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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慕容恪的計謀

秦易珍听到這里 ,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

「何將軍,我猜你定是想知道,睿王殿下為什麼會舉薦你,他有什麼意圖,而你又該如何自處,對不對?」

何進接連點頭︰「郡主料事如神。」

秦易珍笑了︰「何將軍,家父對你一直看重,即便你被貶,進了五軍營,他也不斷關照。他早就想找機會讓你向上走一走了。」

何進再次行禮︰「下官一直都知道,心中無比感激秦將軍對我的恩情。」

秦易珍點點頭︰「人生在世,少不了起起落落,何將軍,這次,雖然不是家父爭取到的,但也恰恰是你起的的機會。

至于睿王慕容恪。此次是他舉薦你去剿匪,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在外人眼中,你都是睿王一黨的人,跑也跑不了。

你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快平定匪患,以最快的時間迅速強大,否則,那些弄不死慕容恪的勢力,第一個會拿你開刀。」

何進嘆了口氣︰「下官這是,騎虎難下了。」

睿王府。

慕容恪翻看著手中的密報,頻頻蹙眉。

蘇玉在一旁抱著手臂︰「王爺,您今天透露給王振那個和敏在咱手上。果然不出所料,在王府周圍逡巡的那些探子,增加了一倍!」

見慕容恪沒有說話,蘇玉繼續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何將軍的老家,將他家中的老母妻子秘密轉移走了,何將軍此去,必不會有什麼後患。只是,王爺您為什麼提何進呢?他又不是王爺的人,對咱有什麼好處?」

「哦,那他是誰的人?」

「是秦老將軍的人啊,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嗎?」

慕容恪重新低下頭去︰「正因為他是秦老將軍的人,也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我才只能舉薦他。

若是舉薦了別的跟我有關系的人,你以為,皇上能夠同意?」

蘇玉撓了撓頭︰「那倒也是。這個何進真是撞大運了。」

慕容恪︰「撞大運,還是到大霉,難說。就看他有什麼本事了。」

正說著,暗三來報。

「主子,那個何進,出事了。」

慕容恪轉過頭︰「哦?」

原來那何進從驃騎將軍府里出來之後,直奔翠紅樓。

他在翠紅樓里有個紅顏知己,叫做白珍珠。

二人情誼頗為身後,何進還有三日便要離京,第一個想到要跟這個白珍珠告別。

按道理說,青天白日是翠紅樓的姑娘們休息的時間。但是今天那白珍珠卻在接客。接的還不止一個客人。

等到何進趕到的時候,白珍珠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何進怒火中燒,跟那四個人扭打起來,混亂中其中一人被推倒在地,後腦勺恰好磕在桌角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屬下查看了那人的尸體,後腦勺凹進去了一大塊,頭骨都裂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另外三個見事不好,哭喊著往外跑招來了五成兵馬司的官兵,現如今正在滿大街地捉拿殺人凶手何進呢。」

蘇玉擰緊了眉頭︰「這個何進!王爺都告誡他凡事小心,怎麼還是著了道!」

慕容恪面上倒是沒有什麼情緒︰「蘇玉,你不一直說這何進不是自己人嗎?現在,正是個讓他成為自己人的機會。」

蘇玉撇撇嘴︰「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何進殺了人,又驚動了官府,王爺如何救他?再說了,聖旨讓他三日後帶隊開拔,他被這案子絆住,肯定是走不了了。」

慕容恪拍了拍蘇玉的肩膀︰「走吧!」

慕容恪之前就擔心有人會對何進動手,所以一直派暗三和暗十一監視著他,保證他的安全。

所以暗三帶著慕容恪和蘇玉,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何進的所在。

他正在陋巷的一處小酒館,就著花生豆喝著濁酒。

烈酒穿腸入月復,如火一般火辣辣的一路燒過去。何進眼前浮現出白珍珠身上青紫的傷痕和她哭的紅腫的眼楮,心中悶悶的難受。

看到慕容恪和蘇玉走進來,何進假裝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原來,一直盯著我的那兩個小尾巴,就是你們?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慕容恪伸手拿過何進手中的酒罐,把粗瓷碗倒滿,然後又把酒罐放到何進的手中,「鏗——」踫了一下。

「在下睿王慕容恪,例朝議事,被皇上詢問,不得已舉薦了何將軍,將何將軍拉入了險境,實在抱歉。」

說罷,慕容恪將那碗酒一飲而盡。

何進沒有想到慕容恪竟然會如此,便就著酒罐,也飲了一大口。

飲罷,納頭便拜︰「下官,參見睿王殿下。」

慕容恪將其扶起︰「何將軍,如今五成兵馬司的人正在全力搜捕你。如果被他們抓住,馬虎定了罪名,不但兩廣去不成,將軍恐有性命之憂。」

何進嘆了口氣︰「下官是被人陷害。但是如今,縱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了。」

何進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基本與暗三觀察到的相符。

只是何進對細節更清楚,他斷定,自己是被設計了。

「珍珠是倚翠樓的頭牌,之前從未有過白日里接客的情況。

我雖然惱怒她與別的男人,還是四個男人廝混 ,但是也顧及她的處境,怕她日後不好做,並沒有對那幾個人下重手。

那個倒地而亡的,根本不是我下手推的。

殿下,既是設計構陷,所有的證據必然對我不利,我實在想不出自救的辦法只好逃匿至此。不知睿王殿下有何妙招,救我于水火?」」辦法倒是有,但是要看你敢不敢,有沒有那個能耐。」

