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吼,時淺也怒了。
「你混賬,無恥,種馬,腳踏兩只船的人渣,我都還沒說什麼,你那麼大聲吼我做什麼?不尋死?不尋死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娶其她女人啊?我要的是干干淨淨的婚姻,而不是接受一個再婚的男人,告訴你,你若是真的敢與駱姬兒成婚,日後就別娶我。」
佔冽蹙了蹙眉,下意識解釋道︰「我跟她沒領結婚證,因為不是以佔冽的名義與她舉行婚禮,所有法律上不承認她,日後娶你,好像不算二婚吧?」
時淺听他反駁,更加怒了,生氣中的女人,哪還有什麼道理可言,怎麼潑辣無力怎麼了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是以佔冽的身份娶她,就會與她領結婚證,對不對?」
額!
這話哪個王八羔子說的?
他可沒說!
佔冽額頭上的青筋凸了凸,頭皮一陣發麻,女人,果然是神奇的生物,在他印象里,這女人向來冷靜吧,可,無理取鬧起來,真是擋都擋不住。
「那個……」
他試著開口,可,觸及到她泛著水霧的眸子,又生生逼退了已經到嘴邊的話,一轉話鋒道︰「行行行,我無恥,我混賬,我種馬,我人渣,我不該說沒有以佔冽的身份娶她,我也不該說我沒跟她領結婚證,她算什麼,這些年來老子從沒放在眼里過,哪能跟你比,我失憶多年未曾想起你,一重逢就記起了你,看看,這才是我心坎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哪句話戳到了她的傷心處,原本還只是泛著水霧的雙眼突然淚珠滾落,一粒接著一粒,像斷了線的珠子般。
佔冽有些著急了,伸手堵住她的眼楮,可,溫熱的觸感滲透了他的指縫,匯成了水流滑落而下。
他都想哭了,自己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啊,他忘記了她那麼多年,一重逢就想起了她,不是值得……
等等,他貌似真的說錯話了。
尼瑪,究竟是誰給他這麼大膽子,讓他說出‘失憶多年未曾想起你’的話,這不雪上加霜麼?
「我錯了!」
向來狂妄自負的男人,人生中第一次認錯,像個迷了路的少年一般。
時淺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漆黑,男人的大掌還扣在她雙眸上。
「這麼多年來,我時時刻刻念著你,你倒好,將我忘了個徹底,佔冽,你不是個男人。」
佔先生皺了皺眉,認真道︰「淺兒,你可以說我不是個人,但,不能說我不是個男人哦,這話會引發我的佔有欲的,男人通常喜歡在女人身上證實,如今在這荒郊野外,天時地利人和,就更加危險了。」
時淺都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給氣笑了,哪還顧得掉淚,她一把打落他的手掌,狠瞪著他,斥道︰「臉皮呢?都扯了撕了,扔進糞坑了是不是?」
見她不哭了,佔冽心底悄悄松了口氣,附身吻過她的眼角,低低道︰「我有分寸的,不會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所以瞞著你,也是怕你胡思亂想,可,藏來藏去,沒想到還是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