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時淺開車去了一趟時家。
有些東西,她只想要一個明確的答復。
抵達時家莊園時,時天城與王珍都不在,只有時柔在家,老天,還是眷顧她的。
姐妹兩相對而坐,客廳里的氣氛有些沉寂。
時淺冷冷望著對面的時柔,一字一頓的問:「六年前我懷的究竟是單胎還是雙胎?」
時柔也不驚訝,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你是當娘的,連自己懷了一個還是兩個都不清楚麼?」
「那也防不過有心之人的刻意隱瞞,時柔,我請了國際上最好的婦科專家替我檢查,她跟我說,我的子宮創面過大,不是單胎導致的,而是雙胎,說,我另外一個孩子在哪兒?」
時柔眼底的平靜有龜裂的跡象,她定定的望著時淺,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不同尋常來。
「說,我當年懷的究竟是一個還是兩個?時柔,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欺騙我,日後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時柔見她語氣堅定,深知有些東西已經瞞不住了。
「既然你請了國際權威專家檢查你的身體,我也瞞不住了,不錯,當年你的確懷了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胎心一直不穩,父親擔心你知道後會影響心情,所以命我們隱瞞,後來,你摔跤導致早產,那個女嬰,最終沒能保住,爹地不想讓你傷心,所以一直只字未提,二妹,我們也是為你好,若是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孩子死于早產,這些年還有如此平靜的生活麼?」
時淺心底不禁冷笑,這女人,果然驗證了一句話,‘人不要皮,天下無敵’。
「你承認我當年懷的是雙胞胎?」
「承,承認。」
「很好。」時淺緩緩抬眸望向她,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冷芒。
這群人,真是刷新了她對親情的認知。
既然他們如此無情,那就休怪她無義了。
「你幫我轉告時天城一句,他若老老實實交出手中原本屬于我的權利與股份,我保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若他依舊冥頑不靈,我便只能采取相應的措施了。」
「憑什麼?」時柔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六年前可是你心甘情願交出手中股份的,如今你又要拿回去,你將我們時家人都當成什麼了?」
時淺抬眸望著她,冷笑道:「股份是我心甘情願交出的?說這話時,你也不怕閃了舌頭?時柔,當年要不是你老子拿我月復中胎兒威脅,你認為我會交出那些股份麼?他時天城還沒有那個資格繼承我外祖父的公司。」
「是麼,那我就靜等你重新將那些東西奪回去。」
時淺緩緩起身,眸色幽冷的望著她,嗤笑道:「但願你們一家被掃地出門的時候,你還能這般高傲,時柔,丑小鴨就是丑小鴨,即使披上了華麗的外殼,也成不了白天鵝,因為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粗鄙,是再多華麗的東西也修飾不了的。」
「時淺,你囂張得太早了,我父親運營公司二十余年,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說奪就奪的。」