「不是像,他們應該就是夏師長的人。」護士阿芳笑著道︰「白襯衫也不是那麼好買的。」

護士阿菊︰「噗!他們穿白襯衫真的很搞笑。」

听著兩個小護士的議論,樊父也不走了,他轉身看過去。

果然見一幫黑皮膚的小伙子,個個穿著白襯衫。

反差的樣子,讓他也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那些人上樓,樊父的腳步也再次動起來。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時。

大門口處,樊尚璋扶著樊母走了進來。

要說他們明明比石大杏等人,早出公安局,為什麼到醫院的時間,會比石大杏他們晚,這完全是因為,樊母的身體原因。

走到後半段路,樊尚璋更是將樊母背到了背上。

因此護士阿菊看著說道︰「阿芳,你看那個背人的小伙子,像不像樊醫生的兒子?」

護士阿芳仔細看過後,點頭道︰「像。不過,我更好奇,他背上背的是誰?」

她為什麼覺得,低頭趴在背上的那個人,很像樊醫生的妻子,葛醫生呢?

「病人呀!」護士阿菊毫不猶豫的說。

當即被噎住,護士阿芳心累,不想說話。

護士阿菊卻又說道︰「好可惜,樊醫生再晚走一會,就能和他們遇上了。」

「現在也能遇到,我看他們是去,樊醫生辦公室了。」護士阿芳望著,樊母他們的背影道。

護士阿芳說的沒錯,幾分鐘後,樊家母子就走進了樊父的辦公室。

听到腳步聲,樊父抬頭,他一眼就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兒子,氣罵道︰「臭小子,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爸爸!」樊尚璋沒有像以往一樣,出言頂撞,而是面帶痛苦的喊道。

樊父當即皺巴起臉,「你怎麼了?」

然後他注意到兒子背上背著個人,仔細一看,他大驚失色,忙站起來,「你媽媽她怎麼了?」

樊尚璋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樊父全部心神都在妻子身上,沒注意兒子的異樣,他又說道︰「過來,給你媽媽放到里面的床上。」

深吸一口氣,樊尚璋跟了上去,依言將樊母放到了床上。

樊父上前,想要檢查。

但他剛走到床邊,樊母就睜開眼,「老樊啊!珠珠她…她被…抓起來了。」

樊母說著,眼淚刷刷的往下落,「我可憐的珠珠啊!珠珠啊……」

妻子的話,讓樊父的腦袋,「 」的一下炸開。

她女兒珠珠,怎麼會被抓起來?

見父親身形不穩,樊尚璋忙上前扶住,「爸爸?」

樊父轉頭看兒子,「璋璋,你和我說,你媽媽說的,珠珠被抓起來,是怎麼回事?」

樊尚璋︰「爸爸,你先坐下。」

生怕父親會像母親之前一樣,听消息後,站不住腳,因此,樊尚璋堅持,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待樊父在椅子上坐好後,樊尚璋長嘆一口氣,說了起來,「今天,我回家……」

「糊涂啊糊涂!」樊父听完了兒子的話,臉色血色全無。

他剛才還覺得,那位師長夫人,傷受的好。

此時知道了,護士口中的缺德鬼,就是自己的女兒珠珠,他恨不得倒回去抽死自己。

「爸爸,我們現在怎麼辦?」盡管想留給父親消化的空間,擔心妹妹的樊尚璋,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樊父也沒有讓兒子失望,他深吸一口氣,重重道︰「道歉,我們去給夏師長和他夫人道歉。」

「我們去道歉,他們會接受嗎?」樊尚璋懷疑的說道。

想必,現在那位夏師長,屠了他們樊家的心都有。

樊父道︰「不管接不接受,我們必須去。」

說完,他嘆口氣道︰「璋璋,我和你媽媽這些年,醫人治病,也攢下了不少人脈。如果是小事,憑借著往日的善緣,不難找到人幫忙,可……可珠珠她,這次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

他停下話語,消化了一下自己難受的情緒,繼續嘆氣道︰「珠珠她打的是軍嫂,還是一個師長級的軍嫂,且還是一個懷孕的軍嫂。孩子對于整天出生入死的軍人,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樊尚璋搖頭。

「意味著他們不用再擔心,哪天出任務死後,連一個血脈都沒留在世間。」樊父氣的狠拍椅子把手,「珠珠她,這是想要斷了一個師長的後呀!」

樊尚璋驚懼,「那妹妹就沒救了嗎?」

「救是不用想了,現在整個軍區,都會盯著這件事。我們現在只能想辦法,減輕珠珠的刑罰。」樊父重重的嘆氣,「萬幸孩子保住了。」

樊尚璋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到如此嚴重的地步,他的妹妹真的要坐牢嗎?

