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既有如此舍己為人的精神,不如也成全了本王吧。」葉重淵起身,慢慢靠近徐婧言。
徐婧言被葉重淵專注的眼神看著,這一刻只覺得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葉重淵的那張笑臉;什麼也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葉重淵的低啞的嗓音,是那麼的和煦溫柔。
「嗯?」徐婧言眼楮不由自主的睜大了一些。
「你的心。」葉重淵終于走近徐婧言身邊,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听說袁崇眭每個月都要取你心頭血是吧?」
心頭血三個字一出,將徐婧言一下子從剛剛那種嬌羞的狀態拉了出來,她滿目震驚。
葉重淵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了?
她有些慌亂,閃躲著葉重淵的眼神︰「殿,妾身听不懂殿下再說什麼!」
她咬著嘴唇,心里亂七八糟的,葉重淵突然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自己不是中毒而是中蠱了?
他說的心頭血又是什麼意思,懷疑母蠱在她身上?
怎麼可能在她身上!
徐婧言又十分的氣憤。
這種控制人的重要東西,怎麼可能會被放置在她身上!而且她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麼心頭血,我不知道!」大概因為被刺激到了,徐婧言的精神都比之前好了很多,看向葉重淵也不像之前那樣視線有些模糊。
能夠更加確切的看清楚他的眼神。
冰冷,無情,殘酷。
不含一點憐憫,同情,只有無盡的冷漠。
徐婧言被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聲音也有些尖銳︰「殿下這樣看著妾身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妾身做了什麼對不起殿下的事情?」
葉重淵似笑非笑︰「你做的對不起本王的事情還不少?難不成還要本王一件一件說給你听?」
徐婧言瞪著他不語。
葉重淵開口︰「你肚子里的孩子……」
「殿下!」葉重淵一開口就是徐婧言的死穴,她聲音都高了幾個度,打斷葉重淵的說話。
「殿下如果沒什麼事,妾身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殿下了。」徐婧言想走。
葉重淵覷了她一眼,讓她走。
這樣的姿態,徐婧言反而又不敢走了。
再加上她本來就十分的虛弱,剛剛也是為刺激到了才做出這麼大的反應,這會兒又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又有些害怕。
徐婧言一動不動,葉重淵反問︰「你又不走了?」
徐婧言只覺得難堪。
死死盯著腳底,眼神明滅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是再等袁崇眭袁大人嗎?」葉重淵不急不緩的說道。
徐婧言交纏的手指一頓,沒吭聲。
「袁大人怕是沒有時間來救你了,他這會兒只怕自顧不暇。」說自顧不暇都是抬舉他了。
他現在不僅是自顧不暇,而且還後院失火。
那個女人和孩子現在都在他的手里,哪怕袁崇眭現在醒了,也不敢得罪他。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女人和孩子,葉重淵還真是不敢想。
袁崇眭那樣一個殘忍冷血的人原來也有那樣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甚至為了那個女人違背張英的命令。
還真是痴情呢。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