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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暗的地方,我分不清自己是在虛幻中,還是身處何處了。」縴迢開始陷入了回憶。

這些日子,那人總是時不時的出現,但是又突然消失。她完全不想見著他,躲他如躲瘟疫。除了第一天是被鎖著的,剩下時間她的手腳都獲得了自由。

她不恨他,但是她非常討厭他。

從第一眼看到那人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她注定的克星,她完全不想和他多說話。

他總是千方百計的盡她所能的討好,而她盡她所能的躲避。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那麼執著,執著于困住自己,明明說著是為了引出若華來。

可笑的是,她還真的信了。

「你說……那人是因為為了引出本宮?」若華有些疑惑,她也從來不會惹是生非,這話怕是那人用來恐嚇縴迢的罷了。

「那人應該很喜歡縴迢姐姐吧。」暮琴突然問道,她一臉天真的看著縴迢,仿佛也希望這件事情的主角是她。

「也許吧,我不太喜歡他。」縴迢挑眉,看著暮琴似乎有些無奈,她也知道暮琴為什麼會這麼說,「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說的。」

「真的嗎?」暮琴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扭頭看向若華。

若華見突然看向自己,點了點頭,頷首朝她笑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本宮沒什麼經驗好給你的。」

「哦……」頓時縴迢同暮琴暮棋,都意味深長的起哄了起來,讓若華莫名其妙。

「你們正經點,縴迢,你繼續說。」若華感覺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

縴迢也知道若華尷尬,便也沒有繼續打趣若華了了,就自顧自的說下去了。

「說實話這些日子,我還真的有些忐忑,我還是信了他話的,可能我有點傻吧。」縴迢笑了笑,笑的很牽強。

說完這句話,她就突然卡住不說話了。

「你就是傻啊,就算他真的威脅得到本宮又如何?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以後要是不跟在本宮身邊,你們一個個都要好好的,听見沒有?」若華是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縴迢才不傻呢,哼。」縴迢聞言,還是很感動,雖然嘴上仍是嘴硬,頂嘴道。

「你還不傻?」若華笑了笑,一下子,整個屋子里,四個女孩哄笑著呆在一塊。

若是一個外人看來,怕是猜不出來她們是主僕,更像是幾個認識已久的朋友。

若華蠻高興的,這幾個人很快就打到了一塊,倒也不見得很生分,頓時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得不說,她之前一直擔心這三個丫鬟會不會吵架,似乎脾氣都蠻倔的。

「你們啊,本宮本來很擔心你們兩個,待在一塊會不會吵嘴的,看來是本宮多慮了。」若華笑了笑,說出了真心話,看向縴迢和暮琴。

「暮琴和縴迢妹妹,應該還沒有這麼小肚雞腸。」暮棋笑了笑,她顯然是三個婢女中最成熟的一個,也是最懂事的一個,並沒有和縴迢她們斗嘴,就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

「可能是吧。」縴迢笑了笑,也不說話了,只剩下暮琴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你們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暮琴頓時也發現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說話,頓時也覺得特別餓尷尬了,也住了嘴。

「因為你年紀最小,得讓你先說完。」若華微微一笑,這樣其樂融融的樣子說實話她還蠻享受的。

至少她在意的人,似乎都在身邊了,一個都沒有丟,都在自己的旁邊,都看起來好好的。

「嗯。」暮琴沒有頂嘴,但是翹得老高的嘴暴露了她此刻不大樂意的心情。

「你們都少說兩句,有這個力氣還不如趕緊洗洗睡了,本宮是不打算用晚膳了,本宮先睡下了。」若華看著這樣場面,頓時也無可奈何,便出言打斷了。

她是想早點休息,更何況……那人應該會來,她想問個究竟。

他對她,是什麼意思,她該選他還是顯淳?她沒定論。

看著縴迢那樣灑月兌的樣子,她莫名的有些羨慕,畢竟自己比起縴迢來,她自認為沒有她那麼灑月兌,頂多就是會冷靜過分,然後開始糾結。

她不知道怎麼做選擇。

一頭是穆爾貝子,一頭是墨邪尊者;一個是溫潤儒雅,一個是性情薄涼。

兩個都很難選。

她其實也樂得其見,至少自己已經可以從墨緒給的陰影中勉強走出去了,即使她知道,會對這兩個人有好感,也是因為墨緒,但是她也不好否認這兩人也是各有優勢的。

縴迢和暮棋她們見著若華似乎不大想繼續話題,便也都沒有繼續說下去,也都各自去準備給若華打水什麼的,若華也隨便她們瞎折騰。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在現代一般,可以不管不顧,直接睡下,這些事情,總有人看著。