他正恍惚想著,樊父又開口了,「想要珠珠減刑,我們只能找軍區的領導幫忙。在去找人之前,我們必須先去道歉,拿出一個態度來給對方看。」

听到找人,樊尚璋神色一動,說道︰「爸爸,我這次搭上了北市來的公子哥,那個夏師長也是北市的,我們或許可以找那個公子哥試試?」

「北市的公子哥?」樊父聞言也是一震,「對方什麼來頭?」

樊尚璋︰「具體不知道,但听話音……」他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是最上面那一層圈子里面的。」

樊父的腦中快速的思索,良久後,他道︰「那邊的關系先不要動,能不用就盡量不用。你現在剛搭上線,不好給人留下壞印象。」

樊尚璋之前也是這麼考慮的,聞言點了點頭。

樊母卻顧不得父子兩人的想法,她刷得坐起來,急道︰「為什麼不動?璋璋,你快去求那個北市的公子哥,你妹妹她不能做牢啊!她一個女孩子,要是坐了牢,這輩子都毀了。璋璋,媽媽求你了……」

「璋璋不許去。」樊父滿臉厲色的看向樊母,「你冷靜點?」

樊母哭著道︰「我只要一想到,珠珠在里面受罪,我就冷靜不了。」

「冷靜不了,也必須冷靜。」樊父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珠珠想要完全月兌罪,已經是不可能得了。難道你要因為不可能辦到的事,而毀了兒子的未來嗎?」

「哇哇……」樊母捶胸,「我難受啊!」

看著相伴幾十年的妻子,如此樣子,樊父也心中不忍,他安慰道︰「別哭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如果最後沒法子,一定會讓璋璋去請,北市的公子哥幫忙。」

夏軍亮的背景,只在海市最上面的幾家流傳。樊家還接觸不到。

因此樊家三人,此時都將,北市的公子哥看做了非常大的依仗。

因為在他們看來,既然身為北市人的夏軍亮,來南方當兵,那麼家里在北市一定沒有什麼權勢。

甚至很可能只是普通家庭出身。

懷著這樣的想法,樊家三人精氣神都變了樣。

一掃剛才的萎靡不振。

這時外面傳來聲音,「樊醫生,您在嗎?有病人……」

「我在,你稍等一下。」樊父對外面喊完後,對著樊尚璋道︰「你一會兒去外面買點水果,等我們去道歉帶上。」

樊尚璋︰「還用買別的嗎?只有水果會不會覺得我們沒誠意?」

「不用了,這水果也進不了病房。」樊父嘆息道︰「有沒有誠意,我們與夏家的關系,如今都注定了敵對。」

樊尚璋點頭。

樊父又樊母道︰「不要再哭了,你整理下情緒,等下我們一起去道歉。」

說完,他不再看樊母,嘆息一聲,走出去。

一小時後,樊家三人,提著水果,到了蘇悠的樓層。

他們遠遠就看到,一個女子正跪在病房門前。

腳步不約而同頓了下。

這位夏師長,他對手下越嚴厲。

對傷人的樊美珠,也就會更加的無情。

再看著走廊里,站了長長一溜的白襯衫。

樊家三人,心中更難受。

珠珠她,怎麼就偏偏招惹了這麼大的人物?

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壓力。

尤其當他們越接近病房時,眾人的目光,簡直就要將他們穿透。

好不容易走在病房前。

他們就被守門的人攔住了。

秦奮略掃了下三人,目光落在穿白大褂的樊父身上,「你是哪里的醫生?領著人到這做什麼?」

「您好,我們是樊美珠的親人,我們來這,想要對蘇悠同學道歉。」樊父頂著壓力說道。

「樊美珠?」秦奮之前沒與夏軍亮一起去學校,因此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而曹大斗等人卻不同。

听到樊美珠這個名字,曹大斗等人的身上,當即閃現出濃濃殺氣。

秦奮立刻就發現了,他神色一凜,看向曹大斗。

曹大斗大聲道︰「秦警衛員,樊美珠就是害了師長嫂子的人。」

聞言,秦奮神色一變,冷聲道︰「你們走吧!」

樊父早已經料到,此行會不順利,因此他沒動,而是繼續道︰「我們是真心賠罪,就讓我們見一見蘇悠同學。」

「屁!」曹大斗再也忍不住,殺人的目光,看向樊家三人,冷哼道︰「我們首長嫂子,被你們女兒害的,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居然還有臉來,趕緊滾!」

