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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危機

暗三和暗十一一直被慕容恪安排在葉瀾兒的身邊。

但是這次由于事出突然,並且害怕目標太大引起注意,慕容恪僅讓暗三一人帶葉瀾兒來到容城。

但即便是這樣,還是讓葉萱發現並一路追蹤了過來。

暗三被關進了柴房,上了鎖。

葉瀾兒被葉萱責令回房休息。

葉瀾兒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院子里的水井中打了井水,拿著茶碗舀著喝了三碗。

她是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吃飯基本靠飯館洗衣必須用洗衣機的現代人。在這個古代社會,生存技能基本為零。

她連怎麼生火都不會,所以燒開水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喝完水之後,她返回房中,就著冰涼的井水,又啃了兩個冰涼的包子,然後倒在床上,蒙著被子開始睡覺。

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月復中絞痛,葉瀾兒醒了。

她忍了忍,直到忍出了一頭的汗,然後從床上爬了下來。

葉萱歇在了外間,听到里間的動靜,早就睜開了眼。

看到葉瀾兒捂著肚子從里間走出來,她仍然躺在那里 ︰「怎麼了?」

「姑姑,我肚子疼,疼的厲害,怎麼辦?」

葉萱不緊不慢從被子中爬出來,審視地看了葉瀾兒一眼,然後拉過她的手,搭在手腕上。

葉瀾兒看葉萱這個架勢,知道她是有醫術在身的。

她擦著額頭上的汗,心想還好自己用的是正兒八經的苦肉計。肚子的痛和額頭的汗都是百分百保真,不然肯定會被一下子看穿。

葉萱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不頂用。只不過喝了點井水……能不能忍?」

葉瀾兒搖搖頭︰「姑姑,我已經忍了好久了,實在忍不住了……怎麼辦啊,姑姑,你有沒有隨身帶什麼藥物?」

葉萱搖頭︰「沒有。」

她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嘆了口氣︰「罷了,我去街上看看,能不能拉個大夫起來抓些藥,你躺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

「麻煩姑姑了。」

看著葉萱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葉瀾兒又等了片刻。

而後她強忍著月復痛,奔向柴房。

暗三被關在柴房中,不但被施了針,昏迷不醒,身上還被捆的結結實實。

葉瀾兒手里拿著一根簪子,只是往鎖上輕輕一搭,便將那鎖打開,任何強行開鎖的痕跡都沒有。

她走到暗三的身邊,用力推了推他,可是暗三睡得很沉,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靠!不會真的要睡三天三夜吧,到時候黃花菜都要涼了。」

葉瀾兒在暗三身上搜了搜,沒有找到信號彈之類的東西。無奈之下只好把一塊包著布的小鐵片塞到暗三的手中,希望他醒來之後能夠以此月兌身。

然後葉瀾兒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帕子,塞進了暗三的懷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葉瀾兒艱難的站起身來,將柴房的門鎖上,原路返回。

可是她剛剛走到臥房的門口,一個冷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瀾兒,你去哪里了?」

葉瀾兒沒有想到葉萱竟然這麼快就返回了,身子一僵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葉萱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葉瀾兒緊張地幾乎都感覺不到月復痛了。

這個時候,她十分沒出息地感覺到**流出了液體。

靠!被這個凶婆子嚇得尿失禁了?

葉瀾兒萬分羞辱地往自己的襠部看過去。

靠……

葉瀾兒心中跑過千萬只草泥馬。

大姨媽竟然在這時候來了。

之前因為要睡覺,她早就將黑色的夜行衣換下,穿著白色的里衣。所以這鮮紅的血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

葉瀾兒哭喪著臉回轉身子,看著葉萱,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葉萱皺著眉頭看著葉瀾兒的褲子,嘆了口氣︰「這是葵水,沒什麼的,不用害怕。第一次來葵水,大多會伴有月復痛,你跟我來。」

靠……

葉瀾兒心中簡直要罵娘。

這具身體不都十六歲了嗎?雖然說是個只有a cup的小平板,但人家十三四歲都結婚生子,自己可都十六歲了啊。

竟然是第一次來大姨媽?

天啦擼,發育遲緩啊這是。

葉瀾兒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被葉萱領著回到屋里進行了一番生理衛生教育。

然後她躺在床上,安靜地等待葉萱燒好熱水,熬好湯藥。

剛剛被葉萱抓到自己現行的事情,陰差陽錯地因為這個小插曲,竟然蒙混過關了。

折騰了半夜,直到快天亮的時候葉瀾兒才睡著。

可是剛過了沒多久,葉萱便來叫她起床了。

「瀾兒,我們該出發了。」

葉瀾兒的臉簡直拉的比長白山還要長。

「姑姑,我……」

嘩啦一聲,葉瀾兒的被子被掀開了。

「出發!」

葉瀾兒拗不過,只好爬起床來。

葉萱一大早就不知道從哪里弄得來一輛馬車。

馬車里裝滿了足夠二人去西南的日用品。

葉瀾兒被塞進車里,踏上了去西南的路。

……

慕容恪仍然身在圍場。

他已經派出暗十一前往容城,心中仍有些不放心,但卻抽身不得。

夏獻帝為了表示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看重,連續幾日都讓他在御前伺候著。

時不時的還問一下他心上的那個女孩兒在何處。

此時驃騎將軍已經感到,陪著自己還未傷愈的寶貝女兒在圍場。慕容恪知道,夏獻帝三番五次提起葉瀾兒,是說給秦易珍和秦凱旋听得。

慕容恪雖然無奈,但也必須在那里候著,陪著他們做戲。

但是慕容顏就有些看不過眼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對于慕容恪心存的成見不可能一日之間消除。但是夏獻帝的表演實在是太逼真了,這個太子爺不由得有些吃醋。

