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在忌少的別墅內休息了幾日後,身體狀況恢復了許多。
她沒有調查外界的事情,有些傷害,只能交給時間慢慢去愈合。
哪怕她知道那個男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她,可,她依舊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或許,他們兩在一塊兒真的不被命運所祝福吧,所有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即使付出了再多的情義,也抵不過磨難的考驗。
「握搶狙擊的最好狀態,就是人與槍合二為一,等哪日你感受不到手中握有槍支的時候,一旦遇到危險,你就會下意識的掏槍狙擊,只有將手里的玩意兒徹底與你融入,成為你身體里的一部分,你才能將其發揮得淋灕盡致,明白麼?」
忌少站在斑馬線外,听了她這番話之後,點頭道︰「多謝師父教導,我一定銘記于心的。」
時淺試圖伸手撫模他的腦袋,可,目光觸及到四周靜立的保鏢,又堪堪頓住了胳膊,他現在是獵鷹的主事,不能像對待孩子一般對待他。
「你很有天賦,許多東西一點就通,只要加以練習,以後你的射擊能力一定會超過我。」
忌少揚唇一笑,斟酌了片刻後,試著問︰「師父,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
時淺接過保鏢遞來的水猛灌了一口之後,淡淡道︰「一段舊仇困了我整整十八年,如今已經鎖定了目標,我必十倍討回來,你還是去應付k先生吧,不用管我,我的仇,我自己來報。」
忌少也沒嗦,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依靠別人的女人,想必你已經有了對策,行吧,願你早日手刃仇人,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當天下午,時淺離開了伊拉克,去處不明。
暗門總部,佔冽與華梟之間的爭關系也越演越烈了。
許是佔冽偷偷將時淺藏起來的舉動徹底惹怒了華梟,兩人的關系,差不多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書房內,佔冽正與情報部的兩個高層商討事情,周遭的氣氛有些沉寂。
「門主,左掌事梟最近一段時間調動組織內部人員十分頻繁,您認為需要采取一定的應對措施麼?」
佔冽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幽暗,目光中隱含深意。
「我與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做法我一直以來都不會多加干涉,所以關于這種不正當的言論,日後希望不要再出現了,明白麼?」
「是,屬下知錯了。」
佔冽擺了擺手,淡淡道︰「k先生花重金下達的任務必須得給他一個交代,如今魅武士主動放棄了這場暗殺任務,那麼得重新派人接替她,至于人選,我會仔細斟酌的,你們情報部將所有的資源全部都集中到一塊兒,務必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忌少的行蹤。」
「好的,門主!」
佔冽擺手遣退了兩人。
剛準備垂眸批閱桌面上的文件時,手腕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一看是忌少,他臉上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囑咐過他,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聯系他,如今對方主動打電話過來,怕是只有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