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佔冽,所以將他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哪怕他在外面多麼成功,在她眼里,他永遠都是她所依靠的男人。
至于這男人,她僅僅只將他當成自己的上司,如何能讓她用與佔冽相處的方式跟他相處?
「門主,您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可以直白一點麼?」
烈張了張口,眼底有破碎的光芒一閃而逝,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緩緩松開扣著她胳膊的大掌之後,冷冷道︰「沒什麼,你先退下吧。」
時淺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要從他神色中窺探一些什麼,可,目光觸及到了一張冰冷的面具。
「您早點休息,屬下先退下了。」
烈沒再阻攔,視線落在她離去的背影上,垂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直到她徹底隱入黑暗之後,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他唇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這算是自己吃自己的醋麼?
恍惚間,手腕上的通訊器傳來一陣‘滴滴滴’的聲響。
他從怔愣中緩過勁來,垂眸一看,劍眉不受控制的蹙了起來。
手指滑動,通話連接成功。
不等他開口,那頭率先傳來一道質問聲,「烈門主,貴組織接下任務,如今遲遲不動手是何意思?」
烈下意識蹙起了劍眉,沉默片刻後,悠悠道︰「原來是k先生,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听到你的聲音,真是榮幸,k先生越過我直接與駱先生商討出來的暗殺任務,如今打電話來質問我是不是不太妥當?」
「烈門主,你是在質問我麼?」
「質問?」烈挑了挑眉,唇角含著笑,眼底卻一片冰冷,「貌似是你先開口質問我的吧?k先生,與你有交情的是駱先生而不是我,所以請你把姿態放低一點,如今獵鷹已經四分五裂,組織內部五分之二的勢力已經瓦解,還有五分之二在忌少手里,你手中,充其量就剩下五分之一的勢力了,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硬氣?」
「你——」
「k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這種關鍵時候不會樹敵。」
「你威脅我?」
烈冷冷一笑,譏諷道︰「我現在有這個資本!」
「你……」
那頭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放低了不少,「烈門主,暗門向來以誠信立世,我花錢請貴組織的殺手替我辦事,作為雇主,我是不是有權知道任務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那是自然。」佔冽淡淡道,「忌少是你獵鷹培養出來的人才,他的能力如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無論是反追蹤還是隱藏,他都是國際上拔尖的,如今我方連人都沒找到,怎麼執行任務?」
「這——」
「好了,k先生,在規定期限沒到之前,我不做任何解釋,等雙方交易的期限一到,我若是還沒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你再找我也不遲,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
「烈門主,你不能如此敷衍我,至少得跟我講講……」
烈伸手劃過通訊器的觸面,直接切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