莫名又想起,她以前在上學的時候,經常看書自習到深夜,那個時候哪有那麼多的力氣去管這些,都是直接睡了,這些事情,都只有醒來之後才有力氣去收拾了。

這也是一個又一個學子最真實的寫照,她也不禁有些感慨。

「有些懷念之前的日子呢……唉……」若華一個人坐著,又莫名有些傷感,她知道自,己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吧,有些容易傷感,去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傷感,去浪費自己的感情。

但是她又絲毫不在意,對她來說,這些事情會讓她可以步步小心。自從來到這里,她發現自己每日都要把遇到的事情捋一捋,通常一捋就是好幾遍。

畢竟這樣一個她幾乎完全陌生的時代,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著,活下去,笑到最後。

「瞎嘆什麼氣,難道這樣不好?」莫詡的聲音突然響起,徘徊在若華的耳畔,讓若華頓時心下一驚。

「怎麼突然就來了,來也不說一聲,打斷我想事情去。」若華雖然很驚喜,但是還是嘴硬,而且低了頭,掩去眼底的喜悅。

莫詡見她這樣,還以為是自己有惹了她什麼了,有些哭笑不得,「我又怎麼惹你了,為何要見了我就低頭,不想讓我看見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走了是了。」

「別走。」若華聞言,瞬間月兌口而出了,她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了。

「哦?」莫詡本就沒有打算走,本來他是想著死皮賴臉多呆一會兒,見若華挽留,頓時心下也有些歡喜,但是還是不想嚇著若華,自己對她的心意,便也沒有說很露骨的話,「公主大人有何貴干?」

「嗯。沒什麼事,陪我待一會兒吧。」若華沒有發現自己對待莫詡,已經沒有了之前下意識展現出來的架子,連自稱都換了。

「也好。」莫詡自然是不會推辭的,突然他听到了腳步聲,便提醒道,「你婢女應該過來了。」

「嗯。」若華有些驚訝于他的耳力,因為他話音剛落,下一刻縴迢就端著水盆進來了。

「公主,洗把臉吧。」縴迢端著水盆,想給若華卸下那厚重的妝容。

「嗯,你也很久未曾為我卸妝了,好久不見,你還是知道我的習慣。」若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別不喜歡在私底下擺那些明面上的架子,自稱都不知不覺換了。

若華看著那水里放的是什麼,就知道縴迢還是記得自己習慣的,而且是熱水,她怕冷的很,冬日的時候,縴迢以前每日都為她的熱水沒少奔波。

「嗯。」縴迢應了一聲,她也察覺出來若華對自己的變化,感覺心下一暖。

「有你在真好啊,果然,人這種生物就是犯賤,把你弄丟了,找回來之後,才知道已經習慣你服侍了,這些日子,雖然暮棋暮琴伺候著,終歸還是沒有你來的了解。」若華有些感嘆。

「話是這麼說,公主還不是嫌棄縴迢。」縴迢一臉怨氣的道,她只是想讓若華稍微高興一點,至少不要像現在一樣。

「你倒是說說,本宮怎麼嫌棄你了?」若華頓時有些好笑,顯然這個丫頭是想逗自己開心的,也就她知道,她會因為她這幾句話開心。

「您哪里都嫌棄縴迢。」縴迢見若華開心了,便也斗著膽子開起了玩笑。

「哦?你倒是會順著桿子往上爬,本宮可不嫌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本宮?原來本宮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若華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她也知道縴迢只是想要讓自己開心罷了。

「縴迢……縴迢……」縴迢見若華好像突然變臉,也模不準他的意思,于是試探的道,「縴迢只是開玩笑罷了。」

「我當然知道你開玩笑,私底下自然可以,以後人前還是要注意點。」若華笑了笑,頓時覺得自家的丫鬟有點傻。

縴迢細細的為她洗了臉,雖然很久沒給若華洗臉了,但是幾年來的習慣也不是這幾日就會生疏的,若華感覺有些滿足。

也許這樣的生活,也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那人會給自己什麼樣的答復了。若華偷偷瞟了一眼暗處,心底似乎有些迷糊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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