「小戰士,我和她母親知道,女兒傷害了蘇悠同學。我們不求你們能原諒,只是想要求你們,收下我們的歉意。」樊父說著,踫了下兒子,「快將水果給小戰士。」

曹大斗︰「你們破水果,我們不稀罕,趕快拿走!」

樊尚璋充耳不聞,他直接將水果貼到曹大斗身上,然後放開了手。

曹大斗沒接,水果無聲的向地上落去。

電閃雷鳴間,曹大斗一腳踢起,直接將水果,踢回了樊尚璋的身上。

被夾雜著沖勁的水果砸到,樊尚璋後退兩步。

然後水果「咚」一聲,落在地上。

樊父見了皺眉,他拉住想要沖過去看兒子的樊母,對著曹大斗說道︰「是我們家的孩子犯了錯,只要你們能消氣,我們願意任打任罵。」

曹大斗一听這話,氣炸了,「誰打罵你們了?少冤枉人。」

剛才分明是對方故意將水果放手,他不過是順腳踢了回去。

怎就成了他為了發氣,打罵對方了呢?

果然這文化人,動氣腦筋來,更加的壞。

他現在算是知道,這害了師長嫂子的樊美珠同學,壞根從哪里來的了。

這分明就是女承父業,祖上遺傳。

此時,外面的動靜,驚動的病房里夏軍亮,他注視著床上的媳婦的目光移開,轉向門口,突然叫道︰「小秦,你進來。」

秦奮不悅的看眼樊家人,走進了病房。

夏軍亮︰「外面怎麼回事?」

「師長,害了嫂子的那個樊美珠同學,她的父母和哥哥在門外,說要向嫂子道歉。」秦奮皺眉道︰「她的父親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這里的醫生。」

「她父母都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夏軍亮還記得之前,吳嫂子幫樊美珠和于振牽線時,說的話。

秦奮訝異,師長听見外面的人,是害了嫂子的同學父母時,居然沒發火,反而還補充他的話。

這不正常!

越想,秦奮就覺得越可怕。

果然,他就听自家師長,冷聲道︰「你出去小聲告訴劉根,讓他對樊家人說,如果想道歉,就在門外跪著,跪到被他們女兒害了的人,蘇醒為止。如果只是惺惺作態,沒有誠意,就讓他們趁早滾蛋!」

重重哼一聲,夏軍亮繼續道︰「在說之前,你去讓人,盡可能將醫院里面的人聚過來。」

「是,師長!」秦奮想想就激動,他應一聲,快步走出病房。

夏軍亮模模自家媳婦慘白的臉,低聲說︰「媳婦,讓他們給你跪著道歉,你滿意嗎?」

他眼中閃過一道血光,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滿意。媳婦,你放心,你受到的苦,我一定會讓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

只要想要自家媳婦受到的傷害,挫骨揚灰,都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再說病房外。

秦奮先是差了幾個人,讓他們去叫人過來。

然後就走到劉根身邊,輕聲將夏軍亮的話,轉告給他。

劉根听了,眼光一亮。

秦奮見狀,悄悄走到角落。

很快,就醫院里的人,被引了過來。

劉根眼光掃到,立刻對著樊父問道︰「你剛才說,你們是真心來替女兒道歉?」

樊父點頭,「這是自然。」

劉根再問道︰「你剛才說,為了我們能消氣,你們任打任罵?」

樊父再點頭,「是這樣。」

「如此,我們不打也不罵,只要你們做到一點。」劉根這次不等樊父說話。

他直接再道︰「我們嫂子受傷至今,一直都沒醒,既然是你們女兒做下的害,而你們又是真心想替女兒道歉。那你們就像她一樣。」

劉根指著跪在地上的石大杏,說道︰「跪下祈福,祈禱我們嫂子平安無事的,早點醒來。」

他話音一轉,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嘲弄,「當然,若你們是惺惺作態,來做個樣子,現在就請走,我們絕不攔著。」

樊父听了臉色發青,「要跪在什麼時候?」

劉根︰「既然是為嫂子祈福,她早點醒來,自然是等嫂子醒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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