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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受傷

眼看著那王衡到了近前,葉瀾兒想要飛身躲避。可是她自己剛剛受了一刀,如同是氣球被刺破了孔洞,力氣正無可挽回地從身上抽離,輕功一時竟無法施展,身體僵硬地根本動彈不得。

她強行穩住心神,連忙從袖袋中眾多的毒藥當中拿出一包,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朝著王衡砸了過去。

王衡乍看之下以為是某種暗器,趕緊變換招式,想用鐵扇將那紙包打開。

可是紙包早已經被葉瀾兒打開了個口子,一擊之下,紙包破裂,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數散了開來,灑的他一頭一臉。

「王衡!你中毒了,等著死吧!」葉瀾兒見狀故意大聲嚷道。

王衡有些慌了神,用力拍打著自己身上頭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啊!啊!」

可是無論他怎麼拍打,那些白色的粉末如同是長了手腳一樣攀附在他的身上。

王衡心中越來越懼怕,干脆將身上的那件黑色長袍給月兌下來。

等他的心理稍微安穩的時候,回頭再看,葉瀾兒和林巡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

「可惡!再讓我遇到你們,定將你們碎尸萬段!」王衡怒吼,聲音之大山林中甚至傳出幾遍回音,久久不退。

林巡背著葉瀾兒,返回到了雲鶴山上。

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腰,痛得渾身都出汗。

眾人圍過來,小團子看到她被血水浸濕的衣衫,嚇得捂著眼楮︰「瀾兒姐姐,你會不會死啊?」

葉瀾兒有氣無力地捏了捏他的丸子︰「小孩胡說什麼,禍害遺千年,我還有九千九百八十多年的陽壽呢!

幸虧我機靈,隨手抓了些毒藥帶著,不然還真得被王衡用那鐵扇把腦袋削掉了。

這個王衡,除了一把鐵扇,竟然還暗藏著匕首,真是個小人,行事如此齷齪!

姐姐、姐姐!你輕點,疼!」

玉飛鳶摁著葉瀾兒的傷處給她檢查,看到葉瀾兒的一頭汗,搖搖頭︰「你這傷的實在是太重了,還這麼多話,閉上嘴巴,休息一下!

林巡!你帶著瀾兒到山上,去找碧霄給她包扎傷口。」

林巡點了點頭。

「等會!」葉瀾兒邊說邊從袖袋里把剩下的那些藥包往外掏了出來。

「我當時太著急了,隨便就扔出去一包,也不知道讓王衡中招的是哪一個。毛前輩,您看看,少了哪樣?」

毛先祖結果那些藥包,挨個查看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是……媚毒。」

媚毒?

葉瀾兒自然是知道這種毒藥,因為邢天當年就是中了媚毒然後白得了個兒子景濠楊。

她當即翻了個大白眼,原本以為是能夠讓王衡直接掛掉的超級毒藥,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閨房助興神器,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葉瀾兒忍著疼,不忘重重地嘆了口氣︰「天意啊。要讓王衡今夜洞房花燭了。姐姐,我看這山下不必守了,今天晚上,他們打不上來了。王大掌門,肯定忙著一展雄風,根本沒空。」

毛先祖輕笑點頭︰「確實。這媚毒一時半會解不了。我們的人都困乏了,不如安排一兩個前哨,輪流監視,其余人回去休整。」

玉飛鳶想了想說︰「好。」

葉瀾兒被林巡背著來到了雲鶴山一處干淨的廂房,他小心翼翼地將葉瀾兒放在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姑娘,為什麼不用秘術療傷?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您傷的這麼重,什麼顧慮都沒有身體重要。」

葉瀾兒痛的要死,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免除身體的痛苦,她才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呢。

可是自從自己習得了尋人術之後,這治愈之術就開始發揮不穩定了。她剛剛趴在林巡身上時早就已經試過了,在這個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候,治愈之術竟然無恥地罷工了。

一種「天要亡我」的悲壯涌上心頭,她悲催地嘆了口氣︰「我的秘術使不出來了。你快點去叫人來給我包扎吧,我可不想就這樣掛掉。」

林巡本來因為葉瀾兒身懷秘術絕技並不是特別擔心,現在知道葉瀾兒的秘術無法使用,登時緊張起來。

他立刻推門而出,一反常態,高聲喊人。

名喚碧霄的女子帶著紗布剪刀金瘡藥和一盆干淨的熱水來了。她行了個禮,趕緊給葉瀾兒包扎。

之前葉瀾兒撕碎自己的衣服,將傷口緊緊地纏在一起止血。

血是及時止住了,但是皮肉和衣服的布料已經黏在一起,難舍難分。

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將葉瀾兒的衣服剪開,然後用紗布蘸了開水,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干淨。