在加上他已經得之葉瀾兒被從圍場帶回來,卻被慕容恪不知道藏到了什麼地方,心中更是覺得難掩的憤怒。

他在自己的帳中,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這個時候,王毅在帳外求見。

「王振的兒子來干什麼?」慕容顏有些煩躁。

王振是一個朝廷上的老狐狸,雖然對慕容顏也表示出好感,但是根本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說到底他還是有別的心思,是個標準的騎牆派。

慕容顏揮手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讓他進來。」

王毅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年輕人,但是兩條眉毛特別出戲。

濃濃的八字眉,將整個人的氣場都給拉了下來,並且這個長相看上去就跟他老子的性格差不多,軟了吧唧,黏黏糊糊,從來不會直截了當說自己的想法。

他推開帳篷的門簾,拱手作揖,一直彎著腰走到了慕容顏的身邊。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王毅開頭就來了這麼一句。

慕容顏知道他這是在掉自己的胃口,但還是配合的地回了一句︰「何喜之有啊?」

王毅說︰「這幾日,皇帝陛下屢次提起之前太子送給睿王的那個女人,可見他對那個女人是動了心思的。

太子殿下孝敬聖上的機會來了!」

慕容顏冷笑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葉瀾兒是我送給睿王的,那是睿王的女人,天底下,有老子跟兒子搶女人的嗎?」

王毅︰「太子殿下,這些您無需去想,您只管想想,聖上是不是對那女子產生了興趣?」

慕容顏先到這里更加心煩,他確實感覺自己的父皇近期提到葉瀾兒的次數有些太多。

每次提到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耐人尋味。

可是,那畢竟名義上是慕容恪的女人。

可是這個王毅,竟然來慫恿自己將葉瀾兒送到夏獻帝那里去。

「王毅!你老子派你來的是吧?你可知道我堂堂一國太子,做出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會遭到什麼樣的謾罵和詬病!

你應該也知道,如果我做粗這樣的事情,聖上會如何看我?

出去!」

王毅面對慕容顏的責罵,一點神色都沒有變,他繼續彎著腰,拱著手。

「太子殿下,如果說做這件事情對您有害,我何苦走這一趟。

雖然說您是皇子是聖上的血脈,但是整個朝堂之上,最了解聖上心思,還是我的父親,兵部尚書王振。」

慕容顏听到這話,心思倒是轉了轉。

難道,當今聖上竟然向王振透露了這個心思。

哎……

慕容顏感覺到煩不勝煩。

葉瀾兒分明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有一個慕容恪不說,現在竟然還多出一個夏獻帝要跟自己爭。

「王毅,你跟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爹那個老匹夫是不是皇帝的肚子里的蛔蟲,我對他的這種齷齪想法不感興趣!

我是一國太子,行事堂堂正正!你出去!」

王毅見慕容顏態度堅決,根本沒有松口的意思,只好拱拱手,灰溜溜地出了大帳。

他回到自家的營地,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王振。

王振是一個老年版的王毅,只是身材稍微矮小並且發福一些。

他看到兒子的樣子,立刻猜到了結局︰「太子沒有答應?」

王毅點點頭︰「父親,這個太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麼大的一個誘餌,他竟然不上鉤。」

王振︰「沒關系,既然他不上鉤,那我們就自己動手。讓底下的人務必手腳干淨點。我們這麼多年小心謹慎,可千萬不能在此時漏了馬腳。」

王毅點點頭︰「是,父親。只是……」

王振看了兒子一眼︰「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有什麼還不是什麼你的,難道跟我你都要隔著一條心?」

王毅臉上有些訕色︰「父親,你是怎麼確定那個葉瀾兒就是西南王之女的?」

王振伸手敲著桌面︰「為父我負責此次圍獵的防務,你也是跟我一同負責,怎麼就不知道羽林軍有兩人意外死亡呢?」

王毅模了模鼻子︰「我知道啊……可是……」

「那你可知道有兩個人冒充羽林軍混了進來?」

王毅大驚︰「有這等事?!」

王振呵呵一笑︰「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其中一人,就是當年從西南王府抱走西南王女兒的那個婢女!」

「啊!」

「她一直圍繞著慕容恪的營地在搜尋,並且多方打探葉瀾兒的下落。」

「可這也不能確定……」

「對,不能確定。但是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們也必須把人找到!安排下去,立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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