何進被慕容恪一激,生出了義氣︰「我何進,虛長三十五歲,還沒怕過什麼!」

慕容恪點點頭說︰「好!我要你孤身一人遠赴兩廣,于兩個月內平定叛亂。你可能做到?」

何進愣了一下︰「孤身一人,兩個月?」

他想了想,咬牙點點頭︰「能!陳翔廖大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手下的那些匪徒也不過是為了吃口飽飯。擒賊先擒王,只要將陳翔廖大二人收服,剩下的不足為慮!」

慕容恪一拍桌子︰「好!我讓你現在就出發,拿著聖旨和調兵令牌,前往兩廣。你可以帶幾個親信,另外我也會安排暗衛一路跟隨保證你的安全。但是五軍營的一千人,你是帶不走了。」

何進︰「王爺,您的意思是,讓我逃?」

慕容恪點點頭︰「沒錯。現在五成兵馬司正在四處捉拿你,一旦被他們捉到,必定會羅列各種證據,將你推向斷頭台。你唯一可以自保的辦法就是逃。

刑部目前應該還不知曉這件事情,即使知曉了,你是皇上剛剛冊封的五品大員。刑部必須將此事上報皇上才能開始審理。這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四五個時辰。我們用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你寫好一封上書,謝恩的同時表明自己心系兩廣,同時索命五軍營的士兵不適合南方氣候,你將依賴當地征兵進行剿匪。至于軍餉,說你自有辦法即可。我會將這封上疏先于刑部讓皇上看到。現在國庫空虛,皇上見你不但急赴前線並且給他省了不少錢,一定會龍顏大悅。

而陷害你的人,既抓不到你,單憑幾個街頭混子的指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即便是他們做出了文章,這里也有我,必不會讓污名落到你的頭上。

而何將軍,你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兩廣的叛亂,拿回軍功來。這是你自立自保防止一切攻訐的最有效的辦法。」

何進听慕容恪這麼一說,心里有了底,他又拜了一拜︰「謝睿王殿下指點!在下無以為報!」說著,磕了三個響頭。

慕容恪將他扶起來︰「何將軍不必行此大禮。是我將你拉上了賊船,為你考慮,就是為我自己考慮。到了湖廣地區,自然會有人與你聯系,軍餉和兵器,都不成問題。你只管用你的軍事謀略,早日取勝凱旋!」

「是!」

「事不宜遲,何將軍,請!」

慕容恪命暗三呈上來奏折和筆墨,何進三言兩語書寫完畢,立刻收拾了東西,喬裝打扮一番,溜出了京城。

慕容顏此刻正在太子府的書房內,听著底下人的匯報。

他緊鎖著眉頭,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怎麼還找不到人!五軍營,何進的家,何進那些死黨的家,都搜了嗎?」

王晰低垂著頭︰「回太子殿下,都搜了,沒有找到何進的蹤跡。」

慕容顏吼道︰「繼續搜!」

太子妃霍茜雪替慕容顏模著胸口舒氣︰「殿下,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何進嘛,他就像個老鼠,東躲西藏,自然不好抓,但是您沒必要氣成這樣,等到刑部奏報了聖上,他的這個五品將軍肯定是保不住了,即便不是殺頭之罪也會被扔進五軍營當個小小的兵丁,再也成不了氣候。更別說成為慕容恪的助力了。」

慕容顏嘆了口氣︰「這是最差的打算。如果能夠抓住他,斬草除根,豈不是更好?對了茜雪,岳丈泰山的傷,好些了嗎?」

霍茜雪搖搖頭︰「我給父王送去信,但是至今並未收到回信。不過殿下,我猜父王並沒有受很重的傷。」

慕容顏面露疑惑︰「哦?」

霍茜雪一邊端著手中的蓮子羹喂著慕容顏,一邊說道︰「兩廣雖然貧瘠,但是父王所鎮守的東南卻一片富庶。如果父王在外領兵剿匪,少不了給那些匪眾可乘之機,一旦他們進入東南,那便將是東南的末日。我也是猜測,大概,父親是故意找借口,好留在東南,看守住家門。」

慕容顏眼神凌厲起來︰「豈有此理!」

霍茜雪微微一笑,用帕子給慕容顏擦著嘴角︰「區區匪患,成不了什麼氣候,沒必要讓父王親自剿匪。殿下,何苦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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