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動彈的話,葉瀾兒此刻肯定是手舞足蹈。
現在這個慕容恪,她真的是愛都要愛死了。
簡直跟那個搜索引擎一樣,有求,必應啊!
葉瀾兒在心底里摩拳擦掌,她可是學過素描的人。只消對慕容恪那小身材看上一小會兒,等將來能動了,鐵定能夠畫出一幅精美絕倫的人體圖。
這幾天在睿王府呆的,除了身體癱瘓了之外,其余一概非常安逸。連吃飯都是小紅喂自己,日子過得囂張無比。
正所謂飽暖思yin欲,身體雖然還稚女敕,但思想上已經旱了近三十年的葉瀾兒,每天晚上被慕容恪抱著入睡的時候,腦子里裝的全是從前看過的小黃片。從前沒什麼感覺的影像如今回想起來竟然讓人熱血沸騰無比向往,只恨自己沒那個能力。
沒吃過豬肉的葉瀾兒,強烈想看看豬。
不不,睿王爺怎麼是豬呢,簡直就是天神好不好?
葉瀾兒嘿嘿一笑︰「王爺!我愛你!趕緊的吧!」
慕容恪笑著搖頭︰「不,等晚些時候。」
事後葉瀾兒一直在回憶慕容恪那個略顯詭異的微笑,總覺得他笑的很內涵。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時候,慕容恪真的如同約定的那般,給她上演了月兌衣舞首秀。
緊閉的門窗,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葉瀾兒用手指將自己的眼皮撐到極限,卻只能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慕容恪那好听的聲優一般的嗓音響起在黑暗中︰「準備好了嗎?我開始月兌了。」
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葉瀾兒通過這聲音知道他大概是月兌完了。
哎……這簡直就是欺詐
「王爺,你這是害羞嗎?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好嘛!!!」
前世見識過不少的暴露狂,只當男人都是非常樂意讓人看見自己身體的,不然大街上為什麼大夏天那麼多光膀子的男人。可這個慕容恪竟然如此與眾不同。
他竟然害羞了。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真正實施的環節跟自己玩貓膩了。
葉瀾兒嘆了口氣,十分肉麻的說道︰「王爺……其實,你害羞的樣子,我也好喜歡。」
「誰說我是害羞了?」
「恩。你沒有害羞,是我多想了。」
「你、你說什麼?」
「我說王爺你沒有害羞,都是我多想了。」
慕容恪從葉瀾兒的口氣中听出了鄙視,但是他沒有說話,而是邁步走到床邊,鑽進了被窩里。
葉瀾兒心中一驚,皮膚上傳來不一樣的觸感,讓她的小心髒活潑不已。
「王爺,你、你準備這樣睡覺?」
luo睡?這麼奔放?
慕容恪沒有回答,而是動手解起了葉瀾兒 的衣服。
「王爺!你,做什麼!」
「你說呢?」
「王爺!我、我、我……」連續好幾個我字,到後來,葉瀾兒不再說話。
因為慕容恪的雙手在她身上游來游去,那感覺竟無比的舒適。她大概是得了一種叫做皮膚饑渴癥的病吧,在這一刻,被滿足了。
況且,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動不了,就這麼大大方方躺著,完全地向他展開著,不用去假裝羞澀,也不用矜持躲避,如此自然坦然……很好。
正當她享受這一刻的時候,慕容恪將她揉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抓著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身體。
指尖不時傳來粗糲的觸感,葉瀾兒原本旖旎的心思全都消失不見了。
「你、王爺,怎麼會這樣?」
慕容恪常年練劍,虎口手指上全都是老繭,葉瀾兒見識過,深覺得不美,與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極為不相稱。
但是沒有想到,他的身體,竟然也如此粗糙不堪。
慕容恪繼續握著她的手感受著自己︰「我不是羞澀,而是不想嚇壞了你。我這一身的刀疤箭傷,殘破不堪,你若見了,是要害怕的。」
對啊,他是個人,不是神。在西域守了五年,大大小小數十次的戰役,縱使武功高強,又怎麼可能不受傷。
葉瀾兒鼻頭一酸,眼淚就跟著下來了︰「王爺,都說天潢貴冑,王公貴族,可是這個世界上,比你吃過更多苦的人怕是不多了。王爺……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盼著自己能夠好起來,能夠好好地跟你過日子,盡自己的一份心,讓你覺得幸福。可是……」
葉瀾兒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可是我不能……我現在中了毒,身上還有情人蠱,並且是西南鬼王的女兒,如果跟王爺在一起,給你帶來的只有不斷的麻煩……
而且、而且……」
慕容恪在等她繼續說下去,可是葉瀾兒在這里卡住了。
她剛剛幾乎要說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情,但是自己之前一直都沒有試探過慕容恪對于靈魂轉世的態度,萬一一時沖動被當做怪物,就不太好了。