葉瀾兒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害怕自己喊出來影響碧霄包扎,更害怕若果碧霄因為自己過分的哀嚎而嚇的手抖會戳的自己更疼,于是緊緊咬著被單,一聲不吭。

可是這一刀扎的很深,足足有三寸,如此重創之下,葉瀾兒忍著忍著,終于受不住,暈了過去。

玉飛鳶處理完事情過來看葉瀾兒,碧霄行了個禮,引著玉飛鳶走到里床遠一些的地方。

碧霄迎著玉飛鳶的目光,搖搖頭︰「掌門,屬下猜測,葉姑娘這一刀肯定是傷著髒器了。她剛剛受不住疼,已經暈了過去。若是,過了今晚,醒不過來……」

碧霄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玉飛鳶知道,如果葉瀾兒今晚醒不過來,便是再也醒不來了。

碧霄精通醫術,雲鶴山上的人有個頭痛腦熱都要找她,箭傷刀傷的治療也很拿手。連她都這樣說,證明葉瀾兒的傷勢,真的非常重。

碧霄離開之後,林巡推門進來,剛剛碧霄的話他都听到了,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葉瀾兒,他憂心如焚。

「玉掌門,我去城中請個大夫來!」林巡說道。

玉飛鳶搖搖頭︰「碧霄比一般的大夫的醫術都要高明,再者說,以雲鶴山現在的處境,怕是也不會有大夫願意上來。」

「可是姑娘現在這個樣子……」

玉飛鳶坐在葉瀾兒床邊,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我相信,瀾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熬過來的。」

林巡擔心到極點,如果可能,他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去替葉瀾兒挨這一刀。說起來,葉瀾兒也是擔心自己,才會受傷。

他看著玉飛鳶拿著紗布替葉瀾兒擦著汗,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急的在房內走來走去。

玉飛鳶看著他的樣子,搖搖頭︰「林公子,你先出去吧,我給瀾兒擦洗一下。」

林巡听到玉飛鳶如是說,只得默默地走出房門。

他在葉瀾兒的房門外徘徊著,無論如何心中的擔憂都無法消退。然而自己又是在什麼都做不了。

對他而言,這注定將是不眠的一夜。

與其做無意義的等待和擔憂,還不如去山下守衛,給姑娘的恢復創造一個更加安心安全的環境。

林巡想到這里,不再彷徨,他提著鐵劍,頭也不回地向山下奔去。

玉飛鳶仔細地替葉瀾兒擦洗了身子,然後坐在床邊,一邊訴說著自己的心事,一邊密切觀察著她的狀況。

她拿著紗布擦著葉瀾兒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瀾兒,你一定要撐過去。你不是對我說,你一直都被困在王府,沒有機會出來見識一下這個大千世界嗎?

等你好了,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我們就一起,走遍千山萬水,看遍世態人情,我們仗劍行走江湖,瀟灑無稽,再無拘束,好不好?

姐姐知道你骨子里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姐姐也相信你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意志,我就在這里,等著你醒過來!」

然而,葉瀾兒並沒有因為玉飛鳶的鼓勵而有好轉的跡象。她面色蒼白翻著不健康的紅暈,額頭上和身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玉飛鳶伸出手來試了試她的額溫,竟然熱得燙手。

她趕緊按照碧霄的指示,把浸濕的帕子放在葉瀾兒的額頭上,想要讓她恢復到正常的溫度。

連續換了好幾次,可是絲毫都沒有退燒的跡象。

玉飛鳶有些慌了,竟然在洗帕子的時候差點不小心把銅盆打翻。

一只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銅盆扶住,放回了原位。

玉飛鳶心中一驚,抬頭看時,更是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拿過了她手中的帕子,放在冷水中浸濕,再擰干。

他轉身來到了葉瀾兒的床前,將帕子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自然地坐在原來玉飛鳶的位置,伸出手將葉瀾兒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久之,他開口說道︰「瀾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來者是慕容恪,玉飛鳶眼中的不速之客。

她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一直如同軟禁在京城的慕容恪怎麼能夠有機會逃出京城。

她更加理解不了慕容恪為什麼離開京城之後會出現在江西,出現在雲鶴山,出現在葉瀾兒的床前。

不過,看到他因為擔憂而似乎變得有些軟弱的眼神,玉飛鳶還是理解了。

葉瀾兒本就是他府中的姬妾,她生的貌美,性子又好,相處的時間久了,慕容恪對她動了真情,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帝王之家走出來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感情,又能有多深刻呢?

慕容恪,你到底是真的在乎葉瀾兒這個人,還是在意她雲南王之女,無影派傳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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