她及時地剎住了車,最後以「我身上還有另外一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收尾。
慕容恪耐心地听她說完,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後背。
「瀾兒,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便足夠了。」
……
慕容恪和葉瀾兒這個婚期訂的實在是有些草率,總共不到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一般連王公大臣家的子孫都沒有這麼不講究的。但是無論是夏獻帝還是慕容恪,對此都沒有異議,私下里很是滿意。
夏獻帝急于用慕容恪的婚事「沖喜」,而慕容恪則是急于讓葉瀾兒當自己的王妃。
對此,慕容恪心里覺得有些對不住葉瀾兒,便盡最大的努力把一切都布置妥當。
幾乎是聖旨下來的當天他便派人給邪王谷送去了信。
邢天是葉瀾兒生身父親葉嘯天的師傅,算起來,是葉瀾兒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了。
葉瀾兒口述,慕容恪執筆,寫了一封足足有二十頁言辭懇切的家信。信中講述了葉瀾兒的近況和即將舉行的婚事。
邢天收到信之後,即刻啟程,快馬加鞭,飛速地趕來京城。
來到睿王府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瀾兒,雙目通紅。
「瀾兒!你這是怎麼了!」
葉瀾兒露出一個微笑︰「邢天,你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在信上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
邢天拉出葉瀾兒的一只胳膊,仔細端詳了一下,嘆了口氣︰「本來我谷中有石斑花,可是老李出事的時候,谷里闖進去了一伙子武功高強的人,我珍藏多年的草藥,全部都毀了。哎!」
听邢天這麼說,葉瀾兒其實也覺得挺惋惜的。但是看到邢天懊惱的樣子,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毀了毀了,沒關系的。睿王會幫我找到新的解藥。」
邢天緊鎖著眉頭,他知道石斑花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高,本身就極難尋找,而西南石斑花的棲息地又被毀。在這個世上,再想找到一朵石斑花,是何其的艱難!
他嘆道︰「瀾兒,你為什麼要受這麼多的苦?」
葉瀾兒嘿嘿一笑︰「邢天,我一點都沒有覺得苦啊。」她這條命都是老天額外賞賜的,中間多些磨難就當是交保護費了。
想了想葉瀾兒繼續解釋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嘛……」
邢天看到葉瀾兒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里其實更難受了。
「我來之前已經將邪王谷里的人全都撒出去尋找石斑花,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給你找回來!」邢天這句話更像是安慰自己。
「好啦好啦,一個堂堂的睿王爺,一個名震武林的邪王谷谷主,你們都在為我找藥,就一定能找到的!」
邢天嘆了口氣,听到外面下人們正在做準備大婚發出的聲音,直視著葉瀾兒的眼楮︰「你真的,決定嫁給慕容恪?」
听邢天這個口氣,像是存了反對的意見。
葉瀾兒眨了眨眼︰」對啊,聖旨都下了。我以後可是睿王妃了,飛上枝頭變鳳凰。」
「丫頭,你真的喜歡他,真的想要嫁給他?如果你不喜歡,別說什麼聖旨天旨, 我立刻帶你走!」邢天說的很鄭重。
葉瀾兒同樣也鄭重的回答︰「邢天,我是真的想要嫁給慕容恪,慕容恪也是真的想娶我。你不用擔心了。」
邢天點了點頭,心中有些可惜。
慕容恪這個後生,復雜的很,一直令他看不透。但是林巡對葉瀾兒的心思,確實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當初分別之時,邢天委托林巡護送葉瀾兒,其實就是存了讓二人多相處,發展發展的意思。可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葉瀾兒還是最終回到了了睿王府。
「邢天,我的事情都在信里跟你說的很詳細了。你可知道那封信我和王爺足足寫了一個時辰的。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讀?閱讀理解可是一個人必備的能力。好了,現在該我問你了。之前你收到邪王谷的信匆匆離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一切都好了嗎?」
邢天一臉驕傲︰「我一回去,當然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
接著,他的臉上又現出了哀戚︰「只是,老李死的實在是太慘了。幕後黑手現在還逍遙法外,我邢天發誓,一定還要把他揪